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唐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在我的印象当中,她是非常怕黑的,和其她人高马大的体育生不同的是,林唐婉,在体育竞赛场上,能体现出彪悍女强人的性格,日常生活当中,有的时候胆子还是蛮小的,比如她非常害怕黑,甚至有了幽闭恐惧症的特征,还特别害怕各种软体动物。
借着手电筒的灯光,我看到此时站在我对面的女孩子脸上,丝毫没有显露出任何的畏惧神情,相比于之前清瘦了很多,眼睛显得格外的大。
“唐婉,你怎么在这?”此时的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林唐婉轻轻的笑了笑,说道:“今早我接到公安局的电话,说是戈大强一家出了事,我便匆忙的去了一趟殡仪馆,毕竟他们家除了我之外,也没什么亲属了,我寻思回一趟青沟镇,拿几件衣服,我前公婆今天晚上火化。面包车刚走到半路,我就看到你和一个小伙子下了这个墓,我本来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我是担心你的安危,我便叫司机师傅在这给我放下了,亲自下来看看”
我松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刚才紧绷的神经。
我正想着怎样跟林唐婉解释来这里的目的,从不远处走来的严右正仔细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他看到站在我旁边的女生,显然也是惊吓的顿了一顿,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怎么样?严右正,找到冥阳草没有!”我问道。
“还是让对方早先一步,看样子这个人是恨透了你们村里的每一个人,是想赶尽杀绝呀!”严右正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叹了口气,心里焦虑万分。
“这该怎么办呀?!要不我们现在赶快回村,劝说大家尽快离开吧”我焦急的说道。
随即,我冷哼一声,目光凛冽的看向站在我对面的严右正。
语气冰冷地说道:“你把我引到这里,压根就没想把冥阳草交出来吧!”
严右正愣了一下神,嘴角挂着一抹怪异的微笑。
“呵呵,还是被你发现了,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会知道的?”
我思绪不停的想到了今天下午严右正投喂大白狗的情形。
爷爷生前养的这只大白狗,虽然乖巧,但确是一只非常认主的畜牲,除了爷爷和生母之外,无论谁投喂的食物,它都不会吃,哪怕是我的养父也不行!
这是我养母在我小时候经常对我说的话,以前我总认为她是看到大白狗触景生情。
直到爷爷去世,养父养母去城里做生意之后,这只大白狗便成了一只流浪狗,虽说靠吃百家饭生存,但据我观察,和听邻居有意无意间的调侃。
这只大白狗只吃百家现蒸的馒头,任别人如何投喂骨头或者是多么新鲜的肉,它都是远远的流着口水看一看,从来都不会吃一口。
所以这只大白狗依旧忠主!
可是今天中午,当我观察严右正熟练的用塑料袋子将吃剩的骨头打包起来,并没有立马投喂大白狗。
我就已经警觉到,甚至陷入到一个幻想中。
那就是严右正的身份,再或者跟严右正,肯定私下接触到了什么人,比如我的爷爷或是我的生母。
之前听凌楚石跟我提到过,我们老初家是秘术的传承世家!
我大胆的猜测了一下,这只大白狗之所以没有身患秘术,就是因为它是的主人,私下给它服用过解术的配方。
就如昨天晚上,严右正给我爸妈和琳凡吃下的那只药丸。
直到我在下墓之前,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墓下面的几段对话,才逐渐印证了我心里的猜想。
从上次出了金家的郊区别墅,在秘术熏香的加持下,我有了超出常人的听力。
“你怎么先下来了?”一段女人的声音。
“大姐,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严右正问道。
“村里的人死盯着冥阳草,要是被他们发现就完蛋了,所以我们必须要这么做。”女人说道。
“行,大姐,不过…”
男人犹豫着,又接着说道:“你们母女三十多年没见了,我怕你突然出现给她吓着,要不你还是变个样子,跟她见面吧,我先躲一躲,让武大叔给你变改个容貌。”
听着墓下的这一段对话,我身上起了一片片的鸡皮疙瘩。
我尽量控制着自己不住颤抖的双腿,沿着梯子向下爬去,为了镇上的数十条性命,我必须要鼓足勇气一探究竟。
我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想起前几天凌楚石一夜之间变得和金子义相似的容貌,轻易地混进蓝山别墅,此时现在我旁边的女人,或许也和一样的易容术。
我努力平复心绪的讲述着综上所述的猜想,唯独没有说出自己超出常人的听力。
我侧头喊了一声:“母亲”。
女人静立在原地,双眼噙着泪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我心跳加剧,脸上却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我之所以敢喊出那声母亲,也是权宜之下的缓兵之计。
此时,在一片荒草丛生的地下墓室中,周围满是诡异的壁画。
如果不是察觉自己还喘着气,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鬼。
严右正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看,见大家都不说话,他只能主动打破冷静。
“你很聪明!跟武大哥很像,言归正传,我把你引到这里,不单单是你们母女相认这一个目地,更重要的是。你想救青沟镇的人,必须拿你自己来交换,否则今晚青沟镇的人一个都别想活,交换的条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