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屿禾觉得头疼,江慕笙这个讨人厌的超级无敌自大狂,说他神经病都对不起医院的那些医生。
“那你想干嘛?”汪屿禾的耐心正在被一点点的消磨。
江慕笙淡淡的说道:“跟我走。”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不走也行,我就在这儿坐着,进来一个人我就让他走一个,你要是不想做生意了就直说。”
汪屿禾用眼神环视了一下四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把桌上的茶水直接泼在江慕笙脸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汪屿禾的语气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
江慕笙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我说了,你跟我走。”
赵灿池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感觉下一秒就要抄家伙动手,急忙出来解围:“慕笙今天约我们打牌,现在还差个人,想叫你来帮我们凑个数。”
汪屿禾是一秒钟都不想看见江慕笙这张冷冰冰的臭脸,但是江慕笙坐在这纹丝不动,摆明了要跟她死磕到底,两权相害取其轻,汪屿禾思考片刻后说:“你们等一下,我去给领班说一声。”
几人走到店外,赵灿池跟谌简宇很自然的上了他们来的时候坐的那辆车,赵灿池的宾利,要说四个人外加一个代驾也能坐下,但是赵灿池特别狗,上车就锁了车门,摇下车窗对还站在门口的江慕笙说:“老地方,我跟简宇先过去。”说完便让代驾开车。
剩下江慕笙跟汪屿禾这对‘仇人’,他们对彼此的厌恶已经达到肉眼可见的地步,但是汪屿禾已经答应,再反悔好像也不太可能。
“你没开车?”汪屿禾忍着嫌弃问道。
江慕笙同样爱搭不理的样子,“开你的车。”
汪屿禾白了江慕笙一眼,不情不愿的走到自己的车旁边,也不管那个讨厌鬼跟没跟上。
她打开车门侧身坐进驾驶室,江慕笙紧随其后上了后座。
“哼。”汪屿禾轻哼,真把她当司机了!
“你们老地方在哪儿?”
江慕笙说了一个地名,汪屿禾便启动车子出发。
晚上八九点,路上的车子不算多,汪屿禾平稳的开着车,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谁也不搭理谁,同样也谁都看不惯谁,除了轻微的胎噪声,没有一丝声响,气氛诡异的让人汗毛耸立。
江慕笙他们的老地方就是t.A,这里娱乐休闲住宿一条龙,赵灿池给他们留的都是最好的。
汪屿禾将钥匙交给门口泊车的门童,跟着江慕笙往里走。
大厅的人都朝她投来好奇的目光,还有的人也在偷偷打量,所有人心里都在想,今天晚上又有一朵鲜花要折在江慕笙这个花花公子手里了。
汪屿禾坦然的走到电梯口,丝毫不在意别人的注视,心里没鬼,怕什么阎王。
电梯在7楼停下,汪屿禾踩在不会发出任何声响的地毯上,江慕笙推开最后一个包间门,入眼是一个六七十平,装修极显奢华的棋牌室,不止棋牌室,里面还有台球桌,整吧整吧,都能装个小户型的两室一厅了,就南城这个房价,一个棋牌室的面积都弄得这么大。
这群可恶的纨绔子弟富二代,每天就是过着这么纸醉金迷的生活?
赵灿池招呼汪屿禾落座,“要选座位吗?”
汪屿禾说:“我都行,看你们。”
江慕笙跟谌简宇也没意见,四个人就这么随意的坐下。
汪屿禾在江慕笙对家,左右两边分别是赵灿池和谌简宇。
“今天什么赌注?”谌简宇按了骰子问几人。
赵灿池看着汪屿禾说:“对了,我们还不知道你名字呢?自我介绍一下吧。”
汪屿禾说:“我叫汪屿禾,岛屿的屿,禾苗的禾。”
赵灿池道:“名字真好听,我是赵灿池,这是谌简宇。”
“屿禾,你平时都怎么玩的?”说话的谌简宇。
“我平时不怎么打牌,不用管我,你们平时怎么玩就怎么玩。”
赵灿池一脸坏笑,“这不好吧~”尾音拖得很长。
汪屿禾心中顿感不妙,大意了,这群富二代平时玩的肯定是超过她想象的,现在后悔是不是显得特别玩不起?
正当汪屿禾纠结的时候,江慕笙出声了:“你输了一分一个蛙跳,一边跳一边跟我道歉说你错了,我们输了喝酒。”
“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汪屿禾紧蹙眉头,一脸的不服气。
江慕笙说:“你想脱衣服?”
汪屿禾心里咯噔一下,原来赵灿池一脸的不怀好意是因为这个,用余光向下瞄了一眼,今天自己就穿了一件打底外面套了一件牛仔衣,算了,脱不起,可一想到要是输了就要跟江慕笙道歉,还边做蛙跳边道,她又觉得不甘心,不是,她为什么要答应来这种地方啊!江慕笙摆明了就是针对她。
“你还要想多久?”江慕笙有些不爽。
汪屿禾说:“麻烦你让人拿酒,今天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赵灿池和谌简宇见汪屿禾不识庐山真面目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江慕笙可是没有败绩的人啊!今天这个歉,她怕是道定了。
江慕笙也是一脸讥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今天就是要羞辱汪屿禾,搓一搓她的锐气。
赵灿池让人拿来酒,放在茶几上,满满当当一桌,像是今天不喝趴两个这事就不算完。
牌局开始,汪屿禾不清楚江慕笙的实力,所以一开始打的比较保守,她甚至都没在意赵灿池跟谌简宇,一心关注着江慕笙的出牌,碰牌,从他出牌的位置算着他的牌。
赵灿池当然清楚今天他跟谌简宇就是来陪跑的,这场牌局是江慕笙与汪屿禾的博弈,只为了能正大光明的羞辱对方。
两个配角一直默默无闻,江慕笙和汪屿禾全神贯注的“厮杀”,打至中场,汪屿禾负两分,江慕笙赢7分,输的最多的是赵灿池负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