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层还没从病床上下来，这又有一个凑到你石榴裙下了？”明燕说话一点都不大弯。
苏恩也不生气，反而点了一下头，“这么说起来，好像还真是？”
又笑了笑，“哦不对，那明先生还算少了一个萧启呢！”
明燕将冷淡的视线撤了回去，把酒杯里仅剩的红酒喝掉了，然后又给自己倒了小半杯。
苏恩继续说着自己的话，语调不快不慢，“燕京这么多企业我都看过了，可能不太找得出来能让斯里兰满意的公司，他们的要求太高，而且……”
“我估计，对方更想和不是纯私企的企业合作。”这样也能显示出燕京的诚意。
苏恩想的是，他的那个VN公司能给最高机构提供芯片，性质估计有点特殊。
她也不打听他的公司到底什么性质，但是意思比较明显。
可是明燕不接话，她只能挑明：“如果真的不行，你的VN，我推荐给对方，怎么样？”
明燕终于轻嗤了一声，“你确定VN在燕京有注册么？”
这还真把苏恩问住了。
明燕薄唇微弄，“既然那么看好明层，怎么不去找明氏谈？”
苏恩了解过明氏了。
那时候，她跟老爷子相处，觉得是个不错的老头，但如今她位置变了，角度也变了。
一番了解下来，总归是觉得明氏是不合适的。
看出了他不情愿，苏恩没有强迫的意思，笑了笑，“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找明氏或者其他的国营都行，只是想着，也许能跟你谈妥，也免了我的一些损失。”
“你的损失？”明燕淡淡的表情。
苏恩坐在那儿，拨了拨披散下来的头发，露出了白皙的脖颈。
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她要损失的是她自己的身体。
但她也把话说明白了，“斯里兰军机处在望丛山手里，你办过国际案子，还是执行官，对国际上名人多少有点了解？望丛山喜欢美女。”
明燕听完好像笑了一声，“你算？”
这话让苏恩表情稍微僵了一下。
嘲讽她不算美女。
行吧，她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绝世美女，顶多如今气质过得去。
苏恩也懒得跟他吵，知道他的态度就好了，也没必要更近一步。
“打扰了。”她准备走了。
到门口的时候，明燕终于出声把她叫住了。
问了一句：“劳心费力，我有什么好处？”
苏恩停住脚，转过去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又一步步的走了回去。
她也不多废话，走到他面前，褪去了外套。
她来的时候，是穿了裙子的，虽然刚出过车祸，身上好几处还有淤青呢，但这种灯光下，不太影响她的视觉观感。
苏恩坐在了他旁边的沙发上，“你现在不是喜欢这个么？我给。”
她学着刚刚那女人，往他身上靠了靠。
明燕却双眼冷冷的朝她看来，薄唇更冷，“两年多不见，这是你第一秘书的必修课吗？”
苏恩也不恼，他怎么讽刺都行。
只柔唇微弯，“人都是要往前走的，不会的东西，需要的时候，自然就会了！”
她挽了他的手臂，在他不排斥的前提下，指尖探入他的衣襟。
实际上，苏恩很紧张，紧张得手心都在出汗，可是她现在太善于伪装了。
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跟他，总比被望丛山糟蹋好吧？
明燕嘴角冷冷的扯了一下，“是不是到时候到了望丛山面前，也会这个？”
苏恩笑着，“没得选的话，就只能这样了不是么？所以看明先生怎么选啊！”
明燕一把扯掉了她不安分的手。
语调里的讽刺再明显不过了，“那你来错地方了，应该直接去爬最高机构署长的床！”
苏恩没有把被甩掉的手再缠上去，她第一次做这种事，尊严还是要的，做不来太不要脸。
但脸上还是笑笑的保持着，“不太好，最高机构署长好像刚死了独生子，最近可能准备高龄再试着怀一个，我可没法给他怀孩子，零件不全。”
说到这个，苏恩长长的舒出一口气，“你要是考虑的话，到时候联系我吧，如果周三之前不联系，那我就当你没有考虑。”
苏恩拉开门走了出去。
也是，她没什么能给明燕的，人家凭什么帮她这么大的忙？
但是她还没走出包厢大门，明燕再一次把她截住了。
可能是嫌这里吵，拽着她又回了刚刚的地方，门一关，低眉睨着她，“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苏恩微微仰起脸，“我刚刚说了半天，口干舌燥，您问的哪一句？”
明燕下颚紧了紧，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没法怀孩子。”
“哦……”她微微点头。
然后看起来轻描淡写，“你不是知道么？我之前跟你意外怀孕做过手术，后来又受了伤，发现手术没做好，拿掉了。”
“什么拿掉了？”
苏恩笑笑，“子宫。”
明燕整个脸上的表情是肉眼可见的震惊，死死盯着她，好半天都没说出话
苏恩低了低眉，“你也不用觉得自责，跟你没什么关系，无论哪一个决定，都是我自己做的，我不怪任何人。”
男人的声音闷闷的，沉沉的，“护士说你有旧伤，是这个？”
护士？
苏恩不知道护士跟他说什么了，所以没接他的话。
她稍微推开他，“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考虑考虑。”
“我若不答应呢？”
她淡笑，“不答应就不答应呗，你也没义务答应，不就一个望丛山么，我既然进了政界，有些事迟早发生，反正我又怀不了，让人糟蹋一两次，能给燕京挣来一个大生意，也是值了？”
明燕刚刚那个震惊的表情之余，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质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苏恩退后了一步，“明先生，你看看，我不是过去那个苏恩了，该懂的不该懂，我都懂，何况……”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我能走到今天，也许这种情况早就经历过了呢？”
那意思是，她为了今天的位置，也跟人那个过了。
明燕那张脸瞬间就黑下去了，“那你来找我，是想恶心我？”
“你要觉得恶心，不考虑就是了。”
她不在意的一笑，真的转身出去了，脸上的笑意自然也跟着消失。
苏恩觉得，她确实变了，现在已经会这样利用人心了。
她听到了身后砸东西的声音。
那之后一天又一天。
苏恩等到了等到了周三。
周三，望丛山秘密到了燕京，在交流会之前，先跟她私底下谈一次。
约见的地方和时间，她都让明燕知道了，然后去赴约。
她穿得很漂亮，大衣底下，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