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说完这些话,连连眨眼,接着又用手指点着敖玉,过了一会儿,像似念动咒语一般,嘟哝道;“走啊走,走啊走,走到富贵窟里面,富贵窟里有财宝,你想住高楼,大厦就在你前面,你想要金银,金山就在你面前!”
闻听到这种带有魔力的咒语,江白又担心地看了看敖玉,却见敖玉的眼睛里闪射出一道明亮的光来,心中也就有了谱。
这时候,江白再看那个身穿紫衫的家伙,已经伸出手指来勾引敖玉,不过,敖玉并没有抬脚跟着他走,那个家伙见状,只好又嘟哝道;“富贵窟里面有数不尽的珠宝,足够你穿戴好几辈子的,那里面有十几个佣人在等着服伺你,走啊,走啊,走,快些跟我走!”
此番,这个家伙说出来的话简直就像催眠曲一样,就连江白听了,都有一种要跟着他走的冲动,敖玉呢,这时候已经眯上了眼睛,脸上显现出麻木的神色,不过却依然没有迈步,看到这种情况,那个家伙伸出毛茸茸的手,妄图去拽敖玉的手。
江白冷眼旁观,他眼看着那个家伙的手就要碰到敖玉细嫩的小手了,说时迟,那时快,敖玉闪电般出手,想锁住那个家伙伸过来的手,孰知,那个家伙早有防备,就在他看到江白快如闪电般出手之时,却吱溜一声,瞬间变成一股狂风,围住敖玉,上下翻腾,似乎要把敖玉吹走。
江白见状,术、呔!大喝一声,挥掌对围着敖玉的狂风劈了过去,掌风到处,宛如一把无形的利剑,刺向那股狂风,呲、噗,利剑把狂风拦腰斩断,上半截狂风发出一声哀号,飘荡着离去。下半截狂风落地,地面上出现斑斑血迹,一个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无人应答,敖玉却出现在江白身边,悄声埋怨道;“你还信不过人家是咋地,你要是晚一些出手,说不定我就能够抓住它,到那时候,我们就可以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面对敖玉的一半埋怨一半撒娇,江白只是笑了笑,也小声说道;“我还不是怕你有危险,才不得不出手的,不过,你放心,这个家伙中了我的乾坤一气剑,不死也一定会受重伤,乐观地说,没有个三年五载他是回复不过来的,所以,我想他一定会汲取这次教训,今后再也不敢出来祸害人了。”
敖玉听到江白的话,立刻上前抓住他的手,笑盈盈地说道;“真的吗,人家就知道你肯定不是冷血动物,算啦,看在你十分疼爱本公主的份上,本公主这次就不追究了,不过,本公主还是要略微惩罚你一下。”
“惩罚我?”
江白没有明白敖玉的意思,也没有猜到她葫芦里面装的是什么药,所以,在不经意间回了一句,却不料,敖玉紧接着他的话说道;“这是一次小小的惩罚。”
敖玉还没说完话,已经扑进了江白的怀中,抬头翘脚张开小嘴,紧紧咬住了江白的嘴唇,用力亲吻起来。
猝不及防,江白的嘴又被敖玉的嘴堵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呜呜呦呦地任凭敖玉施为。
过了一会儿,晋元见他们二人站在原地不动,就走了过来,当看到两个人这种亲热的举动后,不由得调侃道;“青天白日,人来人往,成何体统,还不快快收起来,等到无人之时,再行亲热也不迟。”
晋元的话有调侃的意味,却是说得很有道理,也给江白找了个台阶,他立刻推开还缠着他不放的敖玉,说道;“晋兄教训得极是,只是刚才敖玉姑娘遇到了险情,这会儿呢她就是要放松一下而已。”
江白的话既有辩解也有抵赖的意思,不过,晋元却是个有心人,他立刻接过江白的话说道;江兄和公主刚才遇到的那匹榴花马和骑马之人,这片刻功夫为何不见了,我还以为他会超过我们呢,如此说来一定和那个家伙有关了。”
其实,晋元走在前面,对于后面发生的事情,那是历历在目,十分清楚的,只不过,他知道江白和敖玉九公主哪一个都是仙界的顶尖高手,一般的凡人或者是习武之人不要说奈何他们,就是想靠近他们都是不可能的,如果是一般的妖魔鬼怪在白日里出来作祟,撞到他们人手上,怕也会魂飞魄散的,所以,他就没有过来施以援手,再者说,他还真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所以,他就只好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也不说破。
敖玉见江白如此表白了一番,立刻接过江白的话把刚才所遇到的事情,还有她抢先来到沙滩后遇到的情况,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晋元听完敖玉的叙述,把目光投向了江白,意思是好险啊,不过,江白却很平静地走着,直到又过了一会儿,他才伸手指着前面说道;“前面不远处就是福德公神庙了!”
“什么,什么,你等等,你等等!”
江白刚刚说到这里,就被敖玉给打断了,然后急着说道;“我说的吗,那只狐狸为何过不去那堵红墙,却原来,是一座神庙,如此看来,这座神庙里的神祗一定有一些道行,不然的话,是不会拦住那只狐狸的,这下子好了,我们马上就要到神庙了,等到了那里,我们就去找一找那匹枣红马和骑马的少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五花马,青锋剑,少年郎,春风得意马蹄疾,按着敖玉的想法,此番来到人间,又找到了如意郎君,那就应该先是南高峰,北高峰,一片湖光烟霭中,春来喜霎侬!接着应该是郎意浓,妾意浓,油壁车轻郎马骢,相逢九里松。
不过,往往是事与愿违,她刚刚走出大江,还没有享受到那种惬意的快感,先是看到了骑马少年被追赶,接着又被一个手指上满是棕毛的家伙用邪法控制住她的意志,想要掳走她。
朗朗乾坤,大千世界,却是如此龌龊浑浊,这让敖玉九公主第一次感觉到了人世间的险恶和凶残,刚刚发生的两个险情,她不知道有没有联系,也不知道和自己有没有关系,反正那个邪祟的家伙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敖玉心里不是滋味,也开始警觉起来。
所以,当她说完刚才那番话之后,立刻又把目光盯向江白,那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让江白说出来他们下一步要怎么办,应该干些什么?果然,江白看到敖玉用殷切的目光盯着自己看,立刻说道;“本来,我们第一站就是去福德公神庙找我的朋友,现在我们正好可以顺便查找那个姑娘的下落,如果可能的话,就弄他个水落石出。”
本来江白是不愿意多管闲事的,不过,当他听到少年是女扮男装,而且骑地 又是来自西域的枣红马,不由得想到了少年陈茵,他这才决定要赶往福德公神庙去找那个少年,至于后面的事情怎么办,他就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过,当他说完刚才那番话之后,却又对敖玉说道;“九公主,我想你还是易容比较好,这样的话,我们在路上就能够减少很多麻烦,还能够省去很多时间。”
敖玉听道江白不在直呼自己的名字,而是称其为九公主,显然他们又进了一层,所以,就高兴起来,马上回答道;“夫君,我不用易容,你等着我变一个给你看。”
敖玉的话音刚落,就看敖玉原地转了一圈,等到她转过之后,江白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翩翩少年,肩上还斜挎着一个黑色包袱,对着江白连连眨眼,看到这一幕,没等江白说什么,一向不先说话的晋元却忍不住叫好道;“好,好,好一个跟班的少年郎,我看你从现在起就是江白江公子的跟班,这样再也不会有什么狐狸,妖精的来缠着你了。”
江白也接过来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听到两个人的夸赞,敖玉的脸上露出了十分得意的神色,江白紧接着又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立刻赶往福德公神庙。”
于是,江白和敖玉这一对类似于主仆的赶路人走在了前面,而晋元则跟在了他们后面,为了尽快到达福德公神庙,看看那个少年到底是不是陈茵,江白施展出了缩地术,眼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其实,他每迈一脚,都有一里地的光景,所以,没走几步,福德公神庙到了。
福德公神庙前,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很显然,这座神庙的香火十分鼎盛,其实这也是自然的,你想啊,神庙建成,给佛像开光那一天,伽蓝菩萨带领江流大和尚亲自来到了神庙的上空,这一盛况,早就传遍了方圆几百里开外,那些个善男信女们,从那一天开始,就络绎不绝地来到这里朝拜进香,许愿还愿,你还别说,凡是心诚之人,莫不灵验,于是乎,福德公神庙的名声可就远播开来,甚至于千里是之外的人都赶过来烧香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