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网卡观礼
“后天，我后天亲自跟你说。”
林恩急了：“等等！你先别挂电话......”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早不和我说？”
“伱不是说你只是想通个网而已吗？”
“你说的早是指什么时候？”电话那头传来声音道：“是指你没有加入进化会的时候吗？这样大的事情，当然只需要进化会内部的人员观礼，外人一概不能乱提。”
“可是在我加入进化会之后，你们也没有立即说啊。”
“请见谅，我们需要通过某些手段验证你是否是别的势力派来的间谍......再说了，你当时也没问啊，我现在这不是告诉你了吗？”
林恩噎住了，突然想起了什么，追问道：
“那你们让我在格兰富公司内外拍照片，是为了干什么？”
这个问题其实他一直想问，
“这个问题与圣器有关，届时我会告诉你的。”
林恩挂断电话，有些心神不宁。
他其实早就有预感。
一个横亘整个交火地的神秘组织，延续这么多年，要是只是一群喜欢玩拼装的机械宅，那未免有些太搞笑了。
看看欧内本人的火力，这像是娱乐性质的组织吗？
林恩无所谓，躺在床上开始摆大烂了。
他下意识感觉自己现在的身份硬通的很。
又是公司雇员，又是进化会成员。
并且还是进化会“进化”之前的老成员，和那些后来加的地位上肯定有明显的不同。
财富有的时候不重要，会当墙头草才重要。
审时度势，在风暴汇聚之地苟全性命，也并非是很困难的事情。
“轰隆。”
窗外乌云压顶，电光一闪，
几秒钟后，
闷雷滚滚。
后天，
林恩乘上了一辆客车，
布里斯，四眼者等人都在车上，
欧内已经先行前往现场了。
经过四眼者的一阵叙述，林恩大概明白了一点内幕。
前几天，进化会一行人参加拍卖会并非是为了那件算法核心，
实际上，
不管是让自己提供格兰富公司内部的照片，还是参加拍卖会，其实都是为了一件事。
摸清楚这些势力搭建的服务器的位置。
从实际的地理位置上，破解出服务器的网址和漏洞，这就是圣器的功用之一。
众所周知，在交火地中，最顶级的大势力会用网卡搭建局域网，具有网卡的人可以通过密码浏览势力官网论坛，在上面进行各种操作。
天下盟和格兰富公司都是最近才崛起的超大型势力，它们的服务器地址是崭新的，尚未被进化会完全掌握，因此需要进行渗透。
然后在上面做点手脚，
至于是什么手脚，就不是林恩能知道的了。
也正因为如此，欧内才会对那件算法核心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看到溢价太高就直接不买了。
林恩沉默片刻，缓缓的道：“在复印过城内的互联网之后，我们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下一步......”
四眼者微微偏了偏头。
“下一步当然是发展势力，你不会想要我们无偿把这些互联网提供给交火地里面的大大小小每个帮派吧？”
林恩点头：“很合理。”
“届时我们整理好互联网内容之后，也会给你发放一张网卡，你可以凭借网卡进入进化会内部的局域网......”
“当然，在里面有安宁城整个互联网的内容，只不过是静态的，时间就截止到我们激发圣器的那一刻。”
林恩不禁好奇道：“我们的圣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四眼者侧头道：“一会儿要参加弥撒，你届时就知道了。”
几小时后，
车停了。
一群人下来，只见前方是一座简陋的教堂，教堂通体由裸露的钢筋混合砖石构成，好歹是不露天，不至于被雨水浸润。
教堂前方的顶上，画着一个大大的图案，
一团拥聚的线，呈放射状扩布而开。
到场的人大概有四五十个吧，这就是进化会迄今为止所有的人了，
其中，林恩大部分都不认识，只有少数才能认出来，是一些有名的机械大师，或者前几天随同自己参加拍卖会的老熟人。
林恩不禁点头，自己在里面也算是鸡立鹤群。
远处一阵喧哗，几人纷纷避让，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条道路，
会长欧内推着轮椅走来，轮椅上是一位戴着呼吸机，插着管的老人，看上去已经时日无多，只是在吊着一口气而已。
四眼者压低声音道：“轮椅上那位就是老会长欧内。”
“这一次，是他特别声明要来的，在他当时治理进化会的时候就已经在筹备这一次计划了，今天即将上演的内容，可以说是他毕生的愿望。”
林恩点了点头，但片刻又发现不对，疑问道：“咱们这个组织是世袭制吗，会长是老会长的儿子？”
会长姓欧内，前任会长也姓欧内，
林恩感觉这不是一个偶然的巧合。
四眼者一愣，“当然不是……”
但他马上就反应过来，开始给林恩解释起来。
“这些事情本应该在你第一次参加弥撒之前告知，但这次好像才是你的第一次……
进化会的历代会长都姓欧内，这并不是代表他们都是父子关系……说到这个问题，还要说到我们的信仰。”
林恩点了点头，道:
“我们信仰机械之魂。”
这个基础知识是布里斯曾经告诉他的。
“……你说的不错，我们的确信仰机械之魂，但在此之外，你也应该明晰他的尊名。”
四眼者缓缓的道:
“千手之神，欧内弥赛亚。”
“这个名字流传的时间太久远了，我不确定在发音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传变，实际上它还有许多个发音版本……”
这时，四眼者的话突然停住了，会长欧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接过了话来:
“事实上，进化会最开始，是由一位机械传教士为中心构建的，而他也是进化会的先任会长......几百年前，他放弃了城里优渥的生活，独身一人携带着经文，来到交火地传教。”
“在他所传下的教义之中，千手神是一个由一千只机械臂环绕而成的致密圆形，这也是教堂顶端标志的含义......而这些机械传教士，自称为千手神的使徒，也就是【欧内的手】。”
“我们无法接触到机械教派的全部经典，不算是欧内的手，但为了纪念这位传教士的伟大功绩，历任会长必须改姓欧内这个规矩却就此传了下来。”
一旁，有人催促道：
“会长，时间不早了，赶紧开始吧。”
欧内点了点头，招呼众人进去弥撒，
教堂最后方是一个奇怪的箱子，通体裹着红布，
一群闪烁着金属光泽的人就站在箱子面前，闭上眼睛默念悼词。
“凡求告欧内的，就是诚心求告他的，欧内便与他们相近。敬畏他的，他必成就他们的心愿，也必听他们的呼求，拯救他们......”
林恩不知道念什么，但是也随大流地闭上眼睛。
“阿巴阿巴......”
片刻，弥撒结束，
会长一把掀开身前箱子上的红布，
露出了圣物的本来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