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大明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恢复国内经济,对于界定边界这件事,自然是没有给予太多的关注,这也恰恰造成了高丽放肆的姿态。
高丽如今已经将国界推到了图们江附近,甚至还有着越过的想法。
高丽大军占据了图们江,可把兵部尚书给急坏了,别看它仅是一条普通的江河,但对大明可是有着重要的战略意义。
通过它,大明的海军船只就能够直接开往日本海,同时它也是防御北方蒙古人的一道天然屏障。
在朱高炽的认知当中,高丽就是一根墙头草,夹在了大明和蒙古人中间,哪一方强大,他就会往那一边靠。
表面上投靠的大明,实际上暗地里还和蒙古人有所牵连,在两个势力之间来回游走,谋取利益。
对于这样的国家,态度一定要坚硬,绝对不能采取怀柔政策,用四个字总结,那就是养虎为患。
想到这里,朱高炽的嘴角不由得浮上了一丝冷笑,预期让高丽这样阳奉阴违的发展下去,不如自己先作谋划,将原本属于大明的土地给夺回来。
展望历史,高丽国和他的人民一样,欺软怕硬,面对强者,永远都是臣服,自大明开国以来,朱元璋就采取了高压政策,高丽要么臣服,要么就会倒在大明的铁骑之下。
不过,随着时光流逝,眼下局势不一样了,现在的大明需要的是稳定,需要的是休养生息,这才给了高丽耍小聪明的时间。
“既然敢在大明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那么咱就让你尝点苦头!”
说着,朱高炽抬起了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奉天殿,心中依然是有了计划。
高丽不是喜欢占小便宜么,这次就让你见识一下大明的态度。
当然,接见外国使臣是大事,朱高炽并没有直接回到奉天殿中,而是在侧殿的耳房中焚香,沐浴更衣,这些基本的礼节还是不可获取的。
高丽使臣早早的等候在了殿外,等候传达。
而在御书房中,朱元璋正悠闲的喝着茶水,将差事交给了孙儿,他好不容易获得了休息时间,自然是要好好享受一番。
“陛下,世子殿下正在更衣,马上就能和使臣会面了。”
“好!”
朱元璋将全身放松,躺在了龙椅之上,随意的回答了一句,这些日子来,他见了一个又一个附属国的人,语言不通在加上文化差异,的确让他十分心累。
今日,高丽使臣到达,一个弹丸小国而已,不如交给自己孙儿去接待,也好锻炼锻炼,就算出了什么问题,也好解决。
“锦衣卫,今日我那两个儿子又干了什么?”
“回陛下的话,他们去了演武场,说是活动活动身体,楚王的儿子还表演了一番骑射技艺,或许是手热了,又和齐王手下的将士比试了一番。”
“哦,这样,老六的儿子和他一样,锋芒毕露,不懂得收敛,这样的性子在京城可是回惹出不少麻烦啊!”
朱元璋在躺椅上摇晃着身子,淡淡的说道。
“陛下,世子殿下最后出面了,和楚王的儿子在角斗场对战,似乎是狠狠的把对方教训了一番。”
听到这话,朱元璋嘴角微微一挑。
“不愧是咱的孙儿,和咱的想法都是一样,做的好!”
躺椅摇晃着,十分惬意,朱元璋不由得眯上了眼睛,正午的阳光从天窗透进来,给屋内增添了几份暖意。
“看来,爷爷让你去接见这个高丽使臣,是一个十分正确的选择。”
但突然间,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起身从御案之上拿起了一个卷轴,这正是大明的舆图。
上面标注了整个大明的疆域,还有周边国家的情况。
缓缓将卷轴展开,朱元璋仔细的查看着,其实,他把自己几个儿子叫回来,远远不止有试探的意思,随着孙儿崭露头角,他心中的想法有逐渐变得大胆了起来。
对皇帝,威胁最大的就是藩王,为了让朱高炽稳固的坐上那个位置,朱元璋自然是回接近全力。
削减藩王的实力,这件事情,若交由朱高炽来进行,肯定是困难重重,既然自己还尚有余力,不如就推一把,减少一些阻力也是好事。
看着大明舆图,朱元璋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了起来。
奉天殿中,朱高炽已经换好了一身礼服,坐在了一把珠光宝气的椅子之上,气场散发开来,让下人们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为了展现大明的气度,这个原本用来上朝的地方也是经过了一番装饰,桌子上是镀金的香炉,背后则是一副恢弘的江山社稷图,椅子是檀木的,脚下踩着的则是西方进攻的羊绒地毯。
端坐在椅子之上,朱高炽不由得扭了扭身子,这繁杂的礼服,多穿一会,都是煎熬,殿门处,纪明带着元化缓步走了进来,站在了他的身后。
“殿下,等下使臣就会到达,咱们怎么应对?”
纪明此刻也有些紧张,生在中原,长在大明,他也是头一回接见外国人。
“咳咳,高丽暗中侵占大明的国土,你说咱该如何对待他们?”
朱高炽清了清嗓子,有些严肃的回答道。
“这样不好吧……”
纪明显得有些犹豫,外交一向是要顾全大局,一上来就摆脸色,难免会给对方留下一个不好的影响,甚至后续交流也会受到影响。
可高丽侵吞疆土是事实,他心里也有些气愤。
“有什么不好的,应给的对待,咱们不能少了人家,但疆土这件事就设计了大明的底线,是绝对不可退让的。”
“再说了,咱中原文化几千年流传,只需要将意思隐藏在话中,对方肯定能听懂的,若是高丽人识相,把图们江的土地还回来,咱们也算是立功了。”
朱高炽看出了他的犹豫,挥了挥手,强势的说道。
“可高丽此番前来,是进贡的,万一惹恼了他们,大明岂不是失去了一个同盟?”
主子的命令,纪明自然不敢违抗,但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