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枫明成功被他恶心到,完全顾不得这附近的奇怪气息了,头皮发麻地转身就走。
“贺师兄。”
还没走出几步,洛淮雨又将他拉住,劝说道:“我认为还是得再确认一下,这附近可就他们俩,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可疑人物了。”
想起那个夹子音,贺枫明面色难看道:“洛师弟,非礼勿视啊!”
“人家小俩口都在那抱着互啃呢,咱们过去凑什么热闹啊”
“可是……”洛淮雨紧抿着唇瓣,还是有些不甘心。
他可是专门大老远跟着跑来此处查看异象的,若是毫无收获,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这可是个难得出风头的好机会啊,贺枫明这个榆木脑袋怎么就不懂呢!
洛淮雨正欲继续说,前方忽而响起了几人惊慌的声音,“洛师弟——”
他有些不耐地抬眼瞟去,看清眼前的景象时,目光逐渐转变为震惊。
地上不知从哪冒出许多条黑蛇,卷起一大袋旗帜就迅速窜进了周围草丛里。
贺枫明见此,嘴角蓦地垮下,“洛师弟,你的旗帜都被蛇叼走了啊!”
洛淮雨再也顾不得去管身后那两人了,紧咬牙关,朝着那些黑蛇离开的方向追去。
确认这俩人走远后,叶星澜总算是放下心来,从迟九溟怀里跳了下来。
感受到怀中人的抽离,后者眸光渐深,指尖慢慢收紧,虚无地轻抓了下空气。
想起刚才的丢人场面,叶星澜甚至都不敢看他的眼睛,率先开口道:“我……我还得回去看看大师兄他们那边的情况,就先走一步了。”
迟九溟乌黑的眼睫垂下,语气无害道:“师兄不能带上我一起么?”
“我……”
拜托。
那边已经有四个人了,迟九溟再一过去,那局面肯定更加难以控制了!!!
叶星澜还在想着找个理由敷衍过去,才撩起眼就对上迟九溟那双暗压压的瞳眸,顿时就说不出话来。
迟九溟下巴轻轻抬高,露出一截干净清瘦的喉线,唇边溢出的嗓音隐约带上了几分危险的压迫,“师兄很想摆脱我么?”
“没有!”
叶星澜被他盯得脊背发凉,连忙道:“我、我只是替迟师弟的身体着想。”
他咬紧下唇,道:“迟师弟刚才那副状况,我实在是很担心。”
“当下,你情况这才好转了点,身体定是很虚弱,万一在去的路上又遇到什么危险就麻烦了!”
听了他的话,迟九溟别有深意地勾唇。
他的师兄还真是不太会扯谎呢。
“那……”
迟九溟俯下身来,下巴轻轻搁在少年瘦削的肩头,唇角轻轻擦过他柔软的耳根,低沉嗓音中带着几分明显笑意,“我都如此虚弱了,师兄更应该多陪陪我才是。”
“……”
草。
他怎么有种挖坑给自己跳的感觉?
叶星澜正欲再硬着头皮狡辩几句,目光抬起时蓦地捕捉到前方树枝上的几面旗帜,惊喜道:“快看,这里居然还有旗帜!”
那树枝稍稍有些高,叶星澜目前身体较虚弱,使不出什么法力,只得努力踮脚去够。
可惜的是,他的手始终离树枝上边的旗帜差了些距离。
【请尝试用几个字概括自己的宿主,并回答为什么是“绝望的矮子”】
叶星澜:“你不开嘲讽技能我们还能愉快地玩耍。”
兴许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迟九溟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去帮他拿那几面旗帜。
可当他指节触摸到旗帜的那刻,几条黑色的枝蔓沿着旗身攀爬上来,将两人的手腕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还踏马是十指相扣。
迟九溟仍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面色,倒是叶星澜,差点就要当场咆哮出声,“这是什么东西?!”
【宿主,恭喜你中奖了,这可是万象森林中的陷阱藤,仅有0.01%概率能撞见,一旦被捆住,直到明日正午才能分开。】
“……”
你妹的。
脸黑就脸黑,也不必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吧?!
【这陷阱藤还有个很别致的名字,叫基.佬吸引手环,因为当初发明这个的人就是为了追求自己的师兄而准备。】
叶星澜眼皮抽了抽,好奇问道:“那他追到了吗?”
【当天晚上就追到了,还发生了一些不能过.审的事。】
“……”
他不自然地瞄了迟九溟一眼,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外袍。
后者眉眼噙着散漫笑意,温声道:“师兄。”
“看来我们今晚只能睡在一起了。”
“……”
这可真是要出大逝了。
…
下午的时候,森林中下起了一场暴雨,原本闷热的天气开始转凉。
叶星澜跟在迟九溟身旁走了一阵,只觉得脑袋愈来愈昏昏沉沉,脸颊更是烫得厉害。
他知晓这是发情期的症状,努力保持着神情自然,想不让迟九溟看出些什么来。
叶星澜还在往前走,身旁的人却是停下脚步。
迟九溟主动弯下腰来,雨水大滴大滴地落下,晕湿了他清隽的眉目,“上来。”
他道:“我背你。”
叶星澜本来就不舒服,干脆就趴了上去,单手搂紧他的脖子。
隔着薄薄一层布料,他能够清晰感受到少年身上传来的灼热体温。
嗅着迟九溟衣襟上传来的淡淡香气,叶星澜心中莫名地多了几分安定。
这时,火鼠从他口袋里探出头来,歪着脑袋好奇道:“凡人,你灵识里怎么都这么热?”
“本座的屁股都差点烤熟了!”
叶星澜眼皮沉得要命,没搭理它。
见他不搭理自己,火鼠从他口袋里爬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他脑门上,惊呼道:“你脑门居然比本座的屁股还烫!”
它眨巴着小眼睛,端详一会后,道:“这症状怎么跟我们妖类的发情期那么像?”
见火鼠略有了解,叶星澜迷迷糊糊出声道:“那有什么好办法可以缓解么?”
“有啊。”
火鼠大声道:“赶紧找个人合修啊!”
听到这里,叶星澜恨不得赶紧捂住它的嘴。
可惜来不及了,火鼠用更加洪亮的嗓音继续道:“你师弟不是正好在这吗,别挑了,就他吧!”
“不过你师弟行不行啊,发情期的妖类可猛了,若是身子太虚的指不定会被榨干。”
叶星澜极其羞愤地埋下脸来,将火鼠从脑门上扒拉下来,塞进了口袋内,“你已经被禁言,谢谢。”
他正懊恼,耳旁骤然传来一声轻笑。
“师兄放心。”
迟九溟心情似乎很愉悦,说话的语气都慢条斯理的。
“我肯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