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斟酌了语句，老李看向齐衡：“我先给你立案吧，抓捕是要讲程序的，还是先等人找到了再说吧！”
齐衡早有准备，他给章珊递了个颜色，后者立马会意。
“李警官，根据《华夏人民共禾国刑髪》第二百四十六条，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
还有，根据《华夏人民共禾国刑髪修正案（九）》新增规定，通过信息网络实施上述条款规定的行为……人民髪院可以要求公安机关提供协助。
再者，根据《华夏人民共禾国刑髪》第二百五十三条之一第三款，窃取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获取公民个人信息的，情节严重的……情节特别严重的……”
齐衡看着老李一脸惊愕的表情，颇为感慨。
瞧瞧，这个就叫专业！
“李警官，来，你看看这个。”
等章珊说完，齐衡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抖茵之后递给了老李。
老李接过手机，露出了惊讶之色：“这是你发的视频？播放量一千多万啊。”
老李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两眼，他还是第一次知道，齐衡在网上这么有名。
“李警官，不是这个，最上面那两个才是。”
老李照他所说，点开了最新一次更新的视频。
当然，这个播放量也不少，差不多快五百万了。
“您看看下方的评论区。”
齐衡在旁边提醒了一句。
老李皱了皱眉，他对短视频这东西很排斥，但还是照做了。
然后他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么多？你确定都是一个水军团伙发布的？”
“没错，而且不止这里有，你再翻翻热榜里的其他作品，不少视频的评论区里都有他们出现。”
果然，老李继续照做，发现事实与齐衡所言一字不差。
这下子，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判断出了大问题。
虽然刚才齐衡一进来，就说了他被网暴得很惨烈。
但老李完全没想到，竟然有这么惨烈！
那些诽谤谩骂的帖子，尽管他没有细数，但几百上千条起码是有的。
而且这些帖子的关注度并不低，少则上百赞，多则数千赞。
这要真是一个水军团队弄出来的，那他们可闯大祸了。
别看那些水军平时整人的时候挺逍遥自在，但那纯粹是因为没碰到狠人。
真碰到有精力较真儿的，那就完犊子了。
这种事不上秤，没有四两重。
可一旦上了秤，千斤都打不住！
更何况，齐衡接着又把巍信企鹅短信上收到的辱骂消息给他看了，更加让他确认了事情的严重性。
情节严重，不，情节特别严重！
只见老李脸色一沉，严肃地说道：“目前来看，情况非常严重，必须马上立案侦查！另外，我为我刚才的大意向你道歉。”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周围几个年轻警察很快便忙活起来。
……
“刘军，我奉劝你最好不要抱有侥幸心理，你发动水军在网上诽谤侮辱他人的证据，我们已经掌握了。现在把你的雇主是谁交代清楚，说不定还可以争取从轻发落。”
审讯室里，老李面带威严地说道。
有齐衡提供的水军团队的信息，警方这边很容易就把他们给一网打尽。
此时正在老李面前坐着的，正是该团队的大头头刘军。
听到了老李的警告，刘军面色狰狞。
看他还在犹豫，老李不想再浪费时间了，直接放大招。
“既然干了这一行，那就不用我多说。惩罚有多严重你也清楚，如果你不想也被判个无期的话，最好就老实交待。”
刘军一阵沉默。
他知道老李口中的无期是什么意思。
那是网络水军史上的第一大案，其头目因为情节特别严重，判了二十年。
后来该头目不服，去上诉，结果被二审改判无期。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当然没这么严重，但免费服装肯定是少不了的。
咬了咬牙，他最终还是将自己了解的线索全盘拖出。
……
鹏城。
某个公司里。
现在是上班时间，但王飞却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摸鱼。
倒不是在打游戏，而是在网上和人对喷。
“特么的，傻X一个，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简直自私到极点！”
“还有你，张嘴这个圣母女表，闭口那个大善人。咋的，你是没女马是吧？除了扣帽子还会干啥？”
“你有什么资格说老子？你读过几年书啊，初中毕业了吗，只会发泄情绪的乌合之众，说的就是你！”
“笑拉了，你个脑臀分离的智障玩意儿，你分得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吗？”
键盘在他手上被敲得噼啪作响，不知不觉间，在远处巡视的小组长就被他引了过来。
“王飞，你干嘛呢？赶快认真工作，还有，把声音给我放小点儿！”
小组长快步走到他旁边，训斥了他一句。
他立刻将屏幕切换过来，同时谄媚道：“好的好的，我知道了，组长。”
由于所处的位置是他对面，小组长没看到他刚才摸鱼的画面。
眼看他挺识相，小组长也没再说什么，又转向别处巡视去了。
“瞧你那人模狗样儿的，狂啥啊。要不是在现实里，老子高低得怼死你！”
对着小组长离开的背影，王飞暗暗啐了一口。
正当他要把网页给切换回来激情对骂时，远处突然一阵骚动传来。
他愣了愣，然后伸长了脖子，也想去瞅瞅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了，是一群警察。
“这……他们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
他心里一突，感觉有些不妙。
“不对不对，怎么可能是我，我又没犯啥事儿……卧木曹，该不会是老板偷禾兑漏禾兑了吧，这是来抓他？”
摇摇头，他疯狂在心里暗示自己这事跟他王飞无关。
但警察可听不到他的暗示，而是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停下。
“王飞，由于你涉嫌一桩诽谤侮辱案件，现对你进行拘传，请配合！”
随后，也不管他的脸色是如何惨白，几位警察架起他的胳膊就离开了此地。
只留下办公室里一众看热闹的职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