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晨华里似乎停电,路灯全部都是黑的,只有小区主路上的安全通道灯微亮着指路。
檀礼琛不放心她自己回去,坚持把她到家门口。
果然是停电了,电梯不知道在几楼,松以卿想着遥远的27楼,看着脚下8.5厘米的高跟鞋,脚莫名的疼了起来。
“去我那?”檀礼琛举着手机的灯光,外面的月光溢进楼道的窗口。
“Peanut怎么办?”松以卿皱眉,自己又一整天不在家,Peanut一定又会在阳台上闹了。
“可是你就算爬上了楼,也没办法带它下来。它有天生的髌骨发育不良你是知道的,不能爬楼梯。”檀礼琛抓住了她的手:“今天回去我那早点休息,明天是周末,我送你回来。”
松以卿咬了咬下唇,还是点了头,跟着檀礼琛回了澜熙苑。
晚上的澜熙苑路灯虽然昏暗,但还是能看清路上的情况。已经过了行人的高峰期,山上没什么人,檀礼琛开得很慢,路灯一明一暗地交错着映在松以卿脸上。
开进地库里,和上次一样,没什么变化,只是似乎有了通风系统的声音,让车库的空气闻起来清新了一些。
“气味有没有好一点?”檀礼琛锁上车,把车钥匙放在一旁边柜的抽屉里。
“新安装的通风系统吗?”松以卿转头看了看,通风口在房顶的一角和地面的对角上,一边进气一边排气。“你是怎么藏起管路的?”
“这面墙,”檀礼琛指了指边柜和收纳柜靠着的墙:“里面有70厘米的进深,原本就是走排气管路的,我在这个基础上加了新风而已。”
“为什么上次来的时候没有?”松以卿敲了敲那面墙,声音不算很空洞,看起来也是有一定厚度的。
那时候天气还不热,车库里还不是很闷热,所以没有开。”
一边说着,檀礼琛拉过她的手,向电梯走过去。
上了一楼,把手里拎着的巨大纸袋全部放在沙发上,檀礼琛去了厨房,打开制冰机,从柜子上拿下了两个玻璃杯,转头看了看酒柜:“你今天喝过酒了,不然真想让你尝尝我收藏的好东西。”
从嵌入式饮水机里接出一瓶纯净水,放在气泡水机上固定好,按下按钮。
气泡水充气的时候发出嗤嗤的声音,纯净水在二氧化碳的作用下像是在沸腾。
“现在几点了?”檀礼琛家的客厅里没有钟,手机扔在远处的沙发上,松以卿不想动。
“十点半,”檀礼琛把充好气的水从机器上拿下来,在其中一个杯子里加了些冰块:“你喝冰的还是常温的?”
“常温的,”松以卿把脚从高跟鞋里解放出来,半开玩笑地说:有没有薄荷?”
“有,你要加一些吗?”说着,檀礼琛打开冰箱,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些已经清理干净的薄荷叶。
“谢谢。”她说完靠在沙发上,双腿蜷缩起来,半眯着眼睛。
檀礼琛拿着水走过来,坐在她身边。这是一张很宽敞的双人位的沙发,松以卿只占了一角。他的胳膊伸长了绕过她的身体,把她的那杯水放在她手边的茶几上。
两个人很久没有说话,窗外已经有了微弱的蝉鸣。
松以卿靠在檀礼琛的肩膀上,手指在手中的杯身上摩挲着。
手里的水慢慢喝干,一片薄荷叶顺着水流进嘴里,松以卿把它含在嘴里咀嚼。
关于在车里的对话,两人都没有再提,只是互相之间都已经默认,是一句不需要说出口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