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万铎扔下一句话,然后自顾自地到吧台拿酒。
沈宏把电脑收了起来,然后示意几个人往里走。
上了二楼都是包厢,绕着一楼的大厅围成一个圈,在距离楼梯最远的角落有一间最大的房间将环形的走廊打断。
松以卿第一次到二楼来。
房间正中就是一台麻将桌,上面还凌乱地扔着一副麻将牌。
“会吗?”檀礼琛低头问了一句。
松以卿摇了摇头,“在家的时候太小了不能学,等能学的时候家里没人了。”
檀礼琛顿了一下,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想学吗?”
“你一边打一边给我讲一下,应该不难。”
“很简单。”
确实很简单。
第一圈还没打完,松以卿甚至已经能够帮着檀礼琛出主意了。
于是第二圈檀礼琛直接让她亲自上手。
第一圈手气最旺的是坐在南边的楚骄,本来楚骄想让松以卿坐过去,不过她坚持坐在自己抓到的西边,楚骄也就随她去了。
要不怎么说乱拳打死老师傅呢。
松以卿出牌几乎没有章法,调牌换刻子不知道是得心应手还是乱出一气,每当其他三人觉得自己找到她胡的那张牌后,松以卿就立刻将那张牌打了出来。
这让坐在她上家的沈宏心惊胆战,下家的商有黎提心吊胆。
两圈下来,松以卿盒子里的筹码已经放不下了,而楚骄几个人的筹码则几乎全部进了她的口袋。
“还真就邪门了啊……南风。”沈宏看了半天桌面上的牌,最后决定保险一点扔一张风。
“胡了。单钓清龙。给钱。”松以卿赢得面无表情。
“你什么牌啊!”商有黎伸手扒了扒她的牌面,然后又翻开下一张,“靠,你不胡我就自摸了。”
“真够邪门的。”楚骄也附和道,“檀礼琛你过来输两把。”
松以卿回头看向檀礼琛,眼里的字分明就是:“你敢输?”
檀礼琛不置可否,重新抓了位置。
“哎,我刚想起一件事。”换了檀礼琛上场,楚骄立刻放松了下来,“檀礼珩的人前两天去我场子了。”
“前天,周六。”他整理着手中的麻将牌,“我听他们那意思,好像是跟着松以泠来的。”
“檀二敢让她自己来吗?”一旁观战的万铎喝了口酒,“带着人都干蠢事,不带人不得直接把自己老底掀出来看吗。”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人话吗?”商有黎白了他一眼,“说得这么不雅。”
“那是你心脏。”万铎回了一句,“不过说真的,都是松家和他们Nordstr?m家的基因,怎么就差距这么大呢?”
他看了一眼松以卿,意有所指。
“中间不是还有个陈染吗?”一直没开口的楚骄插了一句,几个人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显得气氛诡异得紧。
檀礼琛看了一眼松以卿,见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不放心地捏了捏她的手。
她歪着头看向檀礼琛,似乎是在问他,有什么事吗。
檀礼琛笑了笑,突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然后凑近吻了一下。
“噫。”
“恶心。”
“真恶心。”
“太恶心了。”
四个人就像商量好地,一个接一个地表达自己的嫌恶之情。
松以卿低下头扣手,檀礼琛却恍若不觉,优哉游哉地抓牌。
“三元七对,自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