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向窗外望了望。外面还是漆黑一片,估计是天还没亮呢,楚悠又安心的躺下了。
反正自己什么身份明天就知道了,现在想那么多也是徒劳。
第二日一早是在一个轻巧的声音下被唤醒的。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该起来去给老佛爷请安了。”
迷迷糊糊之间楚悠应了一声,突然眼睛睁开,整个身子猛地坐起来。
目光有些惊恐地看着那个宫女,“你刚叫我什么?我是谁?”
那小宫女仿佛是被吓到了一样,立马就跪在地上,头不停的磕着。
“皇后娘娘饶命。”
那头一下一下的磕在地板上,看着都疼,身子抖如筛糠。
楚悠点无语了,她长得又不可怕,这么害怕干什么?
“赶紧起来,本宫并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老实的告诉我就行。我是皇后娘娘??”
小宫女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偷偷的看了楚悠一眼,然后立马低下头去。
“您的确是皇后娘娘,是皇上亲自挑选的皇后。”
Ohmygod,楚悠现在有一种想死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要给她这样一个角色,刘邦那一世被叫丑丫头他都已经受够了,为什么还要给她这样一个角色吗?
历史上的隆裕皇后可真的不好看,那苦瓜脸,驼背。
一想到那个照片,楚悠就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好丑啊。
她这心里正苦闷呢,直播间里的观众倒是都乐的开心。
【哎哟,这回还是个皇后娘娘,身份不错嘛。悠姐第一次拿到这么好的牌,高不高兴?开不开心?】
【这回的牌真是不错,你想皇后娘娘呢,多威风呀。】
……
【悠悠:(╯‵□′)╯︵┻━┻威风个屁。】
那宫女见楚悠发呆。大着的胆子上前了一点点,“皇后娘娘,老佛爷那还等着呢,若您去迟了的话…”
唉…事到如今都已经这样了,她不接受还能怎么样?
又重新起身撩开帘子,“本宫知道了,让人伺候本宫梳洗吧。”
见楚悠要梳洗了,那宫女的心中松了一口气,赶紧跪着上前给楚悠穿鞋。
只是清朝末年的花盆底跟清朝初期的元宝鞋有些不一样,穿着有些不稳当。
就从床边走到衣架处,楚悠就差点拐了三次呢。
用力地蹬了蹬脚上的鞋。“什么破鞋呀,谁发明的这个?一点都没有元宝鞋好穿。”
不仅如此,清朝初期的收身旗装到了末代变成了又肥又宽的样子了。
楚悠略有嫌弃的看着身上的这一身旗装。
真是丑爆了。
坐在镜子前,那宫女拿一顶大啦翅想往楚悠头上带,楚悠的头立马偏到一旁。
“干什么?你不会是要给我带这个吧?”
看着这大啦翅的面积重量,楚悠好为自己的脖子担心呀。
那宫女被楚悠这么突然的出声一喊,还有一些懵了。
楚悠又四处看了看。旁边有一个钿子头还不错。
“大啦翅就放一下吧,寻常请安带这个挺繁重的,本宫瞧着那个点翠的钿子头就不错,带那个吧。”
那小宫女又将手上的大垃圾放下,拿起了钿子头给楚悠带上。
收拾好之后,就要用早膳了。
宫里的早膳还是不错的。
有糯米莲子粥,蒸虾饺,芸豆卷儿,并几样花样的面食。还有几样酱菜。
楚悠吃的倒是挺满意的。这是她做这么多回任务来最惬意的一次了吧。
心满意足的用完早膳。吩咐一旁的小宫女。
“等一下本宫去给老佛爷请安,你这边帮本宫寻摸着几个架子头,头小巧一点就行,整日带这些头太重了,脖子受不了的。知道了吗?”
当小宫女应下,楚悠便搭着一个宫女的手走了。
因为她自己走的话还有一些不太稳当。
楚悠现在所住的是东六宫的钟粹宫,慈禧太后住在西六宫的储秀宫,虽说是分住在东西两宫,可是离这却不远,穿过御花园过去就是储秀宫了。
今日来的有点晚了,楚悠老远就听见里面有训斥的声音。
悄悄的走到门下。
抬手抓了一个小太监过来。
“谁在老佛爷宫里,这一大早的就惹得老佛爷发怒?”
那小太监俯身过来,声音压低了几分。
“启禀皇后娘娘,是皇上在里边。不知皇上怎么惹的老佛爷也不高兴了,这会老佛爷正在训导呢。”
楚悠摆了摆手让那小太监下去。抬脚便往正殿走去。
门外站着的李连英老远就瞧见楚悠了。
见楚悠过来,急忙走下台阶,单膝跪地行了个礼。
“奴才叩见皇后娘娘。”
随着李连英的声音响起,里面训斥的声音也停下了。
只听到一个醇厚的女人声音传来。
“是皇后过来了吧,让她进来吧。”
李莲英的手往门那出摆过去,“皇后娘娘,您里边请。”
说着跑上前去揭开了门帘儿。
楚悠独自一人进去了。
只见一身明黄的光绪帝跪在地上。
而对面的炕上坐着一个一身华服,珠翠满头的老女人。
那一身奢华无比。
饶是楚悠见了,也惊讶不已。旁的不说,就单单的一只累丝翡翠的流苏簪子只怕都要不少钱呢。
慈禧的眼睛向楚悠瞄了一眼。
然后就回过头去看着光绪。
“哀家今日说的话,你自己回去好好想一想吧。别什么事儿都让我替你操着心,你如今也大了,别事事都让哀家想着,该学替哀家分忧了。起来吧,近日就到这儿,回去自己好好想想。”
光绪满脸的不情愿起身。行了个礼。
皇额娘保重,儿子就先告退了。”
说完就起身向外走去,路过楚悠的时候还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这让楚悠有些莫名其妙的。
这位兄台,我才来好不好。不要用这种不友好眼神看我。我的脾气可是不好的。
冲着光绪的背影撇了撇嘴,楚悠进去了。
一进去就给慈禧行了礼,帕子向后一甩搭在肩膀上。
“皇额娘吉祥。皇上这是怎么了?”
听楚悠问到这个,慈禧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你还敢问哀家,还不是你们两夫妻的事儿,皇上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让你软着些,跟个刺头一样,我要是皇上,我也不乐意去你那。整日里只知道拈酸吃醋,不知道怎么留住自家男人的心。”
说着没好气的瞪了楚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