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没理一直对他‘挤眉弄眼’的肖易,甚至没等江慕笙出声,赵辞兀自起身朝外走。
肖易跟江慕笙打了招呼也起身,追到门口,他叫拉开车门的赵辞,“你干嘛这么上纲上线的?”
赵辞说:“他受伤了。”
肖易说:“现在还没确定宁亚泽是不是江慕望的人,再说那是他哥。”
赵辞道:“我说了,任何想对他下手让他受到伤害的人我都不会手软。”
“唉...”肖易还是将心里这口气叹了出来,“你说自从他跟汪屿禾结婚后出了多少事,也不知道他俩的八字到底是假合还是真克。”
赵辞:“八字再合也架不住有人存心找茬。”
肖易:“家里风平浪静了这么久,还是在集团的事上出了岔子。”
赵辞紧蹙眉头,没耐烦的说:“我不想听你叹气感慨,做好你自己的事。”
说完,他拉开车门径直上车,留下肖易一个人站在原地气得摸头。
赵辞跟肖易走后,江慕笙心里的阴郁让他很是烦躁,汪屿禾不在家,不过才分开两个小时,但他还是想的不行。
掏出手机本想给汪屿禾打个电话,还没等他解锁,一个陌生号码就打了进来,江慕笙犹豫了两秒接起电话。
短暂的沉默让江慕笙瞬间意识到对方是谁,眸子一冷,果断挂了电话,随后将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汪屿禾在后厨帮忙,手机放在吧台的抽屉里,江慕笙给她打了三个电话,等她忙完看见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将电话回拨过去,响了两声电话接通,汪屿禾问:“你打电话什么事?”
江慕笙短暂沉默后出声道:“你那手机是用来锤核桃的吗?要不是知道你在店里我还以为你又被追杀了!”
汪屿禾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说:“我周围除了客人跟店员剩下的全是你的人,被追杀也要看有没有条件。”
江慕笙道:“怪我监视你?”
汪屿禾说:“我看起来就那么像白眼狼吗?”
江慕笙轻笑,“白眼狼哪有你可爱。”
“你够了,要没什么事我挂了。”
“有事...”
“说。”
“我想你了。”
汪屿禾真的很想用胶布或者拿个毛巾把江慕笙的嘴给堵上,一天二十四小时,他能想三十六小时,超出的十二个小时从第二天预支!
“我求求你,你能把时间分一点给毛爷爷吗?我都这么努力你好意思吗?”
江慕笙打趣道:“你怕我养不起你?”
汪屿禾说:“我不需要你养,也不想跟你说废话,挂了!”
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可挂了电话后盯着屏幕壁纸,汪屿禾脸上还是露出浅笑,那是江慕笙替她打下的玫瑰江山!
回味之余,门口出现一抹身影,汪屿禾本能的说道:“欢迎...”
在看清来人之后,汪屿禾的声音戛然而止,收起嘴角的弧度,眸光也跟着冷了下来。
对方眼神里毫不掩饰着挑衅,精致的妆容更是让整个人看上去气势高高在上。
孙吟格。
她红唇一动,说道:“聊聊?”
汪屿禾沉声说:“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孙吟格唇角轻勾:“我跟你是没什么好聊的,但如果是聊江慕笙,我想应该也不至于无话可说。”
汪屿禾闻言,眼皮一掀,一双美眸中带着赤裸裸的不屑,轻笑着回道:“你想跟我聊我老公,但我不想跟你谈你们之间那段让我老公不爽的过往,不好意思,麻烦出门左转。”
孙吟格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怨怒,用同样的口吻反讽道:“你张口闭口喊着老公,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主动退出,你现在连江慕笙的边都摸不着,就算你们领证了又怎么样,他心是你的吗?”
孙吟格站在门口,进进出出的客人都朝两人投来打量的目光,大堂里还有很多客人,汪屿禾思索两秒,走出吧台,对孙吟格说:“我很忙,你只有十分钟。”
说着就往二楼包间走。
“说吧。”汪屿禾兀自拉开椅子坐下。
孙吟格眼带戏谑,“我是不是应该先祝你们新婚快乐?”
汪屿禾不动声色的说:“虚情假意的祝福你好意思说我不好意思收,就别浪费时间说些废话了,直接进入主题,你来找我干什么?”
孙吟格道:“我说我来找你聊我多爱江慕笙你肯定觉得我穷驴技穷在江慕笙哪儿得不到好才找到你,那我今天就换个说法跟你聊聊江慕笙是怎么爱我的。”
闻言,汪屿禾眼底的嘲讽之色越加浓,“你要直接说你想跟我争江慕笙我都敬你是个敞亮人,但你非要说些弯弯绕绕的话来敲打我,怎么,是生怕我会直接用结婚证堵你的嘴吗?”
孙吟格说:“你那结婚证从一开始就是我不要的,但凡我点头,就算他爷爷硬塞,江慕笙身边都找不到你能落脚的地方。”
汪屿禾的表情完全冷漠下来,可还没等她反驳,孙吟格又说:“你以为江慕笙现在很爱你你就赢了吗?我告诉你,你今天有的一切我都有过,他爱我的样子你没看见,我也不介意说给你听听。”
汪屿禾面无表情,知道她今天来没安好心,可是翻过来覆过去说去说来不就是想挽回江慕笙嘛,这种挑拨一点都不高明,可不知为何,汪屿禾心里还是微微泛堵。
“你是想说江慕笙只不过是把我当成你的影子,他爱的从来都是你?”
孙吟格没有回答汪屿禾的问题,而是兀自说道:“他带你去的吟光山庄你还记得吗?”
汪屿禾有些懵,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是在脑子里想了良久才记起是江慕笙生日的时候,他们一起去的地方,在那里她还给江慕笙放了一场烟花。
“所以呢?你想说江慕笙带你去过是吗?”
孙吟格冷笑,脸上的笑容分不清是嘲笑还是无奈后悔,“我没去过,但那是他为我修的,吟光,我取得名字。”
“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他带我去了德国天鹅堡,我站在玛丽皇后桥上无意感慨了一句,要是我有一座这样的城堡就好了,他听见了,当时没做声,但却记在了心里,南城没有这么大的地方,他就在我老家为我修了吟光山庄,即便没有完工,每年他的生日我的生日我们都会自驾去那里露营,他说他给不了我天鹅堡,但能给我重新建一座专属于我的城堡,在那里我永远都是他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