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一个名分。”檀礼琛坐在她身边,顺了顺她的头发。
“什么名分?”
“你都要被松家卖给何家了,我就不能有个名分吗?”他的口气里有一丝带着调笑意味的哀怨,松以卿笑笑,将头往他的怀里靠了靠。
“所以明天,我要在酒会上出现?”
“我们会和你一起。”他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咳咳……”丁函不自在地咳了两声。
“习惯就好。”楚骄拍拍他的肩膀:“他们两个一贯这样不要脸。”
“松以卿。”丁函克制了一下不自在的感觉,正色道:“明天你不需要记住谁叫什么,也不要对任何人的言语表露出情绪。这么多年过去,我只知道还是有很多人很在乎你,但我不确定都有谁,所以我需要在明天的酒会上判断。”
“我为什么要信任你?”她看向丁函的时候面无表情。
对于不熟悉的人,她总是有更多的提防。
“因为柯姨当年对我很好。”
“妈妈?”松以卿睁大了眼睛。
“嗯。当然,我也有私心。”丁函的鼻子皱了一下,“暂时还不好说,不过我以丁家的颜面保证,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谢谢。”她点点头。
既然檀礼琛和楚骄都没有反对,她也会对丁函报以信任。
不是她多疑,只是这么多年,她连一个真正交心的朋友都没有,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人的善意。
咚咚咚……
门再次敲响,楚骄去开门,是刘焕。
“骄哥,他说了。”
闻言,檀礼琛转头看向刘焕。
楚骄关上门,让刘焕坐在自己刚才的座位上。
他的袖口和手背上有些血。
“他是何家派来的。”他的左手把袖口卷起来,隐藏掉沾上的血迹。
“松颖朔知道了琛哥已经把嫂子带回来了,就找到了何家,希望何家帮忙,在酒店里对琛哥动手,然后再次把嫂子带走。这个是负责把琛哥勾走的,他原本计划制造动静,然后在琛哥开门的时候偷袭他,但是没想到琛哥先抓住了他。”
“何家就这点本事?”楚骄嗤笑一声,“小孩子才玩的把戏,何家居然想用这种把戏对付你?”他看向檀礼琛:“你表现出来的样子可能真的有点傻。”
“滚。”檀礼琛瞥了楚骄一眼,“让他告诉何家,不用绑人,明天以卿会准时出现在酒会上。”
刘焕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丁函要说的事情已经说完,他也不习惯松以卿和檀礼琛的相处方式,只好先走。
檀礼琛把人送到了门口。
出门前,丁函回头又看了一眼松以卿,对檀礼琛说道:“她当年是岩港的宝贝,以后也会是。所以会有很多人看着你。”
檀礼琛对着丁函微笑,公式化,冷冰冰:“谢谢,不过与我无关。”
说完,关上了门。
“丁函是什么人?”见人走了,松以卿才出声问楚骄。
“岩港第二大黑道家族现任的首领,已经成功洗白了,现在是岩港说得上话的人。”
“岩港的事情我只记得松家,松家以外的我全都记不清了。”松以卿抱着檀礼琛的腰,白色的亚麻裙子衬得她更加柔弱,像是以单纯外表欺骗用勇者的女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