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念没有像以前那般羞涩,大概是因为情之所至,兴致起来了,很配合他的占有。
这反而让君彻几乎发狂……
一晚的缠绵,她精疲力尽的窝在他怀里,连呼吸都觉得累。
而他抱着她,看着她安睡的容颜,心里那么的充盈。
童话故事里,骑士为救公主而死去,在弥留之际似乎和公主举办了一场梦境一样唯美的婚礼。
而故事的结局,公主还是成为了别人的妻子。
君彻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他甚至忍受不了她跟别的男人靠得太近,又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结局呢?
他真的不想放开她,真的不想。
李心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的下午时分,外面阳光正好,春节后的第一个暖阳到底还是姗姗来迟。
宁城靠南方,温暖的比较早,园子里的花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她静静的躺在床上,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他的味道,那是一种让她安心的味道。
然后她起床,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洗漱。
昨夜的疯狂,让她今天特别的疲惫,可是这种疲惫却让心里有一种愉悦在蔓延。
嘴角也止不住的上扬起来,下楼,墨叔赶紧让人准备了午餐给她,遥遥谁在楼下的婴儿车里,『迷』『迷』糊糊的还吐了个泡泡。
李心念弯腰吻了一下,正起身,就看到商好佳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她之后,笑眯眯的过来问道,“姐,昨晚满足了吧?你都睡到这个点了,肯定是累着了,没想到君少的能力这么强啊!”
对于她三句不离本行的行为,李心念似乎已经习惯了,但当被调侃的是自己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羞涩的,只能转移话题问道,“君彻呢?”
“他啊,早上就出门了吧,我看他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啧啧,也不知道今天上班会不会打瞌睡哦。”
李心念,“……”
她还是不要跟商好佳讨论这种事情了,然后去找大卫。
大卫最近『迷』上了中餐,每天都在厨房里跟她家的厨娘学习中餐呢。
他才一进去,他就将他刚做的一盘子看似黑暗料理的东西端过来说道,“心念,你尝尝,这是我刚做的糯米糖藕。”
李心念心理上拒绝的,连连摇头,“我不吃甜的。”
然后大卫就端起了另外一盘子菜说道,“那吃这个,麻婆豆腐,你说为什么叫麻婆豆腐呢?是因为做菜的是个麻子吗?”
李心念,“……”
然后大卫还特无辜的说道,“西红柿炒鸡蛋到底是先放鸡蛋还是先放西红柿呢?”
李心念看了看他放在锅里的三个番茄两个整鸡蛋之后,唇角抽了抽的说道,“大卫,给我上课吧。”
李心念所说的上课,就是心理治疗了。
一旦涉及到自己的专业领域,大卫就一本正经起来,“那你等我一下,我洗个手。”
然后大卫带她到了外面的一处花园坐了下来,阳光暖暖的照耀在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心味道。
她先开口,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远处说道,“大卫,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大卫惊愕了一下,“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我想不起。”李心念摇摇头,“但是我现在,突然想想起了。”
这到是让大卫为难了,“那段记忆,是你要丢下的,除了你自己,别人也没办法帮你捡起来的。”
李心念也知道这一点,才会这么的不安,“大卫,昨晚我看到他弹奏钢琴时那不自然的指法,心里特别的难过,墨叔说,他小时候可是个钢琴小王子,弹得一手好钢琴的,我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但我隐隐的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大卫看着李心念,突然间温柔的笑了笑,“心念,我第一次在你身上发现这种安宁的表情。”
安宁?
李心念呆呆的看着他。
大卫那出一面镜子,对着她看,“你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是不是特别的平静?平静到很安宁的模样,这样的状态,对你来说其实是最好的,这说明你的心态已经调整好了。”
镜子里的自己的确有些陌生,那双水眸里,是如海面一样的平静。
以前她恐慌君彻,却从没想到有一天,这种恐慌会被他带给自己的安宁所替代。
“大卫,我该怎么做了?”李心念问着镜子里的自己。
大卫回答她,“你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得到了缓和,君彻虽然很忙,但会按时回家。
李心念每天就围绕着孩子和君彻转,拉拉在海岛上也开始好了起来,大概间隔两三天就会有视频传来。
她想念拉拉,问君彻她大概什么时
候能回家。
君彻说快了。
可是李心念不知道这个快了到底是多快,或者到底是多慢。
祠堂动工那天,一号庄园那边出事了。
墨叔接到电话后,慌慌张张的来告知君彻,君彻听闻之后,放下遥遥就开车过去了。
到了一号庄园,一堆工人在那里等着,君彻一到,都纷纷的看了过来。
工头有些无辜的说道,“君少,你看,你父亲硬是不让我们动这里啊。”
君彻望去,看到了站在前面挡着一众人的君伦,表情十分的冷然,怒瞪着这些人,嘴里还振振有词,“不许动这里,这是我们君家的,不许动!”
这些年来君彻虽然极少见君伦,但也知晓他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偶尔会盯着某个东西傻傻的笑……
像此刻这般紧张,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君彻走了过去,君伦看了过来,有人跟他说道,“君先生,你儿子君彻来了,是他们让我们来修建这祠堂的啊。”
君临满头大汗的找来,在君彻还没开口的时候,急忙拉着君伦说道,“爸,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不许他们动我君家,谁动我跟谁拼命!”君伦赌气的说道。
“爸,他们是要重新修建祠堂,不是『乱』动的意思。”君临好脾气的解释。
但君伦不听啊,愣是说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让动,让他们都给我滚!”
君彻蹙着眉开了口,“当年爷爷过世之后,祠堂一夜之间坍塌,这些年来也没人管过,所以现在我决定重新修建,势在必行!”
君伦听了这番话似乎是受了刺激,指着君彻骂道,“你是谁啊!你凭什么管我们家!这是君家,都得听我的!听我的!我还要把君家交给我儿子君彻的,你们给我等着,等我儿子回来了,你们都要倒霉!”
君彻脸『色』渐渐冷了下去。
又听君伦指着君彻骂道,“你不是我儿子,你给我滚出去!”
“爸,你冷静点……”君临都快招架不住了。
君越过来帮着君临控制着君伦,“三哥,我们还是把父亲扶回去吧。”
现在这情况,继续让他在这里闹着似乎也不合适,君临便同意了。
最后君伦在两个儿子的挟持下离开了,现场终于恢复了安静,工头上来小心的询询问道,“君少,你看,还弄吗?”
“动工!”
君彻一声令下,重新修建祠堂的事情总算是落实了。
君伦被带回了房间,君临找来了『药』,喂他吃下。
他反抗着不吃,被君临按着吃了下去,没多会,老头子就安静了,躺在了床上睡着了。
君越看着这样的父亲,有些忧心忡忡的问君临,“三哥,我们可不可以冒险一次?”
听到这话,君临眼神一沉,随即冷厉的扫了过来,“你觉得我们有冒险的筹码吗?”
君越顿时蔫了下去,有气无力的说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君彻就快死了。”君临平静无波的说道。
君越瞪大眼睛,“怎么……会?”
“所以不要『乱』站队,该怎么,还怎么,好好的做你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不要管。”君临教训完君越,就出去了。
君越愣愣的站在那里,似乎还没有消化掉刚知道的那个惊愕的消息。
君临刚走到正厅,就看到君彻坐在那里,似乎在等着他。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跟平时一样恭恭敬敬的询问到,“二哥,今天的事情是我没办好,闹出了这个『乱』子,以后我会注意的。”
君彻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君临,我不喜欢看戏,但总有人演戏给我看,你说,我是继续看呢,还是揭穿呢?”
听了这话,君临眼神一沉,攥着拳头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二哥的话太深奥了,我一向愚笨,有些不太明白二哥的意思。”
君彻却站起身来,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袖子上一对袖口泛着银光,“不过,一场好戏不看到结局早早的揭穿,会扫了不少兴致,我这个人挺有耐心的,大概是因为在监狱里呆了十三年的缘故吧,以前那些棱角都被磨平了,人也就耐心了下来,突然间觉得,看到一场戏的结局,可能才是这场戏的意义所在,反正有人愿意演,那我就看好了。”
他放下手,对着君临微微一笑,那张本就冷峻夺目的脸,变得愈发的凌冽起来,“不过,一场戏的落幕,未必都会是圆满。”
君临站在那里,突然觉得浑身生寒。
明明君彻都走了很久了,他还是没能从那种寒冷中解脱出来。
这个家,从来就没有温暖,从他被带到这个家开始他就知道。
(小伙伴们可以去听听梦中的婚礼,琉璃最近经常听,还是单曲循环的那种,有的时候我都觉得我自己是不是有病!喜欢的歌总会一直单曲循环~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