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王妃安全的回到了南明王府,这场被掳的风波总算是平息了,虽然还是疑点重重,但风天泽却不是很着急的去把所谓的疑点查清楚,只要月听灵安安全全的在他身边,其他的事都可以慢慢来,不过为了防范未然,还是得做好一手的准备,把红巫令留着,以防事情有变。
林成走进屋里,看到南冥王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南明王妃,如此深情的他,让人怎么都想不到他会是个嗜血魔鬼。
风天泽虽然没有抬头去看林成,但是却知道他走进屋里,于是主动的问:“有何事?”
“王爷,红巫令已经被押回南明王府,关入石牢之中,但她却什么都不肯说,或许是怕什么都说出来之后小命不保吧。”
“那就关着她,直到她说为止。”
“若是她一直都不说,难道我们就这样关她一辈子吗?”
“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你觉得她会受得了一辈子在石牢中度过吗?”
“属下明白了。”林成不再多说这个,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出于关心,忍不住问一下,“王爷,王妃还好吧?”
风天泽深情的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人,用手轻轻的将她额前的刘海拨开,看着她,轻柔的说道:“好在这一次没有受到伤害,你退下吧,不要打扰她休息,吩咐天骄媚,不论手段,一定要把天族的一切问出来。”
“是。”
红巫令重新被押回到南明王府,关押在石牢中,任凭天骄媚问她什么她都不说,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要是什么都说完,那她就再无价值,届时可就性命不保了。
虽然小命还在,但却失去了自由,从此暗无.天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南冥王对她更是视而不见,如此惨境,她很是后悔当初的决定,不是后悔背叛天族,而是后悔答应韩墨引开南冥王,如果不是她不冒险去引开南冥王,怎么会被捕。
归根究底,她该怪谁呢,怪韩墨,还是怪白幽?
不管怪谁都无用,如今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她相信,以天族势必要抓到月听灵的劲,南冥王以后肯定会来找她,这是她唯一反转的机会,她一定要努力的活着,而且必须活得比白幽好。
白幽被红巫令捅了一刀,昏迷了整整两天,总算是醒了过来,然而人是醒了,但却无法起身,只能静静的躺在床上。
不过醒来的第一刻,她只想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谁,正巧这时一个婢女端着药走了进来。
婢女进了房间之后,看到床上的人醒了,于是走过去,带着微笑说道:“姑娘,你醒啦,可有觉得身体哪里不适?”
“你是谁,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白幽不回答婢女的问题,而是先问清楚自己身处何方,尤其是要从她的口中问出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谁。
“奴婢小桃,是个婢女,这里是新.科文状元高大人的府邸。”
“新.科文状元。”
“是啊,高大人虽然出身贫寒,但却是个命带富贵,又很有学识,待人宽厚,品德兼修的儒雅之士。”婢女将高流水赞得犹如完美无瑕,每说一句都特别的激动,一眼就能让人看得出来她喜欢自己所赞叹的人。
白幽一边听着婢女对高流水的评价,一边冥思着,猜想高流水是不是她的救命恩人?
救她的人武功极高,而高流水却是个人文弱书生,可能是他吗?
似乎不大可能,可她身处于高流水府邸,这又是为何?
“姑娘,你昏迷了整整两天,大人吩咐奴婢照顾你,还未知道姑娘芳名。”婢女端着药过来,细心的喂白幽喝药。
“我……我叫白莲。”白幽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名,随口说了一个,继续问道:“对了,你们大人呢,他现在在何处?”
“原来是白姑娘啊,大人这两天都不在府里,有事出去了,不过大人有交代奴婢好好照顾你。”
“出去了,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这个奴婢就不太清楚了,大人说两三天就会回来。大人才刚中状元不久,里里外外的事都得熟悉,所以会比较忙,白姑娘大可放心在府上养伤,来,先把药给喝了吧。”
“谢谢!”白幽淡静的道谢,将小桃喂到她嘴边的药喝下去,脑子里依然还在想着救命恩人的事。
虽然她还不能确定高流水是不是那天晚上打伤红巫令救她的人,但她可以肯定,他对她有恩,单单是这一点,她就该报答他。
正巧这时,高流水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婢女正在喂白幽喝药,于是彬彬有礼的说道:“姑娘你醒啦,谢天谢地,总算把你从鬼门关给救回来了。”
小桃看到是高流水,赶紧起身,作揖行礼,“大人。”。
听到小桃叫‘大人’,白幽就已经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高流水,果然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但整个人看起来却像个很有骨气的人,温文儒雅,平易近人,有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传闻中的穷读书人,难道就是这个样子吗?
高流水稍微点点头,回应小桃的行礼,然后往前走了两步,来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温和的说道:“姑娘,可还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带有磁性般的声音,暗含着如水一般的温柔,甚是吸引人。
防虽还可。白幽被高流水温柔而又充满关心的话语吸引了,感动了,两眼直盯盯的看着他,不过很快就能从这种失控的状态中醒来,礼貌的回答,“没有,好多了,谢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没事就好,举手之劳罢了,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小桃可不认为这是举手之劳,因为知道自己的主子平易近人,所以大胆的说话,“才不是举手之劳呢,大人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救她的!”
“小桃,不得胡说。”高流水轻柔的训斥,即使小桃说错话了,也没有生气之意。
就因为高流水没有生气,小桃才更加大胆的说,“大人,奴婢哪里胡说了,您救白姑娘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就有刺客来行刺她,好在刺客没有对大人不利,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小桃……”
“奴婢也是实话实说嘛!”
“行了,把药给我,你忙去吧。”
“哦。”小桃没再多说,将手中的药递给了高流水,然后退下了。
高流水端着药碗,慢慢的坐到床边,亲自喂白幽喝药,一边喂一边和她说话,“原来姑娘姓白,不知白姑娘是何方人士,为何有人要杀你呢?”
“大人,那天晚上是你救我的吗?”白幽答非所问,只是想知道伤了红巫令救她的人是不是他?
按理应该是他才对,可是他这副文弱的样子,而那天晚上的武林高手简直判若两人,这让她迷糊了。
“白姑娘是指你被人刺伤的那个晚上吗?”
“恩。”
“当在下赶来的时候,只看到姑娘倒在血泊之中,先前发生了何事,在下一无所知。”
“这样啊!”原来打伤红巫令救她的人不是他,那会是谁?
高流水自始至终都是保持着雅静的姿态,温和的说话,即便是说什么刺杀之类的时间,脸上也没有半点动容之色,“白姑娘,可否告诉在下你被人刺杀的原因?”
“大人,有些事不知道会比知道好,希望大人能见谅,等我身上的伤稍微好点了,我会自行离去,至于大人的救命之恩,他日若有机会,一定相报。”白幽不想告诉高流水自己的事太多,但也不想随便编谎言来骗他,心里已经做好准备,如果他执意要追问的话,她只好现在离开。
遇到这样的事,一般人都会追问或者生气,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人却如此的例外。
对于白幽的隐瞒,高流水并没有多大感触,依然一口一口的喂她喝药,淡然的说道:“在下不勉强姑娘,若是他日姑娘愿意相告,高某洗耳恭听。”
“谢谢大人。”如此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让她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白姑娘不必客气,以后就在这里安心的养伤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高大人,你救我,难道不怕惹来麻烦吗?”
“我只做自己觉得对的事,佛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姑娘其实也是为自己积功德,白姑娘不必挂怀。”
“高大人如此有佛心,上天一定会保佑你的。”
“那在下就多谢白姑娘的吉言了。你身上的伤口才刚愈合,需要多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高流水将药喂完之后,细心的为白幽把被子盖好,然后对她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如此笑容,犹如温暖的阳光,让白幽觉得冰冷了多年的身体,忽然有热度了,看着高流水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中。
自从她被天神选为巫令之后,从来都没有人对她这样好过,她以为自己把心炼成铜墙铁壁了,谁知却还是会感动。
不,现在还不是感动的时候,红巫令这一次没能杀死她,一定会再找机会,她该想想如何应对才行,而且不能牵连高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