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颖朔身边站着松以泠和陈染,脸上的表情连难看都不如。
三人在人群以外低声说着什么,这时候没人愿意上去找不自在。
“你们说,他们下一步是从谁那里下手?”
楚骄看着他们三个人,手在口袋里摸了摸雪茄,不过没有掏出来。
“总之不会是你。”丁函倒是自在,“在岩港,海梁的楚家不如首都的檀家有名气。”
“美人计?挑拨离间?”楚骄看看松以泠,“才十六岁,太小了吧?”
“所以更能威胁他。”丁函看了看檀礼琛,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帮松以卿揉颈椎上。
“以卿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了。”感觉到丁函的目光,檀礼琛抬头看过去。
面子已经撕破了,他们也没必要在这里待着了,檀礼琛率先带着松以卿离开了大厅。
准备了一整个下午,到最后只在这里站了一个小时,等到回了房间,天还没有黑透,松以卿无趣地搬了把椅子坐在落地窗旁。
“礼琛,在岩港还有什么事情吗?”她摸着手腕上的玫瑰花。
“想回去了?”他走过去站在她身后。
“觉得没什么待在这里的必要。”她低头看着手。“原本来岩港就是为了警告松家不要再打我的主意,结果反而被松家算计了一通。其实我名义上回不回松家又有什么区别呢?我终归是要在海梁的。”
“对不起,现在不能回去。”檀礼琛揉着她的肩膀,“为了你的安全,我们只能现在和岩港的家族搭上线,这样,檀礼珩就算想用你威胁我,也不会让你受伤。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但我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松以卿没有说话,拍了拍他的手,然后自己回了房间将衣服换下来。
“我想出去走走。”她换上了惯常的短裤和皮衣,站在房间门口。
檀礼琛点点头,也去换下了身上的礼服,牵着她的手一起出了门。
尽管松以卿原本是岩港人,但这么多年过去,岩港早就成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她左顾右盼,这里和海梁有很大的不同。
岩港的人比海梁少得多,现在这个时间正是晚高峰,但是市中心的位置却没有海梁那么拥堵。两个人在酒店附近散步,并没有走得太远。
“刘焕的枪还在松颖朔那里。”
“嗯。”檀礼琛应了一声,“这两天他们还会不安分,所以我们有的是机会。”
“哦。”松以卿低低地回应,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
“以卿。”檀礼琛见她没什么精神,只好捏捏她的手。
“怎么了?”她抬头看着檀礼琛的侧脸。
“如果你实在不喜欢这里,我们就回去吧。”他说,“岩港的支持不要也罢,左不过是多费心提防檀礼珩罢了。等下我安排飞机,明天上午就走。”
“为什么?”她抬头。
“比起提防檀礼珩,我更希望你能轻松一些。”他揉了揉松以卿的头发。
“这种事情,我听你的。”她搂住檀礼琛的手肘,“已经在酒会上和各家见过面了,能搭上的关系就算不去刻意维护也能延续。”
“那好,”檀礼琛点头,“不过这一次,我们先不回海梁。”
“去首都吗?”
“嗯,要先消除埋在你记忆里的隐患。”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已经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