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听得柳华打算开一个酒铺来解决问题,于是道:“哥哥,咱们要不要直接......”
说着,在伸手在自己的脖颈间一划。
柳华见此笑道:“不必了,这种方法虽好,但并非正道,这只能留为后手。
大郎,人这一生中,难免遇到或大或小的困难,难道说咱们今后遇见麻烦就要一路杀过去?
到时候只怕别人畏惧我们手中的刀,也不会敬佩咱们的为人。”
说着柳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宽心,等我回去,一定有办法酒水销售出去的。”
史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道:“哥哥,反正我都听你的。”
家中的事情说完了,他们转身看向鲁达和金翠莲,却是发现金翠莲背着身子,小声在那里抽泣。
鲁达则看着她,面露急色,好几次张嘴却是没出一声。
柳华见此,上前走过去道:“鲁大哥,义妹,你们商量的如何?”
未等鲁达出声,金翠莲看着柳华哽咽道:“义兄,鲁大哥真的只有出家这一条路能走吗?可是当和尚就不能娶妻了。”
柳华听此,看了一眼鲁达,谁料他挠了挠头道:“柳兄弟,你快帮洒家解释一下,你晓得的,洒家嘴笨不会说话。”
得了,能者多劳。
柳华看着金翠莲劝慰道:“义妹,鲁大哥出家,其实不过是权宜之计,这文殊寺的智真长老便是我的恩师,鲁大哥只要在山上拿到度牒,等过了风头便可以还俗。
而且出家后,鲁大哥没了这显眼的大胡子,到时候你们才好正大光明地走在大街上。
你总不想以后鲁大哥再给你买点礼物,又被官差追着跑吧。”
柳华玩笑般话,总算让金翠莲的心情好受一些。
最终她看着鲁达道:“既然义兄都安排好了,奴家还能有什么不肯。鲁大哥,你答应我,即便你做了和尚也不能忘记奴家。”
鲁达这时候也不憨了,宛如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义妹你且暂时忍耐这分离之苦,待到明年春季,我一定想办法让鲁大哥还俗离开寺庙,到时候你们也就可以安心在一起了。”柳华开口道。
金翠莲含羞的点了点头。
柳华大手一挥道:“事不宜迟,那咱们现在就进去。”
说罢,一行五人来到大堂,智真在这里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虽然他和柳华相识不过半日,但他对于这个小弟子的能力,却颇有自信。
在禅房里,柳华既然敢拍着胸脯保证,那就一定能成,这不,人已经来了。
在那文殊寺道场的佛像下。
智真长老让鲁达跪坐在蒲团上。
他拿着柳条,从盆中带着些许清水,洒在鲁达的头顶。
嘴中念念道:“寸草不留,六根清净,给你剃度,免得争竞。”
在洒了一圈水后,智真长老亲自拿起剃刀为鲁达剃度。
不大一会儿,鲁达的头顶便被剃了一个精光,金翠莲站在其身后,一双手抓着丝巾,心疼不已。
这可比当初自己卖头发剃的还要短,这样出去还怎么好见人啊。
就在智真长老要对着鲁达的络腮胡下手时。
鲁达见此突然道:“长老,能给洒家留一点嘛?”
智真摇了摇头,鲁达见此转身看了看柳华他们,但谁料他们脸上都挂着笑意,只有翠莲在心疼自己。
罢了,剃就剃吧。
不一会儿,鲁达那显眼的络腮胡也被刮掉了。
“灵光一点,价值千金,佛光远大,赐名智深。”
“以后你就叫智深了,以前的人和事就不在人世了。”智真带着宽厚的笑容道。
鲁达听此急道:“长老,洒家明明姓鲁,而且这人又没死,怎么就不在人世了。”
鲁达的无心之言,惹得旁边观礼的和尚忍俊不禁。
鲁达见此怒道:“驴嘴马脚的,你们笑什么笑?”
那帮和尚见此笑的更开心了。
还是智真长老为其解围道:“肃静,智深初来庙中,不懂我们寺庙里的规矩也是正常。智深啊,以后在庙中你得自称我,或者贫僧,别人问你话,在说是否二字后,你只需回答,是或者否,就行了,你是否明白?”
鲁达,哦,不,鲁智深点了点头道:“长老,洒...我知晓了。”
智真满意的点了点头,鲁智深既然能听进去他的话,倒也算是孺子可教也。
智真将手放在鲁智深的头顶上道:“智深,现在老衲教你三皈五戒,你且记牢。三皈指的是:‘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五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
........
所有的离别,都是为了更好的相逢。
留着鲁达在五台山上,柳华和金翠莲他们终究还是走了。
如今酒水不畅销,柳华急需处理生意上的事,金翠莲又是女儿身,不便在寺庙中久留,只得跟他先回去。
紧赶慢赶,一行人在天黑之前,总算回到了庄上。
刚一进屋,就见到了在院子里,急地团团转的李忠。
至于其余的仆人,丫鬟倒也没有偷懒,还在提取秋露白。
当李忠看见柳华,心中的石头总算放在了地上。
“哥哥,你总算回来了。”
柳华听此问道:“家中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忠摇了摇头道:“没事,只是哥哥不在家中坐镇,不安心。”
柳华听此笑着拍了拍李忠的肩膀道:“我倒是什么,放心,我已经回来了。”
接着他拍了拍手,道:“大家先将这一缸酒弄完,等会我与大家说明日的安排。”
“是,主人。”
一刻钟后,大家面带忧色的聚在一起。
柳华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并未多说。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他站起身道:“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今天咱们的酒没有卖出去。”
“大郎几次查探,告诉我说是雁门县的李员外包揽了整个县城的酒水生意。”
“可我想说的是,难道我们会因为区区一个李员外,就真的卖不出去酒了吗?在我看来,却是不见得。”
只见柳华踱步在大堂中,气宇轩昂道:“大郎,你最清楚目前雁门县的酒水市场,你且告诉我,这雁门县现在所卖的酒水,是我们的酒好,还是李员外家的酒好?”
史进闻言站起身道:“哥哥,当然是我们家的酒好,那些客栈、酒店的老板都是畏惧李员外的势力,才不敢用我们家酒的。”
柳华点了点头道:“既然是咱们家的酒好,想要将其卖出去,又有何难?”
“李大哥,我且问你,如今在雁门县哪里人流最多,适合贩卖物件?”
李忠站起身道:“雁门县的东门,是各大商贾铺货的地方,不过在那里摆摊需要上缴租金。”
柳华笑道:“些许租金算得了什么?”
“如今,天时已晚,明日,李大哥去雁门县,帮我去东门租一处地方,后天我们就在那里卖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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