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花不二闭眼、又睁眼,等到他在屋子里站稳了脚跟,黑暗中影影绰绰认出了站在他对面,快碰到他鼻子尖的江白,立刻堆起笑脸,哈腰点头说道;“白三爷回来了,白日里本想前来给三位爷爷接驾,又怕影响了三位爷爷办事情,所以,只好深夜来看望三位爷爷。”
说完话,花不二抬头看江白的反应,他这一看不打紧,却见江白的眼睛像野兽一样发出幽幽地绿光来,不由得心里一寒,暗自寻思,他是不是人呀,人眼睛哪有发出绿光来的,不过,此时,他又不能发问,只有硬挺着站在江白对面。
江白倒是胸有成竹,白日里,他就已经算到,只要她们三人出现在县城里,花不二就能知道消息,肯定回来问他们找没找到文娘,为此,江白刚才已经做了紧急部署,因此上,他就单刀直入地问道;“花老二,你他妈的深夜到此,绝非就是为了探望你三位爷爷吧,说吧,说实话,你干啥来了?”
花不二也在等着江白的问话呢,他立刻点头说道;“小的深夜造访,除了前来探望问安,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我家大哥的事情,不知道三位爷爷办得如何了?”
“你个狗奴才,我就知道你这个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酥油,你要问这件事情,爷爷我就告诉你吧!”
说到这里,江白决定耍戏花不二一番,就见他瞪着绿幽幽的眼睛,看着花不二,说了半句话就不再说了,等到他看到花不二急的脖筋绷起来挺老高,却又不敢问的奴才相,觉得很解气,故意把头抬高,不再看花不二。
花不二沉不住气了,他低头小声说道;“小的,小的,还请白三爷明示。”
“明示,明示个屁,我问你剩下的银子带来了吗?”
花不二见问到了银子的事情,就知道事情极有可能办得差不多了,心里一阵高兴,立刻说道;“启禀三爷,小的不但带来了,还整整带来了三千两银票,爷爷想要,小的这就奉上。”
江白开店正缺钱,那里还要客气,他立刻说道;“拿来,我看。”
花不二真就从里怀里拿出了三张银票,双手交给了江白,江白拿起银票,见每一张银票都是一千两,就用鼻子哼了一声,随手揣进了怀里,然后对着里面的床上小声喊了句;“二哥,把床上的被子打开,让花老二看看,被窝里是谁!”
话音落,床上的被子立刻被掀开了,花不二抹黑上前,仔细辨认,看了半天,都因为夜『色』里看不清面孔,而不敢贸然说话,为了打消花不二的疑虑,江白在黑暗里说道;“等着,我把灯给你点起来,省得你不放心。”
油灯亮了,屋子里也终于有了光亮,先前花不二在黑暗中已经看得差不多了,只不过因为屋子里太黑,他才不敢说是与不是,灯亮了,花不二看的更真切了,床上披头散发,上身只盖了一件抹胸,被捆绑着躺在哪里的女人不是文娘又是谁!
这即出乎了花不二的意料,又在花不二设想的情理之中,他想,白爷他们是烟波寨的人,自然是神通广大,找一个小女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不过,让他意料不到的是,他交出了银子,就看到了文娘,这两个人的胆子也真够大的,竟然敢把文娘领到县城里。
刚想到这里,花不二眼珠子一转,小声问道;“三爷,大爷呢?”
江白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天黑接到飞鸽传书,大爷回到寨子里 另有任务,我和二哥暂时留在这里,顺便嘛也尝尝鲜,让这个小娘们,懂得该怎样伺候大爷们。”
江白的话故意说得『色』眯眯的,目的是要麻痹花不二,哪成想,江白的话说完以后,花不二还是不放心,他又试探着说道;“三位爷真是费心了,为了小的这点事情竟然肯屈尊来到这里,实在让小的承受不起呀,为了表达小的一点点孝心,小的想请三位爷到酒楼里去休息。”
江白立刻反驳道;“算啦,你还真以为就为了你那点小事,就为了你那点银子啊,告诉你吧,爷爷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从今往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你听明白了吗!”
“是,”花不二很恭敬地答应了一声,接着又问道;“三爷,我可以把这个文娘带走吗?”
“带走,带到哪里去?”江白翻着眼睛问道。
花不二立刻回答道;“小的想把她带到府衙里去,让她出庭作证。”
这时,一直站在床边上没有说话的晓月,氅『露』着胸『毛』,大咧咧地骂道;“他娘的,美得你,老子还没玩够呢,等老子玩够了再说。”
晓月说完话,狞笑着伸手拧了文娘的脸蛋一下,可能是被掐疼了,躺着的文娘呜呜叫着,扭动起了身子,直到这时候花不二才算看清楚,躺在床上的文娘,被堵着嘴,下身好像匆忙间刚刚盖了件男人的外衣,肚皮都没有盖严实,至于别的吗,花不二不想细看了,因为就在这一刻他清楚了,刚才一定是发生了那种事情,这就不用问了,花不二暗想,刚敲门的时候,这个文娘肯定是光着的,也就是说在他敲门之前,屋子里的这两个男人正在玩弄文娘,怪不得他们舍不得把人教给他。
花不二的奇思妙想,可以征服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征服别人,他想的很丰富,丰富里藏着龌龊,妙想里全是肮脏,他自己却丝毫不觉,还认为这是男人的本『色』,是男人就应该是那个样子的,男人吗,没有女人不行,男人吗,挣银子为了什么呢,到头来还不是要花在女人身上吗,他哥哥花肥猪就是最好的例证,要不是因为女人,他能进大牢吗,要不是因为女人,他能花掉这么多银子吗?
没办法,男人嘛!花不二想到这里,不觉灵机一动,对呀,他们也是男人,这一点没错,眼前的事情明摆在那里,他们不但好『色』,而且还是那种为了女人丝毫没有底线的男人,这一点更没错,眼前哪个女人就是最好的证明,那还不好办,自己把酒楼里伺候县太爷的那个姑娘找出来送给他们,作为交换不就完了吗,想好了就办,花不二立刻来了勇气,他忙着又说;“其实,这个文娘也是个残花败柳了,我大哥在的时候,没少玩她,不然的话,那里会以那么低的价格把房子租给他,我看还不如这样,我那里有个比文娘还水灵,还听话的姑娘,我这就把她领来,交给三位爷爷,任凭三位爷爷处置,明天我领着县衙里的人带走文娘如何!”
花不二敢于当着文娘的面说谎,就在于,他已经料定了,文娘是不会告诉他们花肥猪在她身上并没有得逞的经过,因为眼前的一切已经告诉花不二了,文娘现在的确已经是残花败柳了,那么她就已经没有资格再说从前他为了守身如玉的事情了。
花不二说完又想,想完又接着分析,这时候,突然又听三爷说道;“你想得美,实话告诉你吧,我大哥还没上手呢,要等我大哥上手以后,我们都玩腻了才能交给你,总之,误不了你们开庭就是了。”
听了江白说的话,花不二立刻想到,原来这哥三个还有这种癖好,要共同玩一个女人,谁落下也不行,难怪是烟波寨里的人,和我们正常人就是不一样。
花不二想了一会龌龊之事,他怕误了正事,只好又说道;“既然三位爷还没稀罕够这个文娘,那就算她的福分了,不过吗,我还是要说话算话的,我明天还是把酒楼里的姑娘送过来伺候三位爷爷,等到三位爷爷高兴了,再把文娘交给小的,如何呀!”
还要送来姑娘,晓月一听脑袋就疼,所以,他就没有吱声,而是把目光瞄向了江白,他心里想,江白一定会拒绝这个花不二献上的殷勤,孰料,江白说出来的话,吓了他一跳,就见江白泛着绿幽幽的目光,慢悠悠地说道;“算他妈的你这个狗奴才会来事,知道爷爷们喜好这一口,那就这样吧,干脆,也别等明天了,也不用麻烦你了,你这就领我去,我要亲自把那个姑娘领回来享用。”
猴急呀,真是没有想到,连一刻功夫都等不了了,花不二心中暗自冷笑道,哼,任你英雄盖世,还是着了爷爷我的道,不管你咋急,也是刷锅的,反正老子也玩腻歪了,给你就给你,他立刻答应道;“是,三爷,我这就领您去带人。”
江白立刻对晓月说;“二哥,你独自享用吧,我再去弄一个回来,不过你可别把动静弄得太大了。”
说完话,江白转身就走,出了大门,花不二跟在他身旁问道;“三爷,您老人家怎么把脂胭斋的牌子换了呢?”
江白边走边说;“我哪里知道,我们也是接到寨里面的指令,要把脂胭斋的牌子换成鱼行的牌子。”
花不二立刻接过来说道;“如此看来,三位爷爷是要在这小小的县城里开鱼行了,今后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小的一定照办就是,至于缴纳鱼牙税款的事情就交给在下去办吧,在下会想法子把您老人家的税款免掉的。”
不料,花不二刚刚说完话,江白扭过脸,闪着绿幽幽的目光说道;“什么,老子们开店还有缴税款,这件事请你不用管,我看他有几个脑袋,敢上老子面前来收税。”
“是,是,我量他们也不敢,谁也不敢,谁也不敢,”花不二急忙符合,刚才的马屁没拍好,他自认倒霉,不过,他也从中吸取了教训,和强盗们打交道,千万别讲道理,千万别按着吓唬老百姓的法子去吓唬他们。
两个人的路走得很快,花不二也来不及再想别的,就把江白领到了他藏匿那个姑娘的地方,从外面打开门锁,领着江白进了院子,然后又把院子门反锁上了,接着开了屋子门,先把江白让进了屋子里,这时,从里屋传来了脚步声,接着又是悄悄地问话声;“二爷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