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可以啊。”去溜冰，穆一会，可以一起玩，不会正好。“不过，我替你约，可不一定约得出来。”他怎么没想到过带穆一去玩这个呢。
“哥，可别说是我，就说是你带她出去玩。”有他的名字在，估计没戏。
“你追女孩子，把你哥带着，当电灯炮啊。”真想踢这小子两脚，你们玩得开心，想酸死你哥。
“哥，这不是穆一不太愿意理我吗？帮帮忙了。”萧瑾方一副可怜样。
“穆一是我们哥几个的妹妹，说好不骗她的。”把人约出来交给他，穆一不会去，他跟着，多了一个弟弟，瞒着穆一也不合适。
“这样，哥，我先去，你们后来，偶遇总成了吧。”萧瑾方有招。
“臭小子都是在哪学的这些。”萧谨彦总算是踢着人了。
“这不是满天飞的都是这些。”看了一下电视，摇了一下手机。
萧谨彦叹气，楼上的小姑娘从不看这些，愣不懂，罢了，自个家的弟弟，还不是想他好，让他们试着交往一下，也没坏处。
总算是如了萧瑾方的愿，拿出了手机。
“穆一。”仍是老样子同她打招呼。
“哥哥。”这回回的倒是很快，是可以不回的。
“忙什么呢？”
“刚锻炼完，正准备吃早饭。”穆一现在动手机的频率比原来高了一些，主要是喜欢上了音乐，活动时听听歌还是蛮舒服的。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最好有。
“没有啊。”
“那想不想出去玩玩？”最好不想。
“哥哥是要带穆一出去吗？”没看到小姑娘的样，但可以想象出她开心的样子，萧谨彦在这一刻改主意了，不管到底是为了什么，带穆一出去玩都是应该的，都是应该常做的。
她没有朋友，跟别人又不亲近，自己再冷落她，就着实不应该了。
“穆一会溜冰吗？”就按计划来吧。
“不会。”
“你会滑雪，不会溜冰？”倒是奇了。
“没想过学。”穆一老实回答。
“那，去吗？”这意思很明显了。
“去。”小姑娘对自己的信任，让萧谨彦有些汗颜。
“十五分钟后楼下见，可以吗？”穆一不爱打扮，吃了早饭起程正好。
“嗯。”她常回答的那个字。
“好了，你先出发吧，记住了，穆一不会溜冰，教她时小心些。”收了手机，告诉家中这个学着点。
“知道了，谢谢哥。”萧瑾方高兴坏了，马上去换衣服。
萧谨彦神情莫名起来，他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一到约好的时间，小姑娘便出现了，老样子，老打扮，远远得对他挥了挥手。
“哥哥。”先叫了人，才上的车。
“穆一看起来很开心。”小姑娘就该这么阳光。
“嗯。”穆一先系好安全带，才点头承认。
“喜欢出去玩？”
“喜欢跟哥哥在一起。”穆一的答案是萧谨彦想听到的，又怕听到的。
“等穆一嫁了人，便不会这么黏着哥哥了。”很想捏捏她的脸，最终还是只揉了揉她的头。
“嫁人？穆一没想过。”穆一满足得蹭了蹭。
“穆一过了年就二十了，可以想想了。”上回同她讨论有关恋爱的问题，这回倒好，直接到这个份上了。
“不想。”穆一想了一下才回答。
“穆一不想有个家吗？”小姑娘对感情的思考总与众不同，说懂吧，她好多东西又没有明显的界线，说不懂吧，这却是她最需要的。
“家？穆一有啊。”
“哥哥说的是有爱，有家人，有亲情的家。”话一出来，萧谨彦便沉默了，因为他想要一个，但真的很难。
穆一也沉默了，她在认真思考。“哥哥。”许久才出声。
“以前我看到一个词，叫宁缺毋滥，一直我不知道用在什么地方，现在穆一懂了。”
“穆一是说，不合心意，便不将就吗？”到是同自己一样。
“穆一不知道。”穆一老实回答，“穆一不知道什么样才会合心意，但穆一却知道，知道穆一需要什么样的人，才会合心意。”穆一有一点解释不明白了。
“哥哥懂吗？”
“懂。”萧谨彦是真的懂，就如他发觉自己喜欢上了穆一一样，便是来于自己她温暖笑容的需要，在那一刻他觉得小姑娘是属于自己的，比自己付出的得到的更多。
就如现在，她在自己身边，就这样说着她想说的话，自己就觉得安心，舒心，顺心，可以放下所有的负担，让疲惫的身心都得到休息。
这是一种其他任何人也给不了的感觉，他真的很喜欢她，很需要她，但小姑娘似乎还没有达到需要自己的地步，所以他不能强求。
又因小弟，他甚至不能去争取，不过这样相处也不错，不是吗？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把车子稳稳得开向目的地。
“哥哥有喜欢的人了吗？”路程不短，有半个小时，穆一问题差点让萧谨彦踩了刹车，这是一个好学生，会举一反三了。
“怎么这么问？”他没法回答。
“哥哥也会结婚的，对不对？”穆一换了一个问题。
“不是每个人都必须结婚的。”在没遇到穆一前，他没想过，遇到穆一后，正要开始想，又不用想了。
“哥哥若是结了婚，还会喜欢穆一吗？”穆一真正担心的是这个。
“哥哥答应过穆一，有什么话都可以跟哥哥说，有什么事都可以找哥哥，任何时候。”他没正面回答小姑娘的问题，而是重申了他说过的话。
“哥哥，穆一很开心。”穆一使劲点头，笑容在扩大。
“真是个孩子啊。”萧谨彦伸手摸她的头，一个对于她来说很少用得上的承诺，便让她如此开心，可见了她有多单纯，又有多渴望有人关心，臭小子不好好待穆一，定不饶他。
两人到了地方，这溜冰场穆一真没来过，开始认真阅读一切入场须知，与注意事项，而萧谨彦已经去办现手续了。
“哥哥，我自己来吧。”穆一去接那双鞋，看起来有点大。
“这种鞋不好穿，还要穿好才行，否则会伤到自己的。”萧谨彦蹲了下来。
“可是……”穆一打一岁起，就没让人穿过鞋，而一岁前，鞋是什么她都不知道。
“不相信哥哥？”他能她做这些事的时候也许不会很多了。
“信哥哥。”穆一无法拒绝了，脱掉了自己的鞋，露出了里面的袜子。
“穆二倒是越来越会买东西了。”袜子上是只小猫咪，很可爱。
“穆二升级后，便喜欢买这些古古怪怪的，说是要配那双拖鞋。”穆一解释。
“穆一觉得古古怪怪，为何还要穿？”小姑娘有些奇怪，若是自己不喜欢定不会上身。
“衣服能穿就行了，不用如此讲究，丢了多可惜。”穆一回答得很自然。
萧谨彦却抬头去看她，小姑娘的生活条件并不差，衣着款式看起来普通，实则都大品牌的，还是新款，一件抵普通人的好几件。
按理这样的条件，可以很挑剔才是，可她从不，从吃的到穿到，再到家中用的，都是这样，能用好用，能穿舒适，能入口，能吃饱，便不计较。
任由一个机器人来安排，说她可怜，她的花销好多人都羡慕，说她过得好，这种好里面，又缺了点什么。
唉，他的小姑娘啊，总会无意中勾起人的心疼。
“哥哥。”穆一见他好久不动，不由提醒了一下，萧谨彦回了神。
“挺可爱的。”这些东西不是古怪，只是花哨了一些，希望小姑娘真可以接受。
“嘻嘻。”穆一笑了笑，也不知听懂了没有。
帮穆一换好鞋，“哥哥怎知我的鞋号？”大小正好，这可不比拖鞋，大点可以穿。
“哥哥聪明，不是吗？”
“嗯，哥哥不仅聪明，还细心。”穆一是另一赞扬。
扶她在一旁坐下，便看到自家臭小子显摆得滑了过来。
“穆一。”
“萧瑾方。”互相打了招呼。
“你来了。”
“嗯。”
穆一应声后看向萧谨彦，在询问，很明显他们是兄弟，怎没听他提过。
萧谨彦有些无言以对，穆一从不骗自己，自己骗她有些张不开嘴。
“哥，你还没换鞋吗？”哥就是好，给自己机会。
“嗯，我去换鞋，穆一交给你照看了，她不会仔细些。”又叮嘱了一遍，有些慌乱得去了另一边。
有点远了才回头，发现穆一已经站起来了，不过没让臭小子扶，而是自己扶着拉杆，那里有一些初学者，都在蹒跚学步，而臭小子还算尽责，跟在她身边。
不知为何，他心底舒服了些，随后又叹了口气。
萧谨彦换鞋的时间有点长，许了穆一陪她，便不能失言，只能尽可能多留一点时间让他们独处，希望都还好吧。
等他滑进冰池，去寻穆一他们时，发现穆一已经坐了下来，而且身边没人了，只有她一个。
臭小子这是在干什么？又等了一会，仍不见人，冰池里很冷，小姑娘这样坐着不动，鼻尖都冻红了，有些无助得看着溜得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