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电话突然挂断,松以泠松了口气,示意拿着手机的男人将手机拿走。
等到他们全部离开了,松以泠才彻底放松下来,然后瘫倒在一床的羽毛碎片中。
檀礼珩对松颖朔做什么了?她皱着眉头回想那一声惨叫。
来海梁的时候,檀礼珩把松颖朔和陈染也一起从岩港带到了首都,明面上说是开拓首都的商业合作,事实上完全被檀礼珩控制了起来,作为威胁她的砝码。
檀礼珩只给了她一批人手,却没有告诉她怎么做,所以她学着道听途说的方法,想要试试能不能达到目的。
很可惜,她失败了。
松颖朔的那声惨叫直到天光大亮也还是回荡在她的耳边,松以泠的目光渐渐冷下来,然后换好衣服出了门。
刘焕动手的地方非常隐蔽,全部都在腿上、腰上和后背上。现在这个季节,她自然不能露出这些地方,否则会显得过于刻意。
因此她只是没有化妆,让自己看起来憔悴一点,然后去了公司。
周末在公司加班的人不多,主要是那些生活压力比较大的员工,所以当她以一副憔悴的样子到达公司时,人们自然会询问起她憔悴的原因。
“经理……”助理将松以泠需要的文件放在她的手边,“今天不舒服吗?”
“没有。”她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这两天有点累而已。”
“是这样的,瑧元最近跟进得很紧,而且有几个案子现在僵住了,甲方没有给瑧元回复,但也没有回复我们。”
“我知道,毕竟现在檀礼琛回来了,很多合作方都看在檀礼琛的面子上,暂时把决定日期向后拖了拖。”
她靠在椅子上,单手托腮,一副沉思的样子。助理见她似乎在思考什么事,于是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松以泠看着助理离开的背影,眯了一下眼睛,然后重新回到了工作状态。
檀礼珩在公司里插了几只眼睛她是知道的,不过她不知道具体是谁,只能将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当做檀礼珩的手下一般去应付。
现在的形式对她来说并不算有利。
虽然檀礼珩把她塞到了海梁,但这里只是一个随时都可以舍弃的工具,现在公司里的这些人可能明天就会被遣散离开。
和她一样,只是工具而已。
松以泠这几天在海梁反复思考的,就是关于松以卿。
因为她发现,檀礼珩对于松以卿的执念,甚至比她对于檀礼琛还要深。
松以泠很多次想要直接对松以卿下手,但是每次出手前,檀礼珩的人都会出现,似乎他也在暗中保护着松以卿。
她大概猜到了,但她不敢问。因为檀礼珩不允许别人揣测他的想法。
想到这,她摇了摇头,将那些想法从脑海中清理出去,然后专心地回归到工作上来。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檀礼琛昨天似乎已经开始出手了。
所有批评的声音全部停留在当天晚上的九点四十五分,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通稿,整合成一句话就是:“松以卿是檀礼琛的未婚妻,松以卿和松家目前没有任何关系。”
她连在媒体上卖惨的机会都没了。
松以泠叹了口气,然后继续看起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