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和玉珠的一声惊呼,不谛一声春雷,惊得躺在荆棘下面紧闭双眼的那位绿衣姑娘忽然睁开双眼,当她看清是珍珠和玉珠后,立刻从她的眼睛里放射出绿色之光,遮盖在她身上的棘刺也消失了,两个小姑娘看到这里,有些惊奇,急忙抢着问道;“大美人大姐姐,你为何要在身上布上一层棘刺呀?”
那位美人松姐姐悄声说道;“为了自己的清白,我这也是万般无奈之举。”
还没等两个小姑娘接着问下去,这时候站在后面的蚌娘娘却温声细语地接过来说道;“姑娘、站起来跟我们走,那个怪物已经被巨猿捉住了。”
“真的吗!”
美人松姐姐听到蚌娘娘的话,压抑不住自己喜悦的心情,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当蚌娘娘看到眼前这位细高的姑娘之后,又打量了一下她的腰身,才自语道;“好一位美人松姐姐,用这种法子对付那只怪物倒也是绰绰有余了。”
说话间,两个大女人,两个小女人鱼贯着走出了那座山洞,出洞后,她们一刻也没有停留就朝着红豆杉古树的方向飘移过去,那消得片刻,她们就来到了红豆杉树下,刚好红豆爷爷和巨猿正站在树下面说话,看到她们四人,巨猿先是一声惊呼;“哇,俺的夫人毫发无损,太好了,太好了。”
巨猿看到美人松姐姐喜形于言表,上前一步搀扶住了美人松姐姐,两个人也不顾众人在场,当即述说着别离之苦和被那只怪物抓住之后,美人松姐姐巧布荆棘阵,保护自己免受怪物玷污的大概过程。
红豆爷爷从他们的言谈之中,才知道,他虽然把巨猿吹到了树上,却又别那只怪物给拽了下来,连同他怀中的美人松姐姐一起被关进了他的洞府。
直到众人说得差不多了,两个小姑娘才大声问道;“红豆爷爷,你的两只金凤凰呢?
红豆爷爷回答道;“那两个懒虫要睡到天亮才能起来呢。“
这时候,蚌娘娘看到巨猿被救了出来,美人松姐姐也是安然无恙,她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知道刚刚发生的离奇曲折的故事,就轻声对红豆爷爷说道;“老仙翁,晚辈家里面还有一些俗事等待我回去料理,我这就要走了。”
红豆爷爷捋着胡须辫子呵呵笑道;“我知道你忙,你走我就不留了,不过你走的时候,别忘记了带上我树上结的一颗红豆,人说此物最相思,吾曰此物化恩怨。”
红豆爷爷话音未落,手一扬,从红豆衫树上面立刻飞下来一颗红豆,落入了红豆爷爷的手中,红豆爷爷转手把它交给了蚌娘娘,然后又悄悄问了一句;“姑娘你想把两个小姑娘也带走吗?”
蚌娘娘听到红豆爷爷的询问,来不及说谢字,却大声回答道;“谁知道她们两个愿不愿意留在山上和你们共同守护这片大山呀?”
还没等蚌娘娘的话音落地,两个小姑娘已经齐声说道;“谢主人,我们愿意,我们愿意留在这大山之上和那两只金凤凰一起玩耍。”
夜晚的大山里面,突然响起来两个小姑娘美妙动人的说话之声,随着小姑娘们的话语声,本来已经寂静的大山,却又响了鸟儿们的欢歌和百兽们的喧嚣,就这功夫蚌娘娘已经隐身到了那条汹涌澎拜的大江里面。
在大江里,蚌娘娘犹如闲庭信步一般,慢慢地走着,像是在沉思什么,又像是在回忆什么,过了一阵子,她又浮上水面,此时的大江上已经是日出江花红胜火的时候了,江面上百舸争流。
看到如此美景,蚌娘娘不由得感概万千,又想到了府邸里还在等着她的晋元和江白一行人,不由的看看前后左右,这时候正有几只大船扬帆驶过,趁着这个功夫,蚌娘娘飞身而起,瞬间来到了那座孤岛之上,然后落入江水之中。
等到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府邸里面的时候,却见那位已经变成美丽大姑娘的龟姐姐正围着她的千年寒玉床在仔细观看着,这让她又想起了昨夜晚那只怪物的嘶吼之声,嘴角上面不由得挂起了微笑。
府邸里的人看到蚌娘娘突然现身,不由得都围了过来,特别是敖玉九公主,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问道;“蚌娘娘,我的活菩萨你去了哪里,人家正觉无聊呢,可是俺的男人又不让我出去。”
蚌娘娘见到敖玉九公主那副委屈的样子,立刻安慰道;“好啦,好啦,咱们一会儿就出去。”
这时候龟姐姐也抓住了蚌娘娘的手,那样子似乎也有话要说,不过,蚌娘娘却抢先对大家说道;“大家先不要急着说话,我想现在让屋子里的两位男士先做一场游戏给大家看看。”
真是有些奇怪,刚刚回来的蚌娘娘竟然什么也不解释,什么事情也不做,而是让江白和晋元玩游戏,这是谁也没有料到的,就在大家还愣神的功夫,就听蚌娘娘又开口问江白道;“阿白,你和晋元两个做过自我价绍吗?”
江白看看蚌娘娘,脸上流露出不解的神色,不过却没有相问,而是回答道;“没有,我们之间仅仅是刚刚相遇而已,还没有来得及相互介绍你就回来了。”
那边紧挨着江白站着的晋元也点头附和道;“是啊,我还正想了解一下这位英俊潇洒的公子呢!
蚌娘娘听了晋元的话,就又笑盈盈地接着说道;“其实,这个小游戏很简单,你们之间互相猜一猜你们出身之地和家住在哪里,加入你们猜出来了,就相互之间写到手掌心里面,猜不出来呢就在对方的手掌心里画上一个问号。”
蚌娘娘的话说到这里停下来,那意思是马上就开始,不过呢,敖玉九公主生怕自己的男人江白猜不到对方是在哪里出生的又是住在哪里的,就故意问了一句;“这么简单吗?”
蚌娘娘依然笑着回答说;“当然了。”
紧接着又说道;“现在你们可以开始了,我们大家都不要作声。”
本来看到蚌娘娘回来了,屋子里的人都有些放松了下来,却不料刚刚回来的蚌娘娘竟然要让两个男人互相猜对方的身世,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谁也摸不着头脑,府邸里一下子有些紧张了。
就在这时候,波地一声,凌波府里响起了轻微地类似于水珠落入水中的动静,屋子里的女人不由得把目光集中到了江白和晋元身上,再看这两个貌似潘安,形比宋玉的美男子,倏忽间连连眨动眼睛,紧接着,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把左手掌展现在对方面前,瞬间,他们又挥起右手,众人看得真真切切,不知何时,他们的右手上多了一管蘸满墨汁的毛笔,于是乎,他们开始在对方的左手手掌心里刷刷点点,笔走龙蛇,写了起来。
他们都写了什么,难道他们能够猜出对方的出身和住处吗?就在女人们的想象之中,两位美男子已经同时收回了右手,却不见了他们手中的毛笔。
接着,他们二人又把双手背在了身后,哇,屋子里所有的女人,当然不包括蚌娘娘,立刻展开了无限的遐想,特别是九公主敖玉更想知道自己即将要下嫁的男人到底是什么出身,家里还有谁,他永远都是这么冰冷吗,想到这里,敖玉九公主不由得把自己的身体贴在了江白的后背上。
这时候,蚌娘娘那个特有的略微有些发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请敖玉九公主离开一步。”
敖玉听到蚌娘娘让自己离开江白一点,并没有多想,因为她很清楚,好戏肯定还在后面,所以,她立刻把黏在江白后背上的双手挪开后又朝边上错开了一步,接着又鼓励江白道;“我家的男人,厉害无比,我早就清楚他上知五百年,下晓五百年,这点小把戏还能难为住我家男人吗。”
凌波府里,众人听到敖玉九公主的一番言辞,很是吃了一惊,说心里话,谁也没有往那方面想,因为老黑姐和龟大姐对于江白还是那种美丽的小姑娘的印象,要说蚌娘娘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洞穿前后五百年,她们似乎不敢相信,不过, 这句话却是从九公主敖玉的口中说出来的,她们又不得不信,当然了,这也怪不得她们,因为她们二人谁也不知道在江白身上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以,就在敖玉九公主洋洋得意地说着之时,龟姐和黑大姐就把目光移到了蚌娘娘身上,不过,蚌娘娘并没有理会她们二人,而是等到敖玉九公主说完之后,轻声对江白和晋元道;“你们可以把手掌摊给对方看了。”
江中仅一时,世上已一日,就在蚌娘娘让晋元和江白把手掌摊给对方看只之时,江面上已经是夜色深沉,江风怒吼了。
说变就变,这就是老天的脾气,怨不得天,由不得人,更何况这里面兴许就是大江在发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