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大学校园现在笼罩强力的防御结界。
人通行进出,需要严格审查。
沈健如果还住在校外的话,来往很不方便。
住在校园里,当然也有不便之处。
尤其是跟彼岸神舟的沟通联络,可能会受到天海校园结界的影响阻拦。
但如果长期待在校外,同样有联邦高层与军方的探查。
所以沈健接下来这段日子,索性搬回校园内居住。
反正他目前无需依赖彼岸神舟。
距离金丹期只剩一步之遥,眼下更需要看修士自己的揣摩领悟,而非外部条件的帮助。
假如真的需要外部资源补充,直接向天海校方提出请求即可。
因此沈健联系了军方的人,帮自己搬家。
他相信军方人员很乐意借此机会,摸摸他的底细,看看他的个人物品中有没有值得特别关注的东西。
然而沈健对此并不在意。
青铜小鼎和三层宝塔都是对方早已备案的宝物,而且他也随身携带。
除此以外,他并没有别的特殊物品。
乐得趁此机会安别人的心。
果然,部队那边很痛快的派人来帮忙。
于是一行人到了沈健租住的房子,开始搬家。
楼上楼下的,沈健顺便上去一趟。
不过庞海眼下不在,尚未归来。
眼下战争态势下,炎黄大世界整体戒严,虽然仍有正常市民活动,但各个场所进出的检查比以前严密太多。
庞海跟陶燕蓉暴露的风险也比以前高太多。
沈健也只能在心中祝他和陶燕蓉一切顺利。
收拾好东西以后,沈健便即返回天海大学校园内。
校方听说他打算回来住校,马上为他安排了房间。
以沈健如今的实力与地位,自然无需跟其他人合住。
收拾好东西后,他就直接盘膝打坐,默默存神修练。
丹田中,那法力凝结的虚幻鼎炉里,一枚圆溜溜的丹丸,已然在九朵灵火中悬浮。
不过这枚丹丸目前成透明状,尚未凝结成实体。
想要结成真正的金丹,踏足金丹期,他还有一段路要走。
这着急不得,需要自己不断沟通天地,揣摩道理变化。
而且其中更多要依靠自己,前人经验作用有限。
不管是天海大学,还是军方的人,知道他目前全心全意正向金丹期冲刺,所以谁也没来打搅他。
大家都在期待沈健能早日结丹。
他今年一月份才刚刚过完二十岁生日。
这个年纪结成金丹,他将是新炎黄联邦立国后有记录以来,最年轻的金丹期修士。
如此盛况,炎黄联邦高层强者也乐见其成。
沈健默默存神打坐到晚上。
鼎炉中的虚幻金丹,似乎比先前更加凝实了一点。
虽然进度有限,但沈健还是精神一振。
他平复心境,不焦不燥。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住心神,欲速则不达。
所以察觉难有更进一步的成果后,他果断起身,并不纠结,准备放松心神之后,再做新一次尝试。
沈健休息片刻后,通过掌上灵脑,想要联系一下阿酷等熟人。
不料联系存在障碍。
他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脑门,马上反应过来。
战争状态下,炎黄联邦的灵网肯定也做了些改良。
自己的掌上灵脑,需要重新调试才行。
沈健想了想,没有自己折腾,也没有去找王谨言帮忙,而是直接联系军方的人。
以阿酷、叶觉等人的天资,全都是炎黄联邦的重点关注对象。
他们不残军的情况下,联邦高层自然也会关注他们的动向。
找部队的人说明情况后,对方很痛快的答应了。
虽然沈健目前还没有脱离审查期,但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联邦高层都会对他大开方便之门。
“阿酷,你如今在哪里呢?”沈健问道。
掌上灵脑里传出罗西浩的声音:“这话该我问你才对,悄无声息跑没影,打听下来是军事机密,三个来月,第一次有音讯。”
“一言难尽,我今天才刚刚回到炎黄大世界本土。”沈健说道:“不过,我接下来很长时间里,可能真的要在军队待着了。”
罗西浩言道:“我也是几天前才刚刚从火线上下来,重返炎黄本土,但我不打算参军,加入他们,很多事情都变得麻烦。”
沈健说道:“有利有弊吧。”
罗西浩问道:“我记得你以前也说不参军的,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和平年代我确实没兴趣。”沈健答道:“战争年代的话,征召我,我也不排斥。”
阿酷同学在那边似乎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你们一个二个的,都是这样。”
沈健问道:“你指李滢,还是睡神?”
对面的阿酷闷声答道:“两个都算上,不过都还没有拿定主意。”
“李滢我知道。”沈健说道:“她爸一直想她从军继承父业,是她自己兴趣不大,不过那也是和平时期的想法,现在这个情况下,不好说。”
阿酷叹息:“她前几天刚跟我一起从战场上下来,将来肯定是还要再去的,但现在有些犹豫,要不要参军。
必须承认,部队千般不好,但也有很多好处,至少情报和后勤方面比民间势力高效稳定的多。”
“目前来说是这样没错,民间在这方面水平哪怕不断有长足进步,想要跟整个联邦政府以及军方相比,还是很难的,对方发展只会更快。”沈健颔首说道。
他顿了顿之后,声音变得有些微妙:“睡神那边,怎么说呢,如果是高中的时候,我肯定他不会参军。
不过现在嘛,还真有些不好说,嘿嘿。”
沈健声音里带上几分笑意。
对面阿酷的声音则是哭笑不得:“你还是那么八卦。”
“不妨碍正事。”沈健说道。
罗西浩言道:“严格来说,他跟黄学姐之间,八字还不能算有一撇呢吧。”
沈健问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好感以上,恋人未满?”
“大概就这么个意思吧,或许八字也能算有一撇,但那一捺还不曾见影子。”罗西浩答道。
“如果是那样的话,恐怕还不足以让睡神改变习性。”沈健轻声道:“他这么躁动,说不定是因为‘看见’什么让他不安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