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吴甲常,他一边嚼着烧鸡,一边叫着,对这个鬼子军官十分轻蔑的样子。
顿时,大厅所有的客人全望向了吃着烧鸡的大个子,全场鸦雀无声。
“你的,什么人?为什么来这里?”山本太郎看着吴甲常,怒不可遏的吼。
吴甲常冷哼了一声,就从腰间拨出两把盒子枪,枪口指向了山本太郎:“我是阎罗,索命来的。”
话音未落,手中两把盒子枪同时响了,两颗子弹呼啸而出。
山本太郎也不是等闲之辈,看到枪一响,就一个急退,手猛的一伸,就把身边一个胖子食客一拽,挡在了面前。
他以为用这个胖子挡了子弹,自己就没事了。可是,背后也响起了枪声,山本太郎心一沉,大叫不好,但没来得及转身,子弹已经从背部穿过,胸口上顿时出现了一个血窟窿。
身子一震,整个人重重的扑倒,双脚一伸,便没了气息。
那些前来拜寿的汉奸和走狗顿时全慌了神,赶快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走。
可是,那里走得了呢?
十二个汉子全站了起来,手中抓着手枪,正朝着那些汉奸走狗扣动了板机。
“砰,砰,砰。”
枪声中,一个个肥硕的身影在倒下,鲜血在子弹击到的刹那间溅飞了出来,将门窗和桌子染得一片血红。
枪声惊动了外面警戒的鬼子,此时,枪声中,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和哨子声。
一支支三八大盖的枪口从门口中探入,一个个杀气腾腾的鬼子冲了进来。
彪子和强子,秀儿正靠在窗边,看到鬼子冲进来的时候,正杀得性起。此时,手中的枪一抬,就对向了急冲而来的鬼子扣动了板机。
子弹击在鬼子的脑门上,热血飞溅而出,一个个米黄色的身体重重的摔倒。
“强子,吴甲常,详文,护着老爷先走!”彪子大声的叫着,手中的手枪正一边向冲进来的鬼子点射。
“啪”的一声,吴甲常猛的挥拳打向了身后的木窗子,呼啦的被拳头击得粉碎。
然后靠墙蹲了下来,冲李将军叫:“快,上去,从窗口上出去。”
李将军把手中的手枪垂下,就向吴甲常冲去。一脚踏在他的肩膀上,轻轻一跃,就从窗口上跃了出去。
六个帖身卫兵也飞身跃起,从窗口依次跳了出去,紧紧的护在李将军的身边。
“走!”李将军波澜不惊的叫了一声,就向后院走去。
六人紧紧的围着他的四周,一边用枪口警戒着,一边急退。
秀儿又冲鬼子开了两枪,看也没看重重摔倒的鬼子,而是跟着彪子一起,跃了出去。
吴甲常最后一个从窗口上跳出,当看到一拨鬼子又向这儿追过来的时候,就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地瓜雷,一咬那手雷上的保险,看了眼正冒着热烟的手雷,就向窗口扔了进去。
那群急冲而来的鬼子悲催了,脚下轰的一声炸响,顿时火光一闪,硝烟瞬间把这里吞噬。
当能看清外面的状况时,彪子已经带着众人离开了这个万山阁酒楼,从后门走了出去。
但彪子却觉得外面的气氛有些不对,阴冷而至窒。
猛一抬头,就感受到一支狙击步枪已经把他锁定。
“有狙击手!”彪子顿时大叫了一声。
“见鬼!”秀儿忍不住骂了一句,身体挡在李将军身边,和六个贴身护卫一起,组成了人墙,向前移动。
“真是冤家路窄呀!”彪子知道,这个狙击手一定很专业,没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机会是不会开枪的。但他的目标是我彪子呢,还是身边这个大名鼎鼎的李老爷呢?
但有一点彪子敢肯定,这个狙击手是有目标的,否则,怎么会不死不休呢?
彪子深深的吸了口气,抓着枪小手枪,向前搜索着,寻找着狙击手的位置和目标。
“现在有支三八大盖就好了。”手枪的射程太短,跟狙击枪根本没法比,但现在回去捡支三八大盖的话,又来不及。彪子只好用手枪向前搜索。
城头上,一把狙击步枪从城头上探出,正向下面的房屋搜索着。
右眼已经用纱布包扎了起来,但渗出的血已经将纱布染红。只露出的左眼,透着沉重的杀气和死亡气息。
昨天一战,伴随了十年的狙击枪那把瞄准镜,居然被人一枪击碎,连带伤到了眼睛。
这样的枪法,简直是神级的枪手。
但对方明明用一把普通的步枪,居然打得这么精准。
来自大坂的铃木胜男,可是个全国第二名的神枪手,在国内训练了五年,今儿刚来中国不久,主要执行重要的狙击任务。可是,昨天却遇上了狠角色,比自己还强的神枪手了。
“他是个值得我学习的对手!”铃木胜男此时正用仅存的左眼瞄向狙击枪,顺着枪口向前搜索着城墙下的情况。
可是,除了惊慌失措正四处乱跑的人们外,那里还有那个彪悍的中国枪手呢?
但铃木胜男却沉着气,不急不馁的把食指搭在板排上,仔细的望向城下,寻找着那个神枪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但目标却没有出现。
正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却见一队人马从万山阁后门走了出来。
那个穿西装戴礼帽的大个子就出现在街头上,手中抓着把手枪,前后左右有人护着,看来,这个人真的来头不小,是桂军中最重要的人物。
“这次,就不会让你那么好运了!”铃木胜男脸色泛出嗜血的兴奋。
枪口正探了出来,把那个大步向前的西服男锁定,目光一冷,铃木胜男就扣动了狙击枪的板机。
“砰。”灼热的子弹呼啸而出。
他以为,这个姓李的应该必死无疑。
但定眼一看,枪口下的情景,却让铃木胜男大吃了一惊。
只见那个神枪手奋不顾身的向那个姓李的撞了出去。
整个人被撞飞,重重的摔倒在地,接着六七个人上去护着他,然后向前移动。
钻入了一间屋子,整个人完全消先不见。
“想走?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