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志一把推开老兵,叫:“闪到一边去,我就是看不起那些没啥本事,就知道占小便宜的兵油子,我今天遇上了,不砍断一条腿,我今天就不姓李!”
“兵油子?”彪子顿时气血上涌,我带着牛坪仔的十兄弟和八个女兵出生入死,经历了这么战斗,不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还讲我是什么兵油子?”
秀儿站在彪子身后,听到这个警卫这般的说,也忍不住咬着牙,双手忍不住抖了抖,强忍着怒火死死的抓着手中的枪。
如果眼前是个鬼子的话,早就被我秀儿一枪就崩了。
她咬着牙,嘴角在抖了抖,她一把抓着彪子的手,指了指这个不可一世的卫兵,吼:“彪子,给我劈了这小子,给咱们出口恶气,看谁是兵油子!”
“兵油子,你们不但是兵油子,而且是群馋吃猪,看到这里办酒席了,就连爬带滚跑过来了!哈,要进去找吃的,可以呀,给你两条路,一,是从我的胯下爬过去,二是,打败我,直接进去!”李超志冷冷的说。
“呵?”彪子不禁笑了,就重新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叫李超志的警卫,然后挽起了衣袖,望向他:“反正再凶的鬼子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你一个小小的看门狗,我还不想跟你玩呢,因为我记得我们村老人说过,进门不打狗,打狗惹主人呢!”
“对,还是有话好好说,要不,我直接进去找军长去,让军长。。。。”
“覃老儿,你滚到一边去,这个老油子我打定了!”李超志一把推开老兵,就向彪子逼近了一步,一只拳头就狠狠的向彪子的脑门砸去。
彪子却动也没动,而是笑着看他那个大拳头在重重的砸落。
拳头带着劲风,如遇而至。
但在快砸到彪子的脑门时,却被彪子猛然伸手的右手捏住。
就差一点点,居然就没法砸下。
“看门的狗爪,不过如此!”彪子说着,就用力一捏,就痛得李超志直咧嘴。
“你?你不过是手劲大了一点罢了!”李超志一边吼着,一边想挣脱他捏着的手,可是却纹丝不动,于是,心一急,就右脚抬起,就向彪子的下胯踢去。
彪子早就料到他会用脚踢来,于是右脚抬起,一下子就绊住了踢来的脚。
李超志顿时脸色一冷,心随之一沉,嘴巴张了张,有点吃惊的望向这个“兵油子。”
想不到就这样手脚被锁住了。
“你?”
“你什么你?难道爪子被锁着了,你还想咬人呀!”彪子冷笑了一声,手猛的一带,李超志就跟着向前扑了出去。
彪子左脚就向李超志的双脚一绊。
“不好!”李超志心中一惊,就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
但现在惊又有什么用?
此时,只觉耳边风声急响,整个人就重重的向前摔了下去。
一张脸就重重的砸在地上。
痛得他直咧嘴。
李超志正要骂人,却被一只穿长皮靴的大脚踏在了肩头上。
一看,是一张又黑又脏的脸正笑咪咪的看着他。
“吠呀,吠呀,不是打我这个兵油子么?现在怎么改啃泥了,难道这泥好吃?”彪子笑嘻嘻的问。
“你们?”
站在门口外的十五个警卫齐唰唰的把手中的枪托起,枪口就对向了这五十多个残兵。
秀儿他们一看,就十几个看门兵还想狂,于是,手一抬,身后五十多支枪全抬了起来,对向了这十几个警卫。
枪口对枪口,气氛骤然变冷。
连里面喝酒吃肉的官兵,也好奇的望了出来。
“那来的一群乞丐呀,居然还带枪?还敢在十六军的门口耍横?”
“难道这群乞丐饿疯了么?”
顿时,就有许多人酒也不喝了,呼啦的就从里面跑了出来,围着看起了热闹来。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平时最横的警卫班班长李超志居然被一个乞丐踏在了脚下。
这?
这是什么乞丐呀?凶到这个程度?
此时,就有一个士兵向院子里跑去。
院子之中,一条红色的条幅还挂在舞台上,上面写着:“第二届军政大学毕业典礼!”
舞台上,几个戏子正在唱戏。
台下,一桌酒席的正边,一个穿军装的汉子正边喝酒,边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坐拥军权,威风八面。
醉酒当歌,锦衣玉食。
人生就当如此。
李韫行不禁美嗞嗞的跟着舞台的戏子唱起小调来。
正在兴头上,却见一个小兵猛的扑到了面前,就叫:“报告,报告,军长,外面来了一群叫化子,正在闹着要闯进来呢。”
“什么?”身边的陈正劲陈师长顿时就叫了起来:“那里来的叫化子,居然敢来十六军的地盘闹事?”
“叫化子?”李韫行不禁就来了气,叫:“想来讨吃的吧,扔几个包子给他们,叫他们滚,再不滚老子就把他们毙了!”
“可是,他们把咱们警卫班的班长打爬了,踏在地上,动弹不得!”那士兵急急的说。
“什么,班长都被他们打爬了?警卫班手中的家伙难道是烧火棍么?怎么不用家伙轰那些乞丐呢?”李军长不禁疑惑了。
“可是,他们手中也有家伙,我看了,有许多是鬼子的三八式步枪,其中还有一把歪把子呢,看来,不是一般的乞丐呀!”那士兵赶快的说。
“什么?”李军长霍的站了起来,瞪着眼叫:“这那是乞丐呀,这是一支兵呀!”
李军长把脸一沉,就望向了桌边的三团团长陈超华,他是李军长的小舅子,当然也是李军长的亲信,他扫了眼正在望向小士兵的陈团长叫:“阿华,你马上带你的三团,把这些乞丐包起来,我倒是看看,那里来的乞丐,这么狂!”
“好!”李超华就站了起来,一边叫:“三团的给我抄家伙,去打乞丐!”
“乞丐?饮得好好的,真扫兴!”几个已经明显喝高了的士兵,不情愿的站了起来,抄起枪就跟着三团长向门口跑去。
很快,陈超华身后就跟着一拨满嘴酒气的士兵,冲出了大门。
一看,一个又脏又黑的乞丐正用脚踏着李班长呢。
“这?”
这个乞丐未免太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