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的,不愧是你。
现在真就是完全暴露本性了是吗?!
迟九溟却是幽幽扫了眼他脸上的表情,眼尾轻耷,语气冷冽道:“莫非……”
“师兄到现在还喜欢凌景寒?”
“没有!”
叶星澜立马否定道:“我对师尊有且只有仰慕之心,绝不掺杂其他感情!”
“哦。”
迟九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会,转身开始脱上衣。
两人的手仍旧紧紧绑在一块,他抬手解衣扣的时候,叶星澜的手也跟着被握起,手背沿着结实的胸膛缓慢滑过。
叶星澜才垂下的雪白兔耳又倏地一下竖起。
他眼皮轻抬,极快地瞄了眼身侧的人,发现迟九溟的上衣已经褪去时,更是面红耳赤,绷紧了脸上的表情,“迟、迟师弟,你脱衣服做什么?”
“山洞里有些闷热,想降降温。”
迟九溟从怀里扯出一条雪白毛巾,将空间袋里的水壶倒了些水沾湿,开始擦拭腰背,半撩起的凤眸浸没在昏暗光线中,那股呈现出来的冷清欲色却莫名勾人。
叶星澜的手就那么被他握着,手背一直贴在少年流畅紧致的腰腹线上。
他使劲埋下脸来,后腰的雪白尾巴几乎都快紧张到翘上天。
“师兄。”
瞧着他那与鸵鸟有几分神似的姿势,迟九溟好笑地看过来,指尖轻贴他柔软的脸颊,“怎么总是脸红?”
叶星澜:“……”
他,真的菜得不敢说话。
就在气氛尴尬时,叶星澜袖口间的传音符亮起,“表哥……呜呜呜你在哪?”
“我昨晚一直在用传音符联系你,担心死我了呜呜呜呜……”
听到这,叶星澜下意识抬头看向迟九溟:“你昨晚怎么没告诉我?”
后者仍是那副淡定无辜的表情,“昨晚?”
他嘴角略弯,压轻声音道:“我昨晚就只听见了兔子的叫声。”
“……”
他真是草了。
“表哥?”
沈慕白停止了哭坟行为,八卦道:“你身边还有别人?”
叶星澜微微侧过身,避开了他的话题,道:“……放心吧,我没事。”
“没事就好呜呜呜……”
沈慕白吸了吸鼻子,又追问道:“不过,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我当时只依稀听见你在叫,还以为你已经遭遇不测了呜呜呜……”
闻言,叶星澜手腕重重抖了下,一不小心就带着迟九溟的手往下滑了点。
迟九溟微怔,喉间溢出轻浅一声笑,“师兄。”
“你往哪摸呢?”
“我草?!”
沈慕白惊讶地嚷道:“表哥,你你你现在在干什么?!”
叶星澜抬手轻揉眉心,“你别乱想,我真没做什么。”
说着,他还下意识偷瞄了迟九溟一眼。
“是的。”
迟九溟冷不丁开口配合道:“我与师兄什么都没做。”
“……”他说完后,传音符直接就熄灭了。
沈慕白抬头望着远处仍旧阴沉的天色,重重叹气。
身旁一名小师弟注意到他那忧郁模样,询问道:“沈师兄,你为何叹气?”
“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唉。”
沈慕白道:“天要下雨,表哥要嫁人了。”
小师弟:?
另一头,迟九溟眸光扫过叶星澜湿红的眼尾,声线轻柔道:“昨夜的事,师兄很介意么?”
叶星澜吸了吸鼻子,正想解释说自己只是有点冷,又听见他继续道:“师兄若是觉得实在吃亏的话……”
“下回,你也可以自己主动讨回来。”
“……!!!”
你大爷的。
居然还想着有下回?!!
【再见了节操,今晚它就要远航。】
叶星澜:“……”
…
正午的时候,云雾彻底散尽,天气又开始放晴,空气中开始蔓延出一股闷热燥意。
身体恢复正常后,叶星澜发现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又重新隐藏了起来,不禁松了口气。
他可不想顶着一双兔耳朵回宗门。
陷阱藤一断开,叶星澜就连忙将外袍穿上,连最上边的扣子都要扣上,就算出了汗也坚决不脱下。
迟九溟走在他身侧,看到他捂得如此严实只得无奈笑了笑,“师兄就不怕待会中暑晕过去,最后又得我来帮你?”
叶星澜听了,正咬牙解开几粒衣扣,前方突然传来一道陌生声音,“救命!”
他绕过一片树丛上前查看,发现是隔壁宗门的弟子在求救。
那名男弟子不知是落入了什么阵法中,四周赫然升起几堵绿色水墙,将他围得密不透风。
那水墙气味难闻,又具有腐蚀性,叶星澜看了一眼,立马拧着眉头后退了几步。
听见脚步声,阵法中的那名弟子大声催促道:“那边的道友,还在发什么愣,赶紧救救我啊!”
听见他这副令人不适的语气,叶星澜耸了耸肩,在旁边坐着看戏,“叫我也没用,我又不是你爹,做不了。”
那人马上换了一副语气,改口道:“等等,我给你灵石!”
叶星澜立马就站了起来,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活你爹做不了,还是得我来。”
话音刚落,他就掏出那把粉色长剑,几道炫酷的七彩光落下,那名男弟子人获救了,眼睛也快被闪瞎了。
男弟子还在用手捂眼睛,叶星澜就已经朝他伸出手,“记得结账啊,我们长老说过,欠债可是会遭雷劈的。”
就在男弟子结完账时,一只黄色的鸡恰巧从旁边大摇大摆路过。
他差点以为自己是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确认之后道:“按道理来说,森林深处是不会有这种低阶妖兽的。”
男弟子叹了口气道:“这只鸡定是在森林里迷路了,好凄惨。”
叶星澜点点头,反手就是用粉剑放电将鸡劈熟。
当着男弟子的面,他不慌不忙道:“送鸡送到西。”
“进了我的肚子就不会迷路了。”
“……”
目睹这骚操作,男弟子愣了好一会才想起自我介绍,道:“在下是无极宗的亲传弟子,墨愁。”
“这位道友,你叫什么名字?”
叶星澜想也没想的,“你可以叫我,电鸡老子。”
墨愁立即亲热唤道:“电兄!”
他目光转向身旁一直没说话的迟九溟,道:“这位想必是电兄的同门吧!”
迟九溟轻轻点头。
墨愁笑眯眯地,正要与两人握手,眸光不经意间略过迟九溟的手腕,惊奇道:“你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听见他问,迟九溟眸光轻垂,视线扫过手腕上的轻浅抓痕,嘴角不由得轻翘。
“昨天晚上,兔子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