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带着他的十八个兵只训练一个小时不到,训练就结束了。
“我还不会劈刀呢。”吴强子抓着刀,在马背上叫。
“就是,许多要点我们都没学会呢。”秀儿骑着马跟在后面,叫。
刘兰斋骑着马,望向前面的城楼,屋子和低矮不一的巷子,脸色随之冷了起来。听到这些兵在嘀咕,不禁有些心烦的望向他们。
破旧的军衣,满身的臭气,头发又长又乱,唯一有点让人奇怪的是,这些人居然穿着十分牢固的长统军靴,这双靴子才是他们唯一的亮点。但除此之外,就活脱脱的像个叫化子。
我以为他们骑着马匹进入台儿庄,真以为他们是骑兵呢。可是,一训练,才知道,这帮乞丐兵却连马刀怎么用也不懂,如果传出去的话,那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再看这支破军,居然还带八个女人,女人又怎么打仗呢?胆小怕事不说,那么一点儿气力,能斗得过野蛮的小鬼子么?
再看那些女人,居然还有一个小丫头,那样子看上才才十五六岁吧,更让刘兰斋感到奇怪的是,这么小的一个丫头,却背着一挺鬼子用的歪把子,这样子,看上去就有点怪怪的感觉。
唉,要是真的把这十几个破军加入到我的骑兵连,拉低我骑兵连的作战能力不说,还弄得我骑兵连不伦不类,成为三十一师的笑话呢。
可是,现在鬼子已经进来了,再,再把他们赶出骑兵连似乎有点不妥,再说了,人家可是第五战区李宗仁司令的直系军呢。
也罢,待会战斗打响的时候,就让他们跟在后面,充充人数吧。
刘兰斋正要策马赶回防区,一个骑兵又策着马飞奔而来。“连长,快,鬼子快进入咱防区了。”
“知道了!”虽然内心一惊,但刘兰斋的脸上没有半点表现。他扫了眼面前穿着破衣的骑兵,这些破军仍然意犹未尽的用手中的马刀做出斩,刺,杀,击的动作。
“彪子,带你的人回去吧,准备战斗,鬼子上来了!”刘兰斋冷冷的说着。
“鬼子来了?”
秀儿和梁虹骑着马正站在刘兰斋面前,听得真切,两人顿时该饿了很久的狼突然看到了猎物一般,同时就叫了起:“鬼子来了呀,看来又有仗打了!”
彪子一听,赶快把那肮脏的脸一板,手中亮晃晃的马刀挥起,叫:“快,跟连长回去,准备杀鬼子!”
当众人骑着马跟着刘连长回到营地时,骑兵连已经骑着马,整装待发了。
众骑兵正焦急的等待刘连长的回来。
按理说,战备状态是不用再训练的,都准备打仗了,还训练个球呀,可是,谁也没想到鬼子来得如此之快。
溜了一圈又回来的野狼战队正跟在刘连长的后面。
刘兰斋也没有说话,而是挥了挥手中的马刀,冲队伍叫:“出发吧,好好跟鬼子干一场。”
五百多骑兵就从营地中飞奔而出。
“杀鬼子!”彪子也跟着叫了起来。手中的马刀挥起,回头叫:“跟上去,杀鬼子!”
可是,却听到刘连长在背后叫了一声:“慢!”
刘兰斋还把一把马刀横了出来,生怕他们混进队伍中似的一般。
“这?连长,你这是干嘛呀?”彪子却一脸的懵逼。
“你们是新兵,刚会抓刀,还要训练。这次战斗,你们就跟在后面,看看怎么杀鬼子吧。”刘兰斋淡淡的说。
我们还是新兵?
野狼战队所有的士兵全把眼睛瞪得老大。
特别是吴甲常和强子,秀儿儿他们。脸上面色随之一变,阴晴不定,一张脸很快就涨得血红。众人此时就把手中的马刀抓紧,不满的望向刘连长。
我们从淞沪会战开始,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血战,经历了多少次生与死,还说我们是新兵?
刘兰斋看着彪子的人一个个像要吃人一般,刘兰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于是笑了笑:“我意思说的是,你们是新骑兵,而非新兵!”
身后的骑兵已经飞驰而出,只留下了一陈尘烟。
尘烟从众人的脸上漫过,此时大家看到刘连长的陪笑,也就把脸色缓了下来。
“走,去看看我的骑兵连是怎么样阻击鬼子的吧!”刘兰斋看到骑兵连飞驰而出,便回头冲彪子笑了笑,就策马冲着骑兵连后面跟了上去。
“走吧!”彪子回头,望向众人:“他们能杀鬼子,我们也能杀鬼子,待会儿大家都不要怂,给我多杀几个鬼子,听到没?”
“听到了!”强子他们大声一吼。
胯下的战兵也许臭到了战斗的气息,正燥动不安的喘着粗气,一双前腿在不停的刨着土。彪子双腿一夹马背,率先冲了出去。
“走吧!”
身后,秀儿也跟着一夹马背,手中的绳子一扬,胯下的战马就飞奔而出,紧跟在彪子的身后。
梁虹,丁琪琪,李琼,韦小梅,如花,小囡子几个女兵也跟着九个男兵策马飞奔而出。
十八匹战马冲过宽阔的街头,走过一片残巷,迎的了尘土飞扬的城门,飞奔而出。
此时,城门之外,战斗已经打响。
鬼子来的也是骑兵,所以,池峰城师长就下令刘兰斋的骑兵连出城迎战。
骑兵对骑兵,就看鹿死谁手了。此时,池峰城和一众军官正站在城头之上,用望远镜看着刘兰斋的骑兵连正飞速的向前冲去。
而地平线之下,一抹黑影正在视线之中渐渐的放大。
而骑兵连也像一支利箭一般,向着那一团黑影慢慢的放大。
接着,就像两把利剑一般,重重的交轰在一起。
“杀呀!”城外,马儿在嘶叫,马刀挥起,掠出一道道刀影,与与交轰在一起。
而彪子带着他十八个破兵也跟在后面飞驰而至。
“慢!”当正要向前冲叫,却被一把雪亮的马刀拦住。
“你?刘连长?”彪子差点儿冲冲向了他横出来的马刀,此时不得一勒马,战马前腿一抬,一个争刹,才止住了冲势。
后面的战马也在一片嘶鸣声中把脚步一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