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本来想趁机教训一下百里泓煜,听到百里泓煜的解释,“小王爷年岁尚轻,就有如此宏志,凤王教导有方了。”
夏明翰(中郎卫夏浩之子),“小王爷天天夜宿刑部尚书府,凤王就算有心教导小王爷功课,恐怕也见不到小王爷的面吧。”
百里泓煜看着夏明翰,“我睡哪里是我的自由,只不过我睡哪里,还轮不到你们来议论吧?你们是看不惯我娘?还是看不惯我爹?整天这样盯着我有意思吗?”
“我就是单纯的看不惯你,你别想把那些高帽子往我头顶上按,你娘是王爷,你爹是刑部尚书,我可不敢盯着你!”
“不敢盯,你在这里跟我废什么话!”
百里泓煜气势突然变了,夏明翰背脊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周围有不少同学低下头去笑,夏明翰握紧拳头,“就算你娘是王爷,你爹是尚书又如何?你还不是名不顺言不顺的存在!”
“我的名字是舅舅给起的,你说我名不正言不顺,你是说我舅舅瞎,还是说我舅舅不懂礼仪规矩啊?”
夏明翰听到百里泓煜的话一下子就炸了,“有个皇帝舅舅了不起呀!”
“就是了不起!有本事你也弄个皇帝舅舅出来。”
夏明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恨不得一掌把自己拍死。
夫子见状,“同学之间,点到为止,都坐下吧!”
百里泓煜坐下之后,送了夏明翰一根银针。
百里睿本来是来找殷柔儿的,路过太学便想着进去看看,听到夏明翰的话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敢说我百里睿的孙子名不正言不顺,老子让你们一家都言不正名不顺。
殷柔儿在女学里上课,看着坐在树上拿石子砸自己的百里睿有些无奈。
杨若白看着眼睛一直往外面瞟的殷柔儿,“殷柔儿!”
惊堂木一响,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殷柔儿。殷柔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夫子有何指教?”
“你若再上课不用心,以后也不用来了。”
殷柔儿看着要开除自己杨若白,“杨夫子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我没有好好上课,我也没有打扰其他同学,夫子凭什么开除我?”
“你不是我天启贵族子女,你本就不该在这里上课,你在你这里上课是对你的恩赐,你既然不好好珍惜,我只能把你这个位置挪出来让给别人。”
殷柔儿看着周围看戏的众人,“我爹是刑部尚书,我娘是凤王;我阿爹是前任辽王,我阿娘是镇国公府嫡小姐,你凭什么说我没有资格在这里上课?”
杨若白看着跟自己叫板的殷柔儿,“就凭你爹是前任辽王,你就没有资格在这里上课。”
殷柔儿看着杨若白,“希望杨夫子以后别跪着求我回来上课!”
百里睿看着一脚把桌子踢翻,转身离开的殷柔儿,觉得她帅呆了。
殷柔儿看着从树上跳下来的百里睿,“爷爷,你不是哪哪都痛吗?怎么还有精神过来这里?”
百里睿看着带着人追出来的杨若白,“就算爷爷快要痛死,也要过来接你不是吗?”
杨若白看着站在殷柔儿身旁的百里睿,“殷柔儿你好大的胆子,公然不敬师尊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带外男来女学。”
百里睿看着杨若白,“如今这太学夫子的门槛是越来越低了,就你这样的也配为人师表。杨太师养出你这样的女儿,不知道是他的悲哀还是杨家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