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龙胤么…”永真此时不免为白龙那移山拔海之力而震惊。
不止是她,陆修也不例外,所有人在那巨大的龙躯面前,就如同一只渺小的蝼蚁,根本就无力反抗。
可唯有一人,枭看着那通天彻地的白龙,眼中充满了贪婪之色,那极其贪婪的目光让人为之胆寒。
“是了是了!就是这股力量!”枭不断地呢喃道,一步一步朝着白龙走去。
他的身上竟然开始冒出黑烟,黑色的流状物在其背上流转,作两个巨大的黑瘤。
就在他即将迈出天台之时,黑瘤猛地爆炸开来,两只黑色的肉翅猛地撑开,枭竟然凭借着背后的翅膀飞了起来。
永真望着枭背后的两个翅膀,忽然一阵恶心,不由得俯下身子不断地干呕。
陆修皱着眉头,此时的枭完完全全就被深渊所侵蚀,原本的战力又一次得到飙升,完完全全不是陆修所能阻挡的存在,那完完全全就是不是一个量级的东西。看到永真不断地干呕,心中一惊,连忙走到永真的身边,不断地拍打永真的后背,让其好受了不少。
永真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望着近在咫尺陆修的脸颊,一时间竟然看痴了。
不远处的枭与白龙展开了不同寻常的较量,那战斗的余波如同一层一层的波涛协同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朝着二人倾倒而来。
陆修皱着眉头看着朝他们席卷而来的余波,一把抱住永真,将其压在了身下,那道余波远远不是他所能抵抗的,更何况此时的他根本没有半分的力气,能抱住永真,希望用自己魔人的身躯能让永真活下来吧…
永真看着压在身上的陆修,忽然怔在了原地,那道温和的目光远非过去那般清澈迷人,可永真却被那道温和的目光吸引,彻底的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陆修忽然笑了笑,他已经感受到了余波即将刮中自己,可那又怎么样,就算天崩塌于前,两人的眼中也只有彼此,世界毁灭也好,世界再生也罢,对于两人来说,他们想要的仅仅是这一刻的温存。
永真轻轻抬起手,一如第一次见面之时那般的温柔,抚摸着陆修脸上那道白色的痕迹。
两人皆是很有默契地没有说话,此时的无声远远胜过了有声。
感觉是那么的奇妙,哪怕下一秒就会被战斗的余波所摧毁,可陆修就是懒得去理会,他只想看着永真,一刻都不想移开自己的目光。
终于,余波席卷了这所渺小的阁楼,那一瞬间阁楼化作了沙子,飘散在了这片天地之间。
就在两人即将被余波侵袭地那一刹那,一道摩托声在这片天地间响起,一道像素所组成的墙竟然先余波一步略过了两人,那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陆修原本已经闭上了双眼,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喂,那边的,起来,别压了。”
陆修顿时愣住了,猛地惊醒过来,站起身却发现一人身着西服,内衬品红色的华丽衬衫,脖子上戴着一个品红色的照相机,双手插兜,随意地站在一辆重机车旁,哪怕不断有余波扫过这里,肆意的能量也被一道巨大的像素门所阻挡。
这个人…看着这个人与这个世界的画风格格不入,陆修的记忆的深处随之翻动,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让陆修震惊了。
门矢士,又叫王小明,乃是假面骑士decade的变身者,是一名穿越在各个时空里的旅者,又或者是世界的破坏者。
“门矢士?”随着记忆的恢复,陆修的性格也不再如以往那般沉默,他的脸上露出一丝震惊,不由得惊叫道。
“哟,看样子,你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这个世界…似乎很有破坏的价值啊,不过,看样子,不用我出手了。”
随着门矢士的话音刚落,白龙发出了一声巨大的龙吟,此时的她龙鳞被各种剥落,龙血肆意地挥洒在空中,龙吟之中不难听出虚弱之感。
“连龙胤都无法抵抗枭么…”随着陆修的目光移开,永真不由得一阵失落,从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白龙狼狈的样子,不由得喃喃自语。
饶是那样伟岸的白龙都敌不过被深渊侵蚀的枭,深渊的力量恐怖如斯。
白龙在发出龙吟之后,龙瞳之中竟然绽放出绚丽的黄金之色,下一秒其手中的玉剑竟然狠狠地插进了自己的龙身。
“咔嚓!”一道崩裂的声音在这个世界里的每个人的耳边响起。
原本白龙出现的世界崩裂的速度竟然开始加快,无穷无尽的能量竟然随之爆炸开来。
白龙竟然在最后的关头选择了自爆。
饶是无可匹敌的枭,在面对白龙的自爆也束手无策,竟然瞬间被扫成了灰飞。
世界化作了虚无,只有陆修,永真还有门矢士漂浮于虚无之上,一道品红色的能量罩竟然罩住了他们,让他们没有被空间撕裂地粉碎。
在最后的关头,门矢士一握拳头,一道像素门罩过,三人竟然就如此轻松地躲过了能量的侵袭。
“世界毁灭的景象啊…依旧这么漂亮。”门矢士望着虚无的空间,笑了笑,不由得发出了感叹。
“你…为什么要救我们?”陆修看着门矢士,不由得问道。
“救?我decade做事,需要有理由么?想救不就救了。”门矢士歪歪头,霸气的说道。
Decade么…陆修忽然间有些怀念起自己曾经那段废宅的日子,相比于现在这么拼命,那段悠闲的日子似乎更加的有趣。
“说话,你不感谢一下帝骑哥么?”忽然,门矢士一脸严肃地看着陆修,如此说道。
???陆修顿时愣住了,怎么这个梗他都知道。
“感谢帝骑哥?”他试探地说了一句。
“噗哈哈哈哈哈!我说笑的,你怎么还当真了啊!你那个世界可真有意思。”门矢士捂着肚子不由得笑抽了。
听到门矢士曾经前往过自己的世界,陆修忽然有些疑问:“你……没有怀疑过自己存在的意义么?”这应该是每个纸片人在得知自己是虚构出来的时候所会考虑的事吧?
他并没有去注意门矢士竟然认出了自己原本的世界,一如对但丁,对老狼那样,对于门矢士,狼根本没有任何的心理防备。
“存在的意义?”门矢士听到这个词,表情一时间忽然变得玩世不恭,“这种意义有什么好考虑的,我现在站在这里难不成还是假的?那现在的你也是假的咯?”说完,不屑的笑了笑,走到陆修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其耳边说道:“我觉得你,也不应该是那种人吧?”
陆修的眉头揪在了一起,随后又松开,自己是不是那种会思考人生的人自己最清楚,可眼下所有的一切又那么真实,真的假的何必又要分那么清楚。他又想起了自己在没有恢复记忆之时给予自己的标签,莽夫!
陆修的眼神有些明悟了,作为一个莽夫,这些事重要么?真要是假的,把真的打死不就好了。
此时的门矢士莫名其妙地擦了擦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