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起的光芒恍若护盾,将所有激飞至近前力道极大的沙砾抵挡在外。
端木羞画也毫不例外,只是他要多照顾一人,以法宝七色琥珀莲花将自己和郭昊一同围在当中,莲瓣缓缓旋转,护持罡气由莲蕊散发而出,任何物事不能接近其三尺之内,否则必将粉碎。
郭昊耳中只听得砰砰砰砰响声不绝,眼中所见,明知那是沙砾飓风撞击冥教几人护身罡气上瞬即被反震之力震成齑粉而发出的锐响,还是忍不住一阵阵心惊肉跳:“小小沙砾,怎地竟具有如此莫大威力!”
再见入目只余一片昏黄,似乎永无尽头,一时间竟有些担心端木羞画的灵力能否撑到脱出沙暴之外。
这时便看出各人道行高低了,端木羞画三人俱都贵为冥教护教尊使,却均需法宝催持而出的罡气护持才能保证不受任何损伤,而诸葛乘轩则明显高出不止一筹,郭昊目光到处,只见他并未御使法宝护体,身周更不见有罡气环绕。
是一如既往那般云淡风轻的神态,泰然闲适已极,但那些肉眼可见的沙砾无一颗能够接近他身畔,端的是匪夷所思。
“能够将外放真气归于无影,既所谓返璞归真,那已是远远超越御凡境界的修为。”
祝九渊曾经的一段话在心中响起,郭昊不由得又惊又佩:“能坐上冥教教主之位,诸葛乘轩果然不是寻常之人。”
不好!迷瘴沙怪要来了,各位小心了。”郑朝先置身在龙形异兽的最前端,他似乎是发觉了什么,连忙开口大声提醒道。
只是郭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风沙太过猛烈,平日里心狠手辣的五毒老怪声音竟有几分发颤,似懊恼,又似惊惧。
不过郭昊很快便醒悟自己没有听错,因为近在咫尺的端木羞画神情也变得凝重,一双妙目紧紧直视前方,更有楚超群沉声说道:“
往次走个七八遭都遇不到这鬼东西,偏偏“怎么样?我的玄雀伏武二怨灵兽比起你凰羽门的灵兽如何?”郭昊虽然极力掩饰自己的惊讶,奈何他那点装模作样的功力委实太过浅薄,压根瞒不过诸葛乘轩这等老奸巨猾之辈。
郭昊今日才知这一龟一雀模样的两只异兽如何称呼,心下虽然赞叹,口中却道:“冥教的怪兽能有什么大本事?何况是靠着旁门左道害人的把戏才能提升威力,比起凰羽门的雷煞灵兽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当日在落碧峰匆匆一瞥,诸葛乘轩并不知道那尊雷煞灵兽是否已归顺了凰羽门,此时闻言不禁半信半疑,道:“你是说那雷煞已被你门中高手驯服,甘心受人驱用。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还未容他把话说完,就听得郑朝先怒声呼喝:“
居然还有一只!”楚超群道:“早就听说此地的迷瘴沙怪是雌雄两只,而且能够合体共存,今日还是头一回亲眼目睹。五毒尊使,咱们还真是不虚此行啊。”
诸葛乘轩不由得心中一凛,因为他与郭昊也已同时望见,方才被伏武怨灵兽重创的迷瘴沙怪此时正向一团更加浓密厚重的圆滚滚仿佛一座沙丘般的物事游去,那根本看不到边缘何在的沙丘蓦地不止郑朝先如此,就连见识浅薄如郭昊。
也觉诸葛乘轩此举太过疯狂,眼见那条仿佛吞天巨蟒一般的庞大沙柱排山倒海一般,怕用不了须臾片刻便将涌至近前,郭昊也不由得悚然心惊,慌忙将一直斜负背后。
并未被冥教几人收走的铁剑抄在手中,却蓦地望见端木羞画正目视前方,对身后之事仿佛浑然不觉。见此情状,郭昊不禁心中一动:“这个女魔头是冥教中的大恶人。
肯定做过不少恶事,我若趁其不备一剑下去,岂不是为天下除了一害?”但转念又想:“背后伤人有欠光明磊落,非正道中人所当为。
父与赵师兄都说过这话,那么我这一剑到底该不该刺下去?”他虽然愚钝,却并非迂腐,否则当年也不会在陆元放怂恿之下,对手无寸铁且毫无反抗之力的三台宗朱钟痛下狠手,但此时良机在前,却陷入踌躇难决的境地。
殊不知端木羞画早已察觉到身后铁剑所蕴含刺骨侵肤的冰冷煞气,这时终于回过头来,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郭昊手中利器,一个字没有说,便重新转回头去继续凝神待敌。
见她对自己毫无防备,郭昊心中最后一点迟疑也顿告瓦解冰消:“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女魔头在翊州之时曾救过我一命,我总不能以怨报德,以如此卑劣手段害人。
至少要等日后报还了她当日恩德,再行与她撕破脸皮才是。”一念及此,方才安心了许多。
这时,那被称作“迷瘴沙怪”的怪物业已冲至十丈远近,其形体更显庞然巨大。
郭昊目中所见,有无尽沙砾在在那怪物躯体之上疯飞狂舞由于劲风刺目,迷砂遮眼实在看不清这怪物到底是由数之不尽的沙砾组积而成,还是其皮肤表面沾附了太多沙砾的缘故才至如此有奇形怪貌。
“临!者!封!”
一个个诡异之极,郭昊根本不明其意的字诀自诸葛乘轩鬼脸面具后口中发出,郭昊知道他必是在对迎在正面龟雀二兽发号施令,因此一直目不转睛盯视前方。
果然,那迷瘴沙怪早已发觉了众人所在横冲直撞便冲向前来,蓦地就在此时,漫天昏黄之中突然有雀音鸣唳九天,诸葛乘轩早早驱使出去的形似朱雀的异鸟突兀出现在沙怪上方。
衔着一枚不知从哪里找到的巨大石块,利爪一松便猛然下坠。
那沙怪仿佛是有所顾忌,连忙横向躲避,它躯体可有多大!稍有动作便引得四周风沙排空疾飞,风势更形猛烈激荡。
然而郭昊身在端木羞画法宝护持之内,当然感觉不到这些,只觉龙形异兽的巨大身躯仿佛都被突如其来剧烈风势撞得晃了一晃,不过随后便回复如常,然而下一刻郭昊突然张大了眼睛。
“好一个伏击之法!”若非及时醒悟捂住嘴巴,一句话赞赏的话便已脱口而出。
郭昊此时终于看清那所谓“迷瘴沙怪”确是由无尽沙砾积聚而成,正是因为方才落下石块委实太过巨大,或许是唯恐被一击砸散的缘故,故而才不得不慌忙躲闪。
哪曾想诸葛乘轩之所以同时遣出龟雀二兽便是有所算计,那龟形异兽早已避伏在沙怪左近不远处,此时见它被逼迫过来,突然间便现身而出,好大一篷黄色水汁喷射而出。
这一下暴起突袭,那黄色水汁显然极具腐蚀之能,沙怪如何能够提防得了,笨重庞大的身躯顷刻间消蚀了老大一块,仿佛被生生咬去一口似的。
“怎么样?
我的玄雀伏武二怨灵兽比起你凰羽门的灵兽如何?”郭昊虽然极力掩饰自己的惊讶,奈何奸巨猾之辈。
郭昊今日才知这一龟一雀模样的两只异兽如何称呼,心下虽然赞叹,口中却道:“冥教的怪兽能有什么大本事?何况是靠着旁门左道害人的把戏才能提升威力,比起凰羽门的雷煞灵兽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当日在落碧峰匆匆一瞥,诸葛乘轩并不知道那尊雷煞灵兽是否已归顺了凰羽门,此时闻言不禁半信半疑,道:“你是说那雷煞已被你门中高手驯服,甘心受人驱用。
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还未容他把话说完,就听得郑朝先怒声呼喝:“居然还有一只!”楚超群道:“早就听说此地的迷瘴沙怪是雌雄两只,而且能够合体共存,今日还是头一回亲眼目睹。五毒尊使,咱们还真是不虚此行啊。”
诸葛乘轩不由得心中一凛,因为他与郭昊也已同时望见,方才被伏武怨灵兽重创的迷瘴沙怪此时正向一团更加浓密厚重的圆滚滚仿佛一座沙丘般的物事游去。
那根本看不到边缘何在的沙丘蓦地裂开一条口子,既长且宽,端的是硕大无朋,受伤的迷瘴沙怪毫不犹豫钻了进去,那条口子随即合拢如初,远远望去就是一片黄沙,看不出丝毫异状。
然而诸葛乘轩等人却深切感觉到,周围的风沙更加猛烈残暴了几分,四周更加的迷蒙不清,目光已难以看到五丈之外的情形,连方向都无从分辨,载着五人那只被诸葛乘轩命名枯龙的的异兽显然也有些不适,发出低低鸣啸。
“大家小心,迷瘴沙怪故布迷阵,定是要趁机暗袭我等。”
葛乘轩不愧是教主,心思转的最快,只不过一忽的光景,便推断出两只迷瘴沙怪。
“两只经年累月躲在沙暴之中作怪的野兽而已,真当它们是成了精的妖怪?能思会想,使出暗中偷袭的法子。”郑朝先虽然不敢轻视迷瘴沙怪的凶恶悍狠,但暗中却不以为然。
哪知就在他现在嗤笑诸葛乘轩小题大做之时,一直被他驭使在距自身三丈之外一只毒虫突然间嗡嗡急鸣。
这只毒虫有飞行之能,毒性却不甚烈,郑朝先放出去一共六只环绕身周,为的就是提前示警。郑朝先骇了一跳,心说果然被诸葛乘轩贼子蒙中了?迷瘴沙怪居然也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一套,这他娘的也太过妖孽了吧。
郑朝先险些忍不住口出脏言,其实有一件事是他无法想到的,迷瘴沙怪虽然智力未开,论聪慧狡黠连修炼不久的寻常妖族都远远不如,从出生时起便一直生存于荒漠沙暴之中。
从来不会离开,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比起万物灵长的人来,这两只怪物才会对沙暴之中的一切更加的了如指掌,洞悉明澈,因此才能在失利受创以后,便改以狂猛风沙遮覆敌人眼目,然后再伺机暴起偷袭的法子,正是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只是这与诸葛乘轩设伏暗袭的手法有些许相似,郑朝先才会如此大惊小怪。
说时迟那时快,郑朝先陡觉有变,一张血盆大口便从迷蒙沙暴之中猛然窜了出来,直奔他头颅咬下,如果这一下被咬中了,郑朝先只能变成没了脑袋的五毒尊使了。
不过别说端木羞画楚超群,就是对郑朝先所知最少的郭昊都明白他不会那么寸长短,头生蓝冠的长蛇自袖中激射飞出,不偏不倚,正落入那硕口当中。也看不清那长蛇做了什么,十有八九是张口便咬,将毒素注入到了迷瘴沙怪体内,那巨口倏然闭合,接着一阵剧烈扭动,猛然向后疾缩,随后消失了踪迹。
“哎呦!可惜了我的蓝冠宝蛇。”郑朝先心中哀嚎。原来方才那只九寸蛇乃是他从上万条毒蛇中精挑细选而出,最能抵御毒性的。初时郑朝先以最寻常的毒物加以喂。
而后渐次增强,至今已有二十年有余,这条蛇几乎已尝尽了天下所有剧毒之物,却得能不死,其本身毒性之剧烈可想而知。
近些年来郑朝先炼制古尸剧毒有成,便以此世间最毒之物一点点加以尝试,初时这小蛇也险遭毒毙,不料僵卧了三日之后居然慢慢醒转了过来。郑朝先当真是大喜过望,此后便一直以古尸毒投食,并将之缠绕在袖内手臂之上。
以备不时之虞,也好有个保命的倚仗,不想今日一时大意,居然痛失于迷瘴沙怪之口,叫他如何能不痛惜悔恨。
所有人都以为郑朝先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却也没有想到他会胜得如此轻而易举,眼见那方才还气势汹汹的迷瘴沙怪仓皇溃退,巨大躯体兀自扭动不休,搅得四周沙飞石走,端的是痛苦已极,看来短时内是不可能再来与人为难了。
诸葛乘轩目光深邃,心中若有所思:“五毒老怪藏的好深,不知端木羞画与楚超群这两个人是否也如他一般,另有阴险手段瞒着本教主?”
本来以为难免要大战一场的楚超群睁圆双眼道:“我从前只要一想到迷瘴沙怪就头痛的要命,想不到这畜生在五毒尊使面前竟然撑不过一个照面,郑老哥实在是高明。”
“这个阴险的家伙,又来幸灾乐祸。”失了剧毒蓝冠宝蛇,郑朝先几欲心头滴血,心情又怎么会好?是以怎么看都觉得楚超群虽然话说的漂亮,实则无处不透着虚伪口上只能打着哈哈应付道:“楚老弟可千万不要高抬老夫,若是没有教主怨灵兽重创了那怪物在先,老夫在沙怪面前可能连这条老命都无法保全,谈何一击退敌。”
“哎——”楚超群故意拉长声调,道:“五毒尊使何必如此自谦?先前那只迷瘴沙怪是被教主所伤,那是绝然不会错的。不过五毒尊使恐怕有所不知,这迷瘴沙怪素有并躯合体之异能,便是两只怪物可在极短时刻内合二为一,交融一体,从而凶厉加倍,远胜两只怪物分体各自为战之时。
如此诡异的凶物,五毒尊使却抬手之间便将之轻易击退,足见方才那条蓝冠蛇不凡之处。据楚某愚见,这条宝蛇的威力定然不在教主的怨灵兽伏武之下。”
楚超群说的玄乎其玄,但方才那受伤迷瘴沙怪确是被一条突兀而现的大口子所吞没,由不得郭昊不信,一时间心中也是忍不住啧啧惊奇,忖道这世间之物果然是无奇不有,居然还有迷瘴沙怪这样妖异本领的怪物存在,实在难以想象。
“好卑鄙的家伙,说了半天在这等着我呢。”郑朝先恍然大悟,至此才明白楚超群说来说去,如此刻意的大加褒赞,归根到底原来是为了引起诸葛乘轩对自己的猜忌之心。
心中暗骂不已,却又不能宣之于口,继续虚伪以对道:“楚老弟说笑了,方才那条鸡冠蓝虽然是老夫费了些心思养育而成的,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教主的怨灵四兽相比,楚老弟还请别再说笑了。”
“哈哈哈……既然五毒尊使如此谦虚,楚某倒不好再妄作评断了。”
楚超群心知郑朝先既已露了蓝冠蛇这样一条至毒之物,以诸葛乘轩多疑的性子应当已经留忌于心,再加自己一番挑唆,更无异于火上浇油,两人间必然更增隔阂。
他心下暗笑不已,却也知道点到即止过犹不及的道理,因此并未与郑朝先继续被郑朝先唤作“鸡冠蓝”果非常物,那迷瘴沙怪将其吞入口中之后便再也不见了先前的汹汹气势,此时极目所见,已望不见了怪物的踪影,不知是逃走了还是隐匿在下方无尽连绵的沙丘之中蛰伏不出。
风沙漫漫,铺天盖地,凭此远不足以阻挡怨灵兽枯龙腾空疾飞,饶是如此,郭昊也是熬过了两个时辰,才终于将遮天蔽日的沙暴远远甩在了身后,足见这片沙暴肆虐地域之广袤,至少以数百里计。又行数十里,大出郭昊意料之。
前方居然出现一片烟波浩渺的水泊,波光浩荡,拍击沙岸。
郭昊隔水远望,只见距着岸边大概十几里远的地方有一座岛屿,岛上到处葱郁浓绿,显然是老大一片林木,然而尤其令郭昊惊奇不已的是,那林木树巅实在高的出奇,全然出乎了人所能想象,直延伸向无垠苍穹,竟仿佛真的与云天相接。
“也不知是怎样的奇木异种,亦或在世间存在了几千百万年,方能长成到如此庞然巨大的地步吧!简直是神乎其神。
”郭昊心中惊叹。接下来更令郭昊意想不到,诸葛乘轩降下地面便收起来怨灵兽枯龙,而端木羞画三人则分散开来,各自奔向许远处,半晌方回,端木羞画与郑朝先手中空空如也,唯有郑朝先托着一只木筏,间中不忘扫了楚超群一眼,颇有些得意洋洋的意味。
“他们这是要乘着这只木筏渡水?”郭昊心中不解,想不这诸葛乘轩几个人为何会放弃御空之术不用,却居然选择了最为缓慢手法。
“这片水泊唤作沉鱼水泽,顾名思义,就是本来生存在水中的鱼儿都无法在其中自如游动,任意沉浮。因此我们这些凡人想要凭借御空之法飞过去,无异于痴人说梦。
下场只能是被这水泊中天然而生的庞大吸力强行吸入水中喂那些苟延残喘的怪鱼而已。”端木羞画似乎看出来郭昊的疑惑,不紧不慢的道:“只有水泊当中本教浮苍神树上取下的木枝制成的船伐才能漂浮在这片水泊之上。
不会沉没。”
郭昊越听越是惊奇,心道刚刚遇到过迷瘴沙怪,现下又有一片诡异之极的水泊拦阻在前,冥教总坛的所在怎么尽是些稀奇古怪却又凶险万端的东西?
难道他们就是凭着这些,才能撑过数千年之久,保护自己不被正道七大派合力覆灭的么?两人说话的时候,郑朝先业已将木筏拖入水中,转回身恭敬说道:“教主请。”
在他以为,木筏短小,包含诸葛乘轩郭昊两人在内,至多可承载三人,而木筏乃是他五毒尊使寻回来的,仅余的一人自然当仁不让。想到端木羞画一路之上都对自己不假颜色,甚至时常冷语相加;楚超群更是处处挑拨。
在诸葛乘轩面前构陷自己,此刻却被抛在此处,五毒老怪不由得心怀大悦。
诸葛乘轩不知五毒老怪诸般心思,迈步便登上木筏,回首正要招呼郭昊,岂料他却突然开口道:“这个筏子太小,顶多载不了三两个人,你这位大教主是打算带着谁一起渡水?”
抬手指着郑朝先道:“如果是这个浑身是毒老怪物,那我还不如死在这里便是,总强过木筏行到中游,躲无处躲,逃无处逃,被他活活毒死的好。”
郭昊这一番话突如其来,郑朝先顿时愕然;端木羞画有些惊异的瞄了他一眼,心中若有所思;唯有楚超群情不的啧啧称奇,心说论起挑拨离间的功夫,这混账凰羽门小子比起我楚超群来居然只强不弱,他话说的一点不错,这沉鱼水泽可谓飞鸟难度,落羽即沉,船到中。
游可不就只有木筏上那丁点大小的地方,就算诸葛乘轩道行通。
天但在那种几乎没有多少转圜余地的所在,还真就未必是有满身毒物辅佐的郑老怪的对手。“小子休要信口胡。
说,老夫对教主忠心耿耿,而你身上有着教主极其看重的天脉九篇,老夫就是再怎么不识大体,也不会起意害你。”郑朝先白须白发宛若戟张,看来果然被气得.
不轻。不料郭昊鼻子一皱,道:“你这人坏事做尽,根本就是罪大恶极,有什么脸面自吹自擂忠心耿耿?也不怕.
风大闪了舌头。照我看来,你们冥教这几个什么护教使者什么堂主旗使洞主岛主通通放在一起,恐怕也不及你一人对天脉九篇贪欲之念最为炽烈,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每日晚上趁别人熟睡的时候,一对眼珠子总往我身上打量的事没人看见,我早就发觉你的心怀不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