夜君扉淡声道:“我这一生只有岫烟一个妻子,没有人能取代她的位置。”
“你找的是名门闺秀也好,是垃圾狗屎也罢,都和我没有关系。”
平南王听到这话有些怒了:“你这是要为了一个女人,连王位都不要了吗?”
他原本以为夜君扉野心勃勃,当他提出这个条件的时候,夜君扉一定会妥协。
可是现在夜君扉却完全没有给他面子,他此时有些骑虎难下。
夜君扉温声道:“王位?我当然也要啊!”
“只是这个位置我不需要你给我,而是我自己凭本事去拿。”
“你想要废了我,你可以去试一下,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平南王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你想做什么?”
夜君扉淡淡一笑:“我想做什么?这事并不难猜。”
“如果是我没认识岫烟之前,你用这话来哄我,我可能还会妥协。”
“但是现在我和岫烟在一起,不管我们要什么,我们都可以自己凭本事拿,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毕竟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想要废掉我,夜氏一族的众人可不见得会同意。”
平南王看着夜君扉的眼里有了怒气:“你想弑父?”
夜君扉点头:“没错啊,你这个做爹的,天天想杀我,我凭什么不能想杀你?”
“虎毒不食子,你比虎更毒,我要再跟你讲那些仁义道德,岂不是脑子有坑?”
他说完脸上不带一丝表情,眼里却满是嘲讽地看着平南王道:“我说的对不对?平南王。”
平南王伸手指着他的鼻子想要跳脚,他却连眼睛都不眨一眼。
他那双极漂亮的桃花眼里没有半点属于父子间的亲情。
平南王深吸一口气道:“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可怨不得我!”
他说完扭头就走。
夜君扉在他的身后道:“你可以当自己是配种的牲口,我却不能这样作贱自己。”
平南王听到这话,刚好在跨门槛,差点没被门槛摔个狗啃屎。
夜君扉看到平南王狼狈离开,眸光也冷了下来。
他见识过平南王的狠辣,如果这老不死的真的要亲自下场要杀他,还真有些麻烦。
因为他知道平南王既然有谋反之心,再加上之前的种种指向,平南王应该手里应该还有强大的军队。
在这种情况下,夜君扉必须做好万全之策,否则后果难料。
无刀在旁一脸佩服地道:“世子真厉害,在这个世上,怕也只有世子敢这样怼王爷了!”
夜君扉问他:“老不死的一向对我不闻不问,他是怎么发现你假扮我的?”
说到这事无刀的脸上有些尴尬。
他也不敢隐瞒,只得道:“我假扮世子在床上养伤,那天刚睡着,就感觉有人在摸我。”
“我睁开眼睛一看,就看到一个长得跟妖精一样的女人脱光钻进我的被窝。”
“她想把我那个了,我当时吓得半死,就一脚把她从床上踹了下去……”
夜君扉:“……”
所以平南王最初是打算趁着他生病,而林岫烟又不在王府,往他的床上塞女人?
平南王每次都能在他这里刷新下限。
夜君扉看着无刀道:“不过是一个女人,你当时为什么没弄死?还把老不死的引来了?”
无刀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女人没穿衣衫,我……我有点下不了手。”
夜君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又凑到夜君扉的身边道:“世子,女人的身体都那么白、那么软吗?”
夜君扉含笑看着他问:“看来你这不仅仅是看了,还摸了。”
“要不然我去找老不死的把那个女人要过来给你做媳妇?”
“好啊!”无刀说完这一句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道:“她是王爷派来的奸细,我才不要!”
夜君扉定定地看着无刀,无刀吓得直接跪在地上道:“那个女人害我被王爷吊了大半天,命都没了!我才不要她!”
夜君扉看着他道:“无刀,你要是想死我不会拦着你。”
无刀听到这话快要吓尿了:“我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没有哪个女人能勾走我!”
无戈在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踹了无刀一脚道:“你个不要脸的,居然敢跟世子妃抢世子!”
“就你这脑子和长相,哪里配!”
无刀被踹翻在地,他心里有些委屈,只是夜君扉在这里,他也不敢说。
夜君扉淡声道:“行了,无戈你就别在我面前演了,他蠢又不是一日两日了,我不会杀他。”
“你带他下去吧,和他好好聊聊。”
无戈的表情略有些尴尬,他和无刀两人虽然互相嫌弃,却也相伴多年,这情谊也非常人能比。
他应了一声,便把还在状况外的无刀拖了下去。
出去后无戈的手指头直接指在无刀的脑门上:“你个蠢货,差点让王爷利用了,居然还不自知。”
无刀一脸的莫名其妙:“我把人踢出去了啊,怎么就被王爷利用了?”
无戈对他也很服气:“王爷这是知道明着用武力对付世子没用了,便想用威胁和怀柔的法子对付世子。”
“那女人只怕你不去找王爷要,王爷也要送过来,这是要在世子的身边安根眼线。”
无刀明显没有想到这一层,他有些不可思议地道:“真的假的?”
无戈已经不想说他什么了,翻了记白眼道:“你方才已经对那女人动了心思,这是个隐患。”
“若是以前的世子,刚才就直接把你一刀砍了,以绝后患。”
无刀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无戈却又轻笑了一声:“可是今天世子没有砍你,还让我来跟你说这些事情。”
“咱们的世子啊,自从娶了世子妃之后,是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跟着这样的世子,让人心安,也更有盼头。”
无刀觉得无戈的话有些言过其实,在他看来,世子虽然喜欢杀人,但是对自己人是极好的。
他还没有从这些事情中回过味来,就听得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他才将门打开,一阵香风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是之前爬上床没穿衣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