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皱了皱眉,走到他们面前,不容拒绝道:
“你们俩先去检查一下。”
崔彬不理,只是盯着抢救室的门。
“是有人故意的。”
“什么?”耗子诧异道。
“那辆大货车是故意撞过来的。”高群永远不会忘记刚刚那一幕。
本来他坐的方向是正对着货车的,却没想到苏时直接把他拎过来甩了出去。
苏时救了他一命。
“对,是故意,是有人故意杀人。”
崔彬想起刚刚那一幕,双眼通红。
“他明明可以自己逃掉,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们......”
耗子也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正准备问什么,抢救室的门忽然开了。
三人赶紧冲了上去。
“医生,人怎么样?”
医生的表情有些怪异,“额...病人头部轻微脑震荡,身上多处轻微擦伤,都不算严重。”
“??”高群和崔彬两人觉得不可置信。
他刚刚流了那么多血......
或许是他们时哥有老天爷护体?
随便吧,只要人没事就行。
医生也很奇怪,按照病人刚刚的出血量,他的病情怎么也不可能这么轻?
而且他还听护士说,另外撞击的那辆大货车的司机已经当场死亡。
按理来说,这么强大的冲击,正常情况下,病人怎么都不应该是这样的情况才对。
不过医生忽然想到,确实有一些神奇的情况。
摇了摇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只要注意他今天晚上不要发烧就行。”
耗子他们赶紧道谢。
很快护士就把苏时的病床推了出来。
耗子没让另外两个病号动手,自己就把苏时给推了过去。
“你们俩先去检查一下,这里有我看着就行。”
崔彬这才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耗子。
“你是谁?”
耗子:“......”
这大哥也太不靠谱了!
现在才想起来问他?
还是高群给两人介绍了一下,崔彬才放心的和高群去检查身体。
病房里只剩下了苏时和耗子两人。
忽然病房门被敲响了。
耗子正准备过去开门,就看到了陈嘉烨推门走了进来。
耗子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我......”
正想说什么,陈嘉烨就看到了床上缠着绷带的少年,那双好看的丹凤眼紧紧闭着,一脸虚弱苍白,没有一点生气。
陈嘉烨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问道:
“怎么回事儿?”
“车祸。”耗子一顿,继续说道:“不是很严重。”
闻言,陈嘉烨这才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前两天还好生生的人,现在却躺这里,实在是让人吓一跳。
耗子:“正好你来了,帮我看着点他,我去打点水。”
陈嘉烨点点头,一瘸一拐的坐在病床边。
耗子拿着水盆出去了。
陈嘉烨就这么呆呆的盯着苏时看。
忽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陈嘉烨扭过头,就看到一个气势强大,但浑身有些狼狈的男人冲了进来。
“你是?”
陈嘉烨疑惑。
傅修宴没有说话,紧紧的盯着病床上昏迷的少年。
渐渐的,男人眼眶红了。
傅修宴觉得自己的心脏像一片一片被撕裂一般。
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一旁的陈嘉烨看到这一幕,若有所思。
但没有确定此人的身份,他不太敢让男人接近苏时,虽然他觉得自己拦不住这个男人。
就在这时,耗子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一愣。
“老大?”
他记得自己距离打电话,应该也就过去个把小时吧?
所以他是怎么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的?
飙车肯定不可能。
难不成是飚飞机?
老大他确实会开飞机,所以......卧槽!
傅修宴没理会震惊的耗子,他盯着床上的少年,问:
“阿时的情况怎么样?”
耗子心里一震。
他再一次听到了老大声音的害怕。
上次还是时哥受伤掉落山崖的时候。
这次......
哎,爱情真是个磨人的小东西!
看到傅修宴扫过来的视线,他赶紧说道:“时哥头部有些轻微脑震荡,身体有些擦伤,其他方面都没事儿,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傅修宴这才恍如重生一般。
他走到苏时身边,发现少年脸上身上有很多血迹。
耗子拖了个凳子过去,把热水盆放在上面。
“老大,时哥身上的血,你给他擦擦吧?”
从傅修宴进来就一直处于惊讶中的陈嘉烨,目瞪口呆的看着耗子。
忽然心生佩服。
这人牛啊!
竟然敢指使他们老大?
然而下一秒,耗子了老大竟然真的动了。
只见,这个看起来气势异常强大的男人先是伸手试了试水温,然后把毛巾放了进去,浸湿拧干后。
小心翼翼的掀开少年的被子。
动作非常轻柔的擦着少年身上的血迹和灰尘。
陈嘉烨稍微有些心梗。
咳,纯属是被甜的!
等到傅修宴准备擦苏时身上的时候。
忽然扭头看向了病房里的两个外人。
耗子非常上道,拉着陈嘉烨就出去了。
傅修宴这才解开少年的衣服,一点一点的擦拭他身上的血迹,动作非常温柔,就像是在对待最珍贵的宝贝一样。
只是他的动作越温柔,脸上却越是阴沉。
该死的!
这么多的伤,小阿时他该有多疼!
只是这么想想,傅修宴就觉得自己忍不住心中的暴虐想要杀人了。
......
夜幕降临,傅修宴在房间守着苏时。
时不时摸着少年的额头。
少年没有发热的症状,傅修宴这才放下心。
忽然,少年的眉头狠狠皱起。
嘴里还呢喃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整个人的身体都动起来。
傅修宴赶紧走到床边,抓着少年挥舞的双手。
将少年轻柔的抱在自己怀中,声音轻柔道:
“不怕,小阿时,我在,我一直都在......”
男人心疼的不断安抚着少年。
少年或许是听到了,渐渐地安静下来。
傅修宴的动作还是没有变,就那么抱着少年。
眼中是满满的寒意。
上一次阿时坠崖的时候就有过一次这样的情况,现在竟然又出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修宴抱了少年一夜,少年身体素质很好,即使做了噩梦,也没有发烧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