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淮川来到派出所门口时,心中大喊一声。
I服了YoU!
哪里都能看到大公丫!
只见大公丫带着两个小弟,就是之前到过他家的那两个,正侧着身子,向派出所里面张望呢。
昨天下午还好好的,现在又犯什么事,被传过来了?
看到朱淮川,三人一路小颠,跑了过来。
“川哥!”
“川哥!”
“川哥!”
朱淮川朝他们点点头。
朱淮川瞥见,一个小弟刚想张嘴说什么,但看到大公丫朝他使眼色,就闭了嘴。
“川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大公丫堆着一脸笑。
这小铁匠的话里,好像知道自己要过来。
“哦,我找张所长有点事,怕他有事出去,就早点过来了。”朱淮川回了一句。
鬼扯!
大公丫三个人脸上,都明显地写着不信。
同一战壕的战友,谁不知道谁。这是调到天庭了,装逼装成这样?
“川哥,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什么已经知道了?什么意思?
朱淮川正要问,却听到副所长叫他的声音,他推着自行车正往外走。
“朱老师,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正要去找你呢。”
这又是什么意思,找自己干嘛?
“哦,李所长,我也是刚到。”
朱淮川以为迁户口还有什么手尾需要处理,就跟着他走进所里。
“川哥……”大公丫叫了一声。
“叫什么叫,在外等着。”李所长回头瞪了大公丫一眼。
后者立马闭嘴。
大公丫心里苦啊,一样人,怎么就两样看待呢?
什么时候,李所长开始对朱淮川变得好言好语了,对自己的态度,连一点点变化都没有,还是狠声狠气的。
自己又不是犯事,而是协助公安机关破案,怎么还是这样的待遇啊。
大公丫,心里不平衡起来。
朱淮川跟着李所长,来到所长室,张德才正在写着什么。
看到他进来,笑着向他点点头,指了指对面的一张椅子,意思是让他先坐一会。
朱淮川在椅子上坐下,掏出大前门,扔给张德才一支,再递给坐在身边的李所长一支。
拿出在花城买的那只一次性打火机。
噗的一声,打着了火,为张德才和李所长点上。
“朱老师,这打火机不错,新奇玩意,在哪搞的?”
李所长看到打火机,眼中放光。
“喜欢?送你了。这玩意,玩不了几天就玩完。下次给你带只气死风的,刮再大风,也不受影响。”
“还有这种好东西?”在写字的张德才听到了,抢着问道。
“张所长和李所长有兴趣,下次给你们带一只过来。我有个朋友,在外面跑生意,这些小玩意可不少。”
“那可说好了,气死风的。”张德才满心欢喜,一脸期盼。
“没问题,一星期后,定给所长大人送到。”
“哈哈哈,朱老师还挺逗的,好,等你气死风。”
所谓气死风打火机,其实就是电阻丝打火机,这个年代华很稀罕,除了开放口岸有,别的地方,根本就没人知道有这种东西。
约莫十来分钟,张德才合上笔记本。
“朱老师,请你来呢,是一个案子,跟你有关联。”
“什么,案子?”这很出朱淮川的意料,找他来不是户口迁移的事情啊。
“朱老师,是这样的。有一个叫水勇的,昨天晚上偷窃一辆永久二八杠,被我们当场抓获。”
还真是巧啊,他过来就是想询问一下水勇的事的,看能不能安排见一次面,问问他自己的自行车,被他弄哪里去了。
不对,水勇偷自行车,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啊。
该不是水勇诬赖自己是他同伙吧?
没事,自己昨晚一直在家,有足够不在场证明。
“据水勇交代,他偷窃的这辆自行车,车主是你。我们判断,自行车并非昨晚偷盗,而是有一段时间了。请你过来,就是问问,你的自行车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失窃的。如果跟水勇交代的相吻合,我们就可以办理手续,让你领回去了。”
朱淮川愣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水勇根本就没偷什么自行车,所谓偷的那辆自行车,就是自己放在他家的那辆。
那水勇为何承认是偷的呢?
“张所长,我的自行车并没有失窃,水勇也没有偷我的自行车。”朱淮川开口说道。
张德才颇为诧异,“你是说,那辆自行车不是你的?”
“不,不,张所长误会我的意思了,那辆自行车确实是我的,但不是水勇偷去的,而是我寄放在他家的。”
“寄放?”
“是的,我不是调到野沟山那边了嘛,一百多里地,而且还有二十多里的山路,骑车很不方便。可当时车子已经骑了出来,我就没有送回去。水勇跟我是三代表,一个老实巴交的人,我对他很信任,就寄放在他那里了。”
“朱老师,我有点想不通,既然是寄放在水勇那里的,为何他会承认自己是偷的呢?交代的地点,一时变成这里,一时又变成那里,说谎的目的是什么呢?盗窃可是要坐牢的,他为何宁愿坐牢,也不说实话?”
“呵呵。”朱淮川苦笑了一声,“张所长,说实话,我现在也想不出他这样做的原因。如果可以,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就清楚了。”
张德才点头:“这样最好,我们现在就过去。”
朱淮川陪着两位所长,来到审讯室。
有民警打开了门,三人走了进去。
朱淮川看到水勇被铐在一张铁椅子腿上,人坐在地上。
一脸沮丧,眼泡红肿。
按照朱淮川对他的了解,肯定是哭过的。
水勇抬头看到两位所长进来,吓得蜷缩起来,身子微微颤抖。
看来,进来这一夜,没少吃苦头。
当他看到跟着后面的朱淮川时,暗淡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朱淮川看了一眼张德才,见对方点头,他才开口问道:“水勇,你是不是特别想坐牢?”
“川哥,我不想坐牢啊,你快救我啊。”水勇的眼泪又要下来了。
“你不想坐牢,干嘛对警察撒谎,为何不说实话?”朱淮川口气很严厉的斥责道。
水勇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喊道:“我还不是按你教的说的,现在又这样说我,我不知道怎么才对,哼!”
卧槽,自己什么时候教你这样说了。
张德才和李所长,四道目光如四把剑,刺向朱淮川。
事情要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