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ncer的御主,与Rider的御主作为学术派,倒是没有对于圣杯强烈的渴求,仅仅只是将获得它作为自己的荣耀,Caster的御主…很奇怪,明明是一个受金钱所诱惑的家伙,却偏偏要来参加这场战争,想必,他的愿望也仅仅只是那种凡俗的金钱欲吧。Berserker的御主为了一个幼稚而又可笑的理由被强迫着参加了这场战争,明明曾经已经逃离了那个悲惨的家族,却因为远坂家的二女儿又一次跌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言峰绮礼双手抱胸,靠在墙上缓缓地报告道。
这边言峰绮礼滔滔不绝地叙述着,吉尔加美什饶有兴致地为自己又斟上一杯美酒,仔细地听着。
“也许,从某种意义上说,berserker的御主作为五个敌方御主之一,所拥有的动机,却是五个人之中最为可笑的一个。”说到这,言峰绮礼不由地又一次停下了。
“Saber的御主…”言峰绮礼缓缓地回忆着关于陆修的一切,“似乎仅仅只是因为爱因兹贝伦家长久以来的妄执。”尽管这话他自己根本就不相信,可陆修目前所透露出来的信息仅仅只是这样,过去的动作与他现在的行为,根本没有半分的关系。
“哼,这还真是让本王失望啊…”吉尔加美什听完后,不由地发出一声轻哼,“不愧是杂种,一个两个全是一群凡夫俗子,因为一些无聊的理由去追求本王的宝物。”
听到仅仅只是这样的评论,言峰绮礼不由地有些不爽,想他花了这么多的吐沫,说了这么多,仅仅只是一句臭骂?这说了跟没说有区别么?
“劳烦别人做了那么多事得出的感想只有这个么?你也该为我这个白忙一场的人着想一下吧!”
“白忙一场?”吉尔加美什轻抿一下酒杯,缓缓地伸出食指,摇摆着。
“不不不,绮礼,你所做的这些绝不是白忙一场。”食指缓缓地停下,直指言峰绮礼,“成果,已经显现了哦。”
“你在说笑么?”言峰绮礼皱着眉头,凝声问道,不由地有些恼怒。
“你自己不清楚么…也难怪,毕竟你是个连自身愉悦位于何处都不自知的家伙。”吉尔加美什轻笑一声,“绮礼哟,本王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做愉悦。”
伸手轻轻打了个响指,无数的涟漪泛起波纹,一条条金色的锁链缠绕着各种各样的美食缓缓地摆放在桌子上,随后又将棋盘缠绕着带进了涟漪之中。
“坐,本王允许你,一同进食,好好感恩戴德吧,杂修。”
言峰绮礼眉头紧锁,缓缓地在吉尔加美什的面前坐下。
“人,即使没有自觉,灵魂也会本能地去追寻愉悦,这是人与生俱来的天性,也可称之为欲望,这种内心活动会作为兴趣和关心表现出来,所以,绮礼…注意到了么?”吉尔加美什端起酒杯缓缓地抬起头,猩红的双眸注视着绮礼,“在介绍其他御主时,你…好像,对于其中一名御主过于重视了哦。”
言峰绮礼顿时楞在了原地,眼睛不由自主地朝着旁边瞥了一眼。
这是人类的下意识的一个举动,表示自己心虚了。
由于双方双眸对视着,心虚之人内心顿时会有压力,此时就会不由自主地看向其他事物去减缓一下自己的压力,更让自己可以尽快地想出一个借口。
“可能,仅仅只是因为这个人的情况特殊,需要我详细汇报罢了。”言峰绮礼强撑着说道。
“不,正因为你详细调查了此人,所以他的信息在你的脑子里扎根了,因为感兴趣,所以在意,因为在意,不由自主地就会去多说。”
“我承认,我判断错误,间桐夜雁不足以构成任何威胁。并不值得关注。”言峰绮礼依然在强行辩解着。
“嚯,用这套说辞么?不如,来做个假设吧,假设,他们最后赢了这场战争,会是一副怎样的情形呢?”
言峰绮礼眉头又一次皱起,面露思索。
“所以啊…你也该注意到了吧。”吉尔加美什又一次出声打断了绮礼的思索。
绮礼微微一愣,抬起头看着吉尔加美什。
“那样的未来会存在么?你为什么会去下意识地去想呢?如果换做是Luncer的御主,Rider的御主,你还会去想这种不可能发生的无意义之事么?”吉尔加美什微笑地看着绮礼,双瞳如同蛇眸一般,泛着丝丝寒光。
将军。
“庆贺吧,绮礼,你终于开始学会如何娱乐了,换句话说,你正在愉悦。”
“间桐夜雁的一生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让人愉悦的经历,相反,十令人不快,他活的越久,积累的叹息也就越多。”言峰绮礼严肃地回应道。
“不,那只是相对于正常人来说,绮礼,愉悦的界定是极其广泛的,以他人的痛苦而以此为乐,这,也是一种愉悦,你正是因为不明白这一点,而感到迷茫的。”
“这是不被允许的!英雄王!想你这种拥有非人魔性的人,以他人的痛苦和艰辛为乐我可以理解,但是,那是罪人的灵魂!是应该受到制裁的恶德!更不要说是位于我所奉行的信仰之道上了!”
“愉悦本身不是恶,绮礼。绕来绕去那么多圈,你啊…还是不敢承认啊。”金闪闪轻笑几声。
“嘶…”就在这时,言峰绮礼突然握着自己的手腕,好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这疼痛是…”心中顿时升腾起了滔天的巨浪,伴随着鲜红的印记出现,吉尔加美什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果然,本王没有看错人啊…绮礼,本王越来越觉得你有趣了。”
“为什么……明明没有英灵失去契约,为什么…为什么圣杯会选择新的御主。”
“看来绮礼的内心里有着对于圣杯的渴求呢。既然圣杯对于你有如此大的期望,绮礼,你也应该回应他了。既然是可以实现任何的愿望的许愿机,想必,你内心深处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愿望,也能实现吧。”
“自己的愿望?是要我以观测最后的结果为占卜手段么…但,那是抹杀了六人的愿望所实现的…如果要以自身的愿望参战的话…我…将要与老师为敌…”言峰绮礼的双瞳猛地睁大。
“尽快找一个强力从者吧,绮礼,毕竟,你的对手,可是本王啊。”吉尔加美什咧嘴一笑,缓缓地消失不见。
绮礼呆呆地注视着满桌的美食,呆立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