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夫人冷冷的看着刘晓雅,“我不是你大姐,你找错人了。”
她将阮眠眠放在马车上,自己也跟着走进去。
想要拦路的刘晓雅被阮家的护卫挡在外侧。
“站住,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侍卫拔刀,眼神带着警告。
彼时,容夫人带着一群护卫气冲冲而来。
“让你们看个人都看不好,废物!饭桶”
“夫人您看,人在那里。”
刘晓雅很害怕,她不要命地想冲进马车里,并不断哀求阮夫人。
“大姐,帮帮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乖乖听你的话,再也不作妖了。”
容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她的确享受了容大人很长一段时间的宠爱。
但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更何况她已经是这把年纪。
虽然有个将军夫人作为姐姐,可阮家压根就不搭理他们容家,时间一长,他们怨撒到她身上。
她甚至想离开容家都做不到。
“你们别动我,我姐夫可是阮家大将军!”
搬出阮盛世,容家那些仆从顿时有些投鼠忌器,容夫人面色也难看。
但还是挤出笑容来,“雅儿妹妹,置气也得有个度,跟本夫人回府。”
“还是说,阮夫人要接自家妹妹去府上小住?”
【我去,这女人什么意思,想把烫手山芋给扔回来,娘亲你可别糊涂啊,这样的心机姐妹不要也罢。】
阮眠眠紧张兮兮的,生怕自家娘亲会答应。
知道今日自己没法一走了之,阮夫人掀开马车帘子,客气地冲容夫人笑了笑。
“容夫人这是记性不好啊,当日在衙门,我们可是说得清清楚楚,我与他们母女早已断绝关系。”
刘晓雅拼命摇头,“不,大姐,不是这样的,害你的是我母亲,不关我的事儿啊。”
“咱们姐妹从小感情深厚,您就不能看在以往的旧情上吗?”
阮夫人冷哼,“小时候,我事事让着你,但并不意味着,我要对你的人生负责。”
“你跟你母亲将我告去公堂的时候,可念旧情了?”
“入容家为妾是你自己愿意的,我没有逼你,而且容大人容夫人也待你不薄,做人要懂得感恩!”
容夫人立刻表示他们没有亏待刘晓雅。
懒得废话,阮夫人望向容夫人。
“到底姐妹一场,恳请容夫人留她一口饭吃,若她实在是不听管教,怎么管你们看着办。”
容夫人还以为阮家要插手,打算趁机捞点好处,闻言心情很差。
“阮夫人深明大义,佩服!”
不痛不痒的夸赞了一句,容夫人一个眼神,刘晓雅就被钳制住,嘴巴也被堵上。
看到周围百姓在围观,她叹气。
“早知道当初,我便不接你入这京城,让你哪儿来的哪儿去,也省得容夫人闹心。”
说完后,阮夫人放下车帘,“走吧,回府。”
【哦耶,娘亲还是很理智的,没有被所谓的姐妹情冲昏头脑,娘亲是我女神!】
阮眠眠很开心地窝在自家娘亲的怀里,时不时用脸颊蹭两下。
这边容夫人听了暗示后,心中立刻就有了想法。
用刘晓雅来拉拢阮家是不可能了,保不齐还会给自己添麻烦,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弄死她可能会被阮家秋后算账,因此,一回家她就跟自家夫君合计,将刘晓雅休弃。
不仅如此,他们还派人将刘晓雅送去岭南前夫,让他们一家团聚。
还故意放出消息让阮家知道,仿佛在说,呐,这下麻烦我们也替你解决了,莫要给我们容家穿小鞋。
“记住了,往后这刘晓雅与我们阮家,再无任何瓜葛。”
阮夫人轻描淡写地吩咐下人,表示不想再听到关于她的任何事情。
旁边吃着瓜子的阮眠眠心里不由得咕哝。
【论手段,还是容夫人这一招扎心啊,刘晓雅被送回去后,她前夫一家岂能放过她,绝!】
【咦,我四姐回来了,肯定累坏了吧?】
“四姐,次。”
阮眠眠将楼无双给她剥的瓜子递过去,十分乖巧可爱。
“谢谢眠眠,姐姐自己来。”
阮娇娇抱着她落座,交代了一下店铺里的状况。
苏洛跟阮风云都没在店内,的确有些忙碌,但还好平时培养了不少得力助手。
她就负责多跑几个地方,监督威慑就行。
聪明人,只需要出谋划策,就有人能替他们打工。
“这些天,辛苦娇娇了,明日你三哥得空,让他带你们四处溜达,玩一玩。”
“娘听说东郊湖,能钓大闸蟹,眠眠应该会喜欢。”
阮夫人前些日子,跟那些贵妇聚在一起的时候,听到他们说起过。
这会儿就希望他们也能松一松心情,劳逸结合。
“喜欢,去捉大闸蟹。”
阮眠眠已经觉得自己的爪爪痒痒了。
【清蒸,爆炒大闸蟹,超香的,啊啊啊,我的口水要掉下来了,好想吃!】
一边说,阮眠眠已经吧唧小嘴,逗得阮夫人哈哈笑。
“这么馋,上上辈子莫不是个小馋猫?”
阮眠眠眯着眼睛,任由阮夫人揉脑袋。
【可不是么,上上辈子,我就是一只猫啊。】
阮夫人动作一顿,下意识和阮娇娇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都跟着震惊。
随后释然,据说人都会有轮回的,动物变成人,人变成动物没什么奇怪的。
“眠眠别急,明日姐姐就带你去,喊上大哥跟三哥。”
“嗯嗯~”
翌日,阮娇娇带着阮眠眠先去醉仙楼,打包一些点心还有烤鸭,作为零食。
钓螃蟹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
买了东西,准备往回走的时候,楼无双眼神忽然变得冷厉起来。
紧接着,阮眠眠就听到一道做作的声音,“阮姑娘,真巧啊。”
陆朝把玩着一根长笛,缓步朝着他们走来。
“小二,阮姑娘的账以后都算本王头上。”
【给我姐花钱?这狗王爷打的什么主意,莫非又看上我姐了,可恶,我想把他的眼珠子抠下来喂老鼠。】
阮娇娇心里一沉,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行了一礼后,当即拒绝,“多谢王爷慷慨,但是家父从小叮嘱小女,无功不受禄,别人的一针一线都不能拿。”
“王叔好大方呀,失窃的财物可都寻回来了?要不您帮侄儿把这账给算了?”
陆宏远此时从对面房间走出来,他一只手背负在身后,浑身带着一丝禁欲和慵懒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