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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勉为其难

不要说赵夫人,连温桃蹊也是大吃一惊。

她登时侧目过去:“二哥怎么知道这些?”

他几不可见的摇头,分明是示意她不要多问。

赵夫人瞧见了,心下了然。

他这些年在外行走,官场上的那些大人们,怕也是有些交情的,且他从小就是个极圆滑会来事儿的人,这些年外面的事情她不过问,他本事又渐次大了,温致管过一两回,说他他也不听,挨了打照样我行我素,但从来也没闯过祸,温致也就随他去,恐怕多少也是知道些什么,才任由他去闯荡。

赵夫人深吸口气,略一合眼。

眼下上头要查湖州知府,那是堂堂四品知府,是说查就查的吗?

照着他的说法,梁家要是跑不了,那就不单单是行贿那么简单的。

这些年他们家在湖州虽然不是只手遮天,但也那样风光得意,恐怕这其中和这位知府大人大有关系了。

“长玄,你——”

赵夫人睁开眼来,眼底浓稠化不开的担忧,一眼望过去,后面的话,却说不出口。

温桃蹊胸口一窒,她几乎立时就明白了。

她记得前世温家被抄家,最开始的时候,林月泉告诉她的,大抵便是这样子。

多年来温家是不本分的,草菅人命,侵占良田,算是恶事做尽的,但一直以来,都靠着银子上下打点,这算是以商乱政,到如今大厦倾颓,谁也救不了了。

阿娘没有问出口的话,她明白了。

温桃蹊捏紧了手心儿,咬着下唇看过去:“二哥……”

温长玄没看她,只是噙着淡淡的笑意:“母亲怕我也像梁老爷那样,胡作非为吗?”

他能知道这样的消息,总不能是从些不入流的小官儿口中得知的,他结交的那些人中,怕不乏位高权重的,但位高权重的大老爷,或是入阁在部的阁老尚书们,他不使银子孝敬,人家就跟他说这些吗?

赵夫人捂了捂胸口:“你既然要交底,就说句叫我安心的话。”

温长玄眸色一沉:“母亲且放宽心,我如今是极有分寸的,绝不会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手上的生意是清清白白,我这个人,也是清清白白。母亲的担忧,爹也问过我,我只一句话,七尺男儿立于天地间,端的是堂堂正正,一派正气——即便我使过银子打点,哪怕我也孝敬过那些大人,却从没有以此作为手段,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上一次在扬州的时候,他使银子……

赵夫人此时才幡然醒悟,也惊出一身的冷汗来。

当初桃蹊就说过,如果将来给拿住了,他们温家又要如何?

那时候他们要做的事情,不正是买通官府,草菅人命吗?

她不觉得害怕,是因为从来没有想过,可如今乍然得知梁家的事,叫她如何不害怕?

“你当初在扬州……”赵夫人吞了口口水,“那件事情,以后不会出事吗?”

温长玄仍旧噙着笑摇头:“我只是使了银子打听消息,并没有叫秦大人放人或是枉判,母亲忘了吗?我甚至给大哥写过信,叫大哥转告爹娘,不要再插手管这件事,将来就算闹开了,那又怎么样?杜昶再怎么说也是咱们长房的表少爷,我们花银子打点,想探听些消息,这不是人之常情吗?只要我们不枉法,就不会出什么大事。”

赵夫人这才放下心来,可转念一想,又蹙拢眉心:“你写那封信的时候,一则因为生气,二则也是想到了这些?”

温桃蹊侧目过去,就看着他坚定的点头。

她实在是不明白,二哥这般高瞻远瞩,前世究竟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她攥紧了拳,指甲几乎嵌进手心儿里去:“我从前看戏折话本,也有这样的事,大家族大厦倾颓,官商勾结,以商乱政,多半是些草菅人命,贪赃枉法,圈地侵田一类的,别的并不算十分紧要,二哥的意思是说,你绝不会沾染那些,所以自然不怕出事?”

温长玄一怔,显然没大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以为他方才说的很清楚了,而她不是个糊涂虫。

但他还没回她呢,温桃蹊就又问出了声:“表哥的案子上,二哥都这样拎得清,那绝不会看着爹和大哥胡来,看着温家走上这条路了?”

温长玄脸色剧变,赵夫人也是重重拍案:“桃蹊!”

温桃蹊抿唇,分毫不退:“对吗,二哥?”

温长玄眯着眼看她:“你想说什么?还是你在外听见了什么?温家走上哪条路?爹和大哥又会怎么胡来?”

他很少有这样一本正经,板着脸训话的时候,眼下却像是真的动了肝火,死死地盯着她:“爹这一辈子,不管是做人,还是经商,始终奉行着一个儒字,达则兼济天下这句话,从小你少听了吗?还是你从何处听来,爹是个两面三刀,表里不一的人,嘴上说着要兼济天下,背地里却行阴诡之事,见不得人?又或是,大哥做了什么?”

温桃蹊叫他问的愣住,也被他的态度吓住。

可是她的心里,却生出无限的悲凉来。

是她痴了。

当年林月泉说什么,她就信了什么,最开始温家出事的时候,她甚至忘了,爹从来不是那样的人,又怎么会把温家经营成那副鬼样子,她甚至忘了要写封信去告诉二哥,叫二哥赶紧想想办法。

她一味的信任林月泉,把什么都托付给了林月泉。

直到现在,梁家很可能出事,她心中仍有犹疑——即便是林月泉为复仇算计了温家,难道爹没做过那些事,林月泉就能够凭空捏造了罪名,叫他们被抄家下狱吗?

二哥的话,正点醒了她,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瞧瞧林月泉如今做的事,他分明就是个深不可测的人,他的背后站着什么人,又有谁在一直帮扶他,她都不知道,前世扣在温家头上的那些罪名,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恐怕也只有林月泉自己最清楚。

温桃蹊垂下眼皮:“是我说错了话,我也是一时听你说起梁家,心里害怕。”

温长玄无声的叹息:“便是害怕,这种话,今后也再不要说。这是你的家,知不知道?”

她点头说知道,赵夫人心里又不忍,叫她到身边去,把人往怀里半搂了搂,拍着她的背安抚着:“不要怕,有你爹和哥哥们在,咱们家不是梁家,也永远不会成为第二个梁家。今儿原也是我问得多了,不然你哥哥也不会当着你的面儿说起这些,平白吓坏了你。”

她安抚了一阵,看温桃蹊还是恹恹的,只是脸色缓和许多,才松口气,转而又问温长玄:“所以梁家自己知不知情呢?”

温长玄看了温桃蹊一眼,无奈的摇摇头:“这不好说,要是从梁时的态度看来,大概是不知道的,毕竟他还在歙州经营,且梁燕娇今次的所作所为——”他一顿,干巴巴的咳了声,“我是说她下药的事,至少梁时是不知情的。”

他笃定的说梁时不知情,赵夫人一愣:“你怎知他不知情?”

温长玄啊的一嗓子:“昨日在陆家发生此事,梁燕娇也是哭着胡闹,说桃蹊陷害她,梁时甩了她一巴掌……”

温桃蹊猛地从赵夫人怀里探出头来:“他要是做戏给咱们看呢?说不得一切都是他们商量好的,我昨天就想跟你说,但是闹了一天我也累了,今儿一早又出门去,也没顾上——梁燕娇好端端的,为什么非要一大早出了府去找梁时,又跟着梁时去陆家呢?说不准她就是找梁时去拿药的。”

这自然是说不准,但都是最恶意的揣测。

温长玄皱了皱眉:“要这么说,三婶也必定知情,从一开始,就是三婶和梁家一拍即合。三婶是为了把梁燕娇弄进长房祸害人,梁家是为了靠梁燕娇跟咱们亲上加亲,一旦事情闹开,咱们不帮也得帮,我真做了梁家的女婿,难道还能袖手旁观不成?可如此一来,她没必要多此一举,找梁时去拿药,三婶就可以给她。”

温桃蹊叫他噎了一回,不服气的撇嘴:“我就是觉得梁时也奇奇怪怪的。”

梁时当然奇怪,从一开始接触下来,他就有这样的感觉,但奇怪归奇怪,也不能因此就断定梁家知道内情。

赵夫人听着兄妹两个争辩,按住了温桃蹊:“算了,不管他们知不知情,如今说这些,也都没有用了,你的消息要是靠谱,恐怕事情也不远了。就怕梁家一旦出事,你三婶那儿……你三婶若闹起来,非要帮衬娘家,咱们家就又免不了一场风波了。”

温桃蹊靠在赵夫人肩头,眸色暗了暗:“哪里有什么风波。大是大非面前拎不清,老太太也不会依她。”

温长玄看过去,心头一沉,却什么都没再说,只是安抚了赵夫人几句。

他临要领着温桃蹊出门的时候,赵夫人又叫住了他:“上次你不是说,三房那个小丫头的事情,你去查吗?如今有没有眉目?”

温长玄脚步一怔,回身又做礼:“是有一些眉目,但并没有那么真切,所以没来回您的话,等再过些日子吧……再过些日子,查的差不多了,我再跟您说。”

这个儿子越发的有本事,赵夫人今日心中更有此感慨,所以他说过些日子再回话,她也就没有再多问,摆摆手,打发两兄妹去了。

一出了上房院的门,温桃蹊跟着他走在抄手游廊上,他腿长,走得快,她就小跑了两步追上去,与他并肩而行。

温长玄低头看她:“想问什么?”

她嘿嘿一笑:“当然是眼线的事情,不然还问梁家吗?跟我又没关系。”

温长玄照着她脑门儿拍了一把:“你怎么一时聪明,一时愚笨的。”

她冷不丁被他打了下,倒不多疼,就是叫打懵了,呆呆的:“骂我干什……”

话都没说完,突然就回过味儿来:“没查着?”

温长玄的面色就沉了下去,好半天才重重的恩了一声。

温桃蹊的心是跟着他那一声一起跌入谷底的。

她果然没说错,林月泉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她深吸口气:“查了这么多天,连你都查不到一丁点儿线索……要不查查林月泉?”

她试探着扬声:“那丫头身上没线索,林月泉总不能也是干干净净吧?而且真的太干净,反而更可疑,就像是刻意为之,不是吗?”

温长玄知道她近来长进,拍拍她肩头:“你这想法不错,但我是傻子吗?”

言外之意就是林月泉那里也查了,一无所获。

温桃蹊登时就有些蔫儿了:“那怎么说?什么也查不到,这也太膈应人,就算咱们知道那丫头很可能就是林月泉安插在府里的眼线,寻了由头发落了,难保没有第二个第三个。”

“而且我现在就怕——”

温长玄背着手在身后,抿紧了唇角。

他声音戛然而止,温桃蹊一颗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儿:“你怕不是林月泉的手笔,是有人故意引导着咱们往这上头想,栽赃给他的?”

可李清乐实实在在就是从林月泉口中听闻此事的……

“我明白了!”温桃蹊一拍脑门儿,“林月泉也许真的是从别人口中听说,但说这话的人却并非无心。幕后主使之人,先是安插了眼线在咱们家,听得此事,又安排了人说到了林月泉面前,偏又做了个无心之言的模样,而林月泉又的确以为外头都在传,是以见了梁时,便玩笑起这个。虽然林月泉未必是个好的,但也许这件事情上,他的确是背了一口黑锅。”

温长玄嗯了一声:“他到歙州城不久,生意做的红火,摊子也铺的大,只怕是有人眼红嫉妒,想借咱们和梁家的手,对付他罢了。”

这件事情也许冤枉了林月泉,但他背后的确蕴藏着巨大的能量也不假。

温桃蹊扯了扯温长玄袖口:“你觉得他可不可怜?”

她一双大眼睛闪烁着光芒,温长玄低头看着,眉头越发拧紧了:“勉强算可怜,跟你有什么关系?能这么快在歙州立足,能引得人阴谋算计他一场,他也不是善茬,用不着你来可怜他,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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