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灵石,在哪里」
身后的玻璃哗啦一声,一颗光头伸了出来,随后挤进来一身爆炸性的肌肉,这居然是一个堪比健身型男的壮硕男人,整个人身上弥漫着一股强悍气息,非常的「老爷们儿」。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姜时鸢曾经见过的,有着一双逆天大长腿的胡雁琦,以及另外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他看起来斯斯文文,还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
这副眼镜瞬间就让他想到了一个人,自己还在穆家寄宿的时候,曾经送过团子去上学,那个时候她曾经制服过一只伥鬼,还烧了一个工厂的猖兵猖将。
还有那个在穆家消失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的司机,看来这些人并不是一个组织的,她竟然在无形中给自己树立了这么多的敌人么
她已经够低调的了,没想到还会被这么多的破事给缠上,这要是再高调点,岂不是更加可怖!
「哟,这位就是姜副对吧,听说您遇到了画皮,我是……」罗杰还没介绍完,就被一只突然飞过来的蛋,给打断了话头。
「不要紧。」姜时鸢转头把手里的蛋抛了过去,「我没看错的话,你修炼的是佛宗,那你应该对这个了解吧。」
「啊」罗杰看着手里的蛋,仔细端详了片刻,面色陡然变得严肃,他还真的从里面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莫照已经在旁边看得呆了,罗杰可不是像他们一样的小队长,是仅次于王璨之下的外勤三大队长之一,他常年漂泊在总部之外。
这次回来述职,就听到王璨接电话,还提到了禁灵石,他一听就坐不住了,正好带上两个向他汇报的小组长,立刻出了趟这外勤。
姜时鸢和胡雁琦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把他们爬上来的窗户重新关好。
莫照推了推眼镜,终于发出了疑问:「禁灵石对您不起作用的吗」
「起作用啊,不过是灵炁方面的作用,不影响平常的活动。」姜时鸢轻描淡写的模样,非常不像是受困的人,反倒像是这场中的最大boss。
罗杰听了这句话,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却看到她的手里捏着一张符箓,那张符箓给了他一种特别的感觉,他似乎在什么地方感受到,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哗啦!」
破碎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罗杰尘封的记忆忽然被唤醒,却没有在往那边看,王璨既然相信这位,那么就证明这人没有问题,他也该相信她才对。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到了之前的回忆,那也是让他下定决心远离当时的中心,一直在外漂泊,哪怕是换了负责人之后,除了述职也没有再回来过。
当时的那个人,最擅长的也是御鬼之术,也是他们三大队长之一,但是三年前的一次任务之后,他所控制的鬼物忽然不受控制,他带着的小队也全部牺牲,他本人也不知所踪,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失踪了,至今都没有下落。
但是组织里从此就有了一项规定,御鬼者不许入内,将所有的操纵者都拒绝在外,罗杰当时据理力争,也没能成功,就子自清外调离开,他除了要查真相,也是对组织深深的失望了。
哪怕是之后换了新领导,他也没有回来恭贺,只是后俩听说过,新领导虽然年轻却把守夜人保护的很好。
希望这个年轻人,不会也落得那样的下场才好。
姜时鸢才不会管他们的心理变化,她捏着手里的符箓,皱眉看着两只鬼的斗争,她手里的这位,明显就是比那个画皮鬼要厉害,已经撕开了那层皮,捉住了里面想要逃走的那缕残魂。
姜时鸢厌恶地瞧了一眼那人皮,捏着那缕残魂,忍着那种黏糊的触感,一张符就把那残魂拍回了人皮里面,口里念叨了一句什么,又拍了一张
符箓在上面。
「谢了。」随后扬了扬自己手中的符箓,她从指尖弹了一缕金光进去,符箓就在她的手心无火自燃:「替我给崔珏带声好。」
女鬼恭敬地施了一礼,回手一掌就击碎了那几块禁灵石,走入石墙崩碎之后的黑色大门,大门在她的背影离开之后,也随之消失不见。
莫照扶了扶眼镜:「那是鬼门吧。」
「嗯。」姜时鸢答应了一声,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块令牌给他看,「我报了警,这是他们正常的办案流程。」
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把那令牌按在了人皮上面,吱吱地仿佛烧焦了令人牙酸的声音传出,他们隐约间似乎听到了凄厉的哀嚎声。
「哐当!」
「都不许动,举起手来!」
就在此时,大门突然被踹开,荷枪实弹地闯进来一个整编队伍。
「你们报警了」姜时鸢疑惑地看向破窗进来的三人,他们这样也不像是报警的人啊。
三人摇头:「这种事情报警,我们还不够丢脸。」
「我也没报阳间的警啊。」姜时鸢疑惑,却没办法抬手。
好在后面走进来那人,是个老熟人,他见到里面的场景,就知道这次恐怕是闹了个乌龙,立刻把外面清场,房间里面只留了两个副手。
「能给个解释吗」温凌把武器收起来,扫了一眼狼藉的现场,「这里发生了什么,我接到报警,说这里有大型的非法交易现场。」
「楼下的那些你不查,你上楼做什么」姜时鸢笑着摇头,然后示意胡雁琦给解释下,「胡组长,给解释下吧。」
「嗯。」胡雁琦点了点头,先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证件,随后把里面的事情一说,温凌这才明白,自己果真是闹了乌龙,非法交易的确是有,不过是在楼下。
至于楼上这几位,姜时鸢人家是受害者,至于另外的三位,是过来解决这件事的,温凌点了点头:「那行,我去处理下面。」
温凌带人去收拾下面那些拿着「说不清来源」的古玩珍宝的「古董商人」,有一个算一个,统统都给带走。
这场古玩交流会,彻底成了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