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前面真的有条铁路。”当彪子带着众大兵行走了一天,在黄昏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乡野间有条铁路向前延伸。
众大兵一看,顿时激动的叫了起来。
李琼虽然十分虚弱,但在肖燕的挽扶下,还是加快了脚步,爬上了铁路上。
“哈,铁路是找到了,如果有辆火车那就好了!”秀儿走在铁路上,不禁的叫了起来。
“就是,有铁路走已经不错了,还指望有火车?那简直是个笑话。”吴详文走在后面,跟着说。
接着他又笑了笑:“可是,我还没坐过火车呢,要是能坐一次火车那该有多好。”
众大兵也跟着笑了起来:“对呀,有火车当然好,又快又省事,那走路是多累的事呀。”
彪子走在前面,望向身后众大兵:“我劝你们还是靠自己的双脚,能走多少算多少吧,今天走不到,明天就继续走,最多走十天左右就能到了。”
彪子正为小囡子扛着歪把子机枪,一边拉着小囡子的手。而此时的小囡子却像个高傲的小公主一般,正扬着一个马尾扎,挺着胸,昂着头,快步的走着。
她现在已经是野狼战队中的小英雄,小公主,横得不行。
但人家横有横的资本,毕竟,只有她用手中的机枪,打落了三架鬼子的战斗机,这样的战况,放眼望去,整个华夏抗日战争史上,也是少有的。
“哥,咱们去临沂,到底要走多少天呀?”小囡子或许是一双小脚走累了,她忍不住的问。
“不用多久,快的七八天,慢的顶多就十天。”彪子挪了挪肩上的机枪,一边走路一边说。
“要走这么久呀。”小囡子不禁皱眉。
“十天那算个什么,我们桂军赴淞沪战场时,走了三个月呢。”彪子边走边说着。
他看了看天边的落日,接着又说:“唉,那时候走得我身上全是蚤子,全身痒得很。”
肖燕正走在后面,听到彪子这般的说,不禁就笑了:“所以你就找到了我们,否则,怕是蚤子都把你啃光了呢。”
“是呀,我们那时又没钱,多亏你们帮我剪头发,还打热水给我们洗了个热水澡,那个澡呀,是我这辈子洗得最舒服的了。”
彪子不禁感叹了起来。
“哦,后来你就带着肖燕姐她们当了兵,对么?”小囡子歪着小脑袋,望向彪子,问。
“不对,我们是后来才加入的。”肖燕一边挽着李琼走路,一边说。
接着肖燕又苦笑了一下:“吴队长,我对那次因为给你剪发而受了打屁股之苦我们实在很抱歉,我们愧疚了不久呢。”
“哦,愿来那次彪子被打屁股是因为你们?”秀儿走在肖燕的身后,她听到肖燕这么说,不禁插嘴问。
“是呀,我私自进城,犯了军纪,当然要受到惩罚了。”彪子无奈的笑了笑。
“那队长,我好像没看见你惩罚过士兵呢?”梁虹忍不住跟着问。
“让我打士兵的屁股是不可能的,那个不是肉长的,娘养的呢,这样打人,当娘的不心痛么?”彪子不禁的说。
“慈不撑兵,彪子你这么善良,又怎么能带得出一支厉害的队伍呢。”张小兰也忍不住的说。
“严厉管理我当然懂,但看什么情况了,如果背叛我军的话,那当然一枪就毙了他。”彪子脸色一冷,认真的说。
此时太阳正要西沉,彪子也琢磨着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睡了好觉。
众士兵刚开始走在铁路上,倒是十分的兴奋,而走着,迎接他们的是,一直向延伸。
“这么走,又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到达呢?”
“好了,大家都累了吧?咱今晚边找个地方过夜吧。”彪子把肩上的歪把子放下,话说得十分的客气。
“山林中有鼠和山鸡哩,晚上抓几个野味烤孝吧,”晚上想吃东西的,。那就抓个山鸡呢?”彪子一边想着一边说。
嘟。。。。。
众人正要等着向山林走去时,铁路却微微的抖动了!彪子眼中,顿时燃起了一抹光芒。
一列火车正向他们驶来。
“火车,真的有火车。”强子和鲁子顿时叫了起来。
火车很长,正鸣着笛,缓缓的向前驶去。
众人赶快跳出铁路,让火车驶过。
长长的火车,一节车厢连着一节车厢。
“队长,你看,火车上全是兵,很多兵呢。”吴甲常眼尖,就指着一节节正在身边滑过的车厢叫。
其实,这列列车是临时加开的列车,是五十九军全体官兵乘坐的列车,正向临沂方向驰去。
“呵,他们也是上战场,居然可以坐车,而我们只能走路,这太不公平了。”彪子不禁皱起了眉头,露出不满的神色。
吴甲常看见列车走得不是很快,于是,他就跟着列车并行的一个急跑,接着飞身跃起,一把抓住了车门。
整个人就悬了起来,正牢牢的站在车门边上。
他回头冲众大兵叫:“各位,这样上去,那多省事!”
彪子手下的二十个大兵顿时叫了起来:“甲常,坐车爽不爽呀?”
“爽,非常的爽。”吴甲常一手抓着车门,一边回头叫。
当看见众大兵与他拉开距离的时候,吴甲常赶紧把抓着车门的手一松,就轻轻的跃落了下来。
一个身影稳稳的在车边的石子上站定。
强子和鲁子,超北他们追近,望向吴甲常:“你怎么又跳下来了?”
“不跳下来又能咋整,难道把你们抛下不管了?”吴甲常扶了扶背上的电台,就呵呵一笑:“我都把电台背走了,你们岂不是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乱飞?”
“啊,那还是是吴甲常讲义气。”吴甲顺和超北望着吴甲常,竖了竖大拇指。
“那当然!”吴甲常不禁笑了,然后指了指身边的火车:“坐火车好呀,又快又稳。”
“喂。”就在此时,火车上,有几个大兵正探出头来,向肖燕和梁虹她们招手。
“队长,我们还是爬以车吧,这铁家伙好。”肖燕望向列车,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