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义的眼底笼罩着一层薄薄的迷雾,他一脸茫然的看向我,不知身边的女人在抽着什么羊角风。
我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一方面是为自己想了一晚上都想不通而暴躁,另一方面是看到金子义不为所投愁的样子而气愤。
鬼知道金子义将来是否会遭遇和琳凡一模一样的险境,万一我就怕是万一,哪怕就是一次,我们这个小家庭也就彻底的破碎了,而金子义也将会和和阮冁然一样,面临数十样的牢狱之灾。
这只是我脑海中的幻想,可是作为一个正常的人,随时随地都有被操控的危险,谁知道能做出什么挑战法律的事情!
光是一个简单的设想,我的内心就如怀揣着一只兔子,万分的忐忑不安。
他下床坐在了我的旁边,一袭黑色玄纹丝绸睡衣的领口半敞在胸前,香甜而又温暖的气香调动着我体内最深处的渴望。
意乱情迷之下,我起身想要去卫生间洗漱,却被一只修长而又白皙的手掌拽住,顺势揽入怀中。
一个绵长而又湿润的吻落在我的唇齿之间,我极力的扭动着身躯,想要挣脱开燃烧的骄阳烈火般逐渐燥热的怀抱。
然而,即使我使出浑身的蛮力,最终也只能是徒劳,我如同金子义手里把玩的娃娃,任凭他强而有力的单手,将我的头扶住,随着他微凉的红唇逐渐的伸缩探入,我也只能放弃抵抗,全身酥麻的回吻着他。
清晨的阳光浪漫而又惬意,我沉醉的瘫软金子义温暖又充满力量怀抱当中,仍然忘却清晨起床时的赌气。
“子义,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要离开金家,离开金牧安吗?”
一夜的辗转反侧,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金子义曾亲眼目睹了琳凡和阮冁然的悲剧,竟然还敢义无反顾的待在金牧安的身边,就连没有太多生存能力的琳凡都知道,借着离家出走的机会,逃离金牧安的掌控。
而金子义却依然无动于衷的守在金家,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舍不得金家给他带来的优渥的生活条件才舍不得离开。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有一个人承诺给我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而我要做的就是随时如傀儡般被对方操控,那我肯定是不愿意的!
哪怕是让我舍弃市中心的小公寓和这栋价值近亿的别墅,我也要自己的人生,能够被自己掌控,做一个行为自主的正常人。
金子义的指尖轻轻的划过,我散落在耳边的碎发,他温柔的将一抹碎发,别在我的耳后,坐直身体,怔了好一会儿才说:“曾经我想过要逃离,但是……”
他的嘴角浮出一抹苍白的笑,有老有婆,实属无奈的接着答道:“可是我没有办法逃离”
说完,他便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我被金子义含糊其辞的回答而触动了某根冲动的神经。
我快速上前拉住他的衣角。
怒容满面的问道:“你可以离开的呀!熏香燃尽,你就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为什么还要守在金牧安的身边?继续待在他的身边,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你知不知道?难道有琳凡的一个悲剧还不够吗!”
我眉头紧皱,声音近乎嘶吼,眼角噙满委屈的泪水,我不希望他受到任何的伤害!忍受不了他再受任何的操控和摆布。
十几年前,庄庆扬对我的利用和背叛,彻底的粉碎了我选择信任的能力!
在今后十几年的漫长岁月中,我始终抱着怀疑心态去对待所有的人际关系。为了使自己不再受背叛的苦楚,我终究没有办法投入到信任的状态当中。
就算是金子义对我千般万般的好,在他说出香薰控人的秘密之后,我也理所当然的把这种好归咎于香薰的功劳。
见我这样穷追不舍的盘问着,金子义猛然转身,修长的胳膊搭在我的双肩上。
他低头眼眸凛厉害的注视着我,渐渐的又趋于温柔。
“为了你,我才愿意继续待在金牧安的身边,因为我想尽我所能的给你提供最好的生活条件”
说完,金子义便转身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我震惊的呆在原地,双腿如冠千般无法动弹,我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
他的话吒听是一针见血,天衣无缝。可是我却一个字都不信。十多年前,庄庆扬的戏弄和羞辱倒使我深刻的认识到,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我初亦欣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能使一个男人如此为我肝脑涂地,舍生忘死。
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