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以卿皱了皱鼻子,然后抢过纸笔:你肯定很享受。
天地良心。檀礼琛写到:她身上的香水很呛人。
松以卿看完了最后一句,收回纸笔,不再理檀礼琛。
松以泠看着他们两个的互动,眼神有些晦暗不明。然而现在这个会议对她来说很重要,因此就算她恨不得一巴掌打在松以卿的脸上,她也不能轻举妄动。
松以卿听着她在身后气闷的声音,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会议结束的时候,松以卿叫住了会议的主持人,将一些檀礼琛关注到的问题和他交代清楚。
檀礼琛却好像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会议结束就立刻离开了。
松以卿交代完事情,转头一看檀礼琛已经离开了,脸色暗了暗,看得身旁的主持人后背有些发麻。
她拿起自己的东西,快步向外走去。
“嫂子。”站在门口的刘焕见她出来,立马跟了上来,“刚刚……”他欲言又止,松以卿瞪了他一眼,刘焕立刻开口:“刚刚琛哥和松以泠一起走了,而且是……并排的。”
他说得小心翼翼,因为刘焕知道,自打从日本回来后,松以卿的一言一行都变得越来越接近檀礼琛,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松以卿的目光冷了下来,一言不发地向电梯走去。
或许是还有事要谈,檀礼琛和松以泠站在电梯门口,距离很近地说话。
尽管松以卿知道这些都是为了让松以泠放松警惕,可她还是心里不舒服。
“礼琛,还没下楼吗?”她在不远处轻声开口,然后走到檀礼琛的身边,示威似的勾住他的手臂。
檀礼琛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只是他现在不能哄她,“嗯,有些事情。”
说完,接着和松以泠对话。
松以卿微笑着站在一旁,也不插嘴,只是眼神却冷冷地看向松以泠,其中挂着些许戒备的样子。
松以泠再蠢,也不会看不出来这样的目光意味着什么。但她却不为所动,甚至刻意地撩了一下头发,一副卖弄风情的样子。
松以卿却对此也没有什么反应,直到檀礼琛结束了谈话,电梯也来了。松以卿挽着他的手进了电梯,松以泠也很快跟在了刘焕身后进来。
她站得非常靠近檀礼琛,甚至连另一侧的松以卿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松以卿皱了皱鼻子,然后搂得更紧了一点。
檀礼琛也明白她的意思,于是挪了一下脚步,稍稍远离了松以泠一些。
刘焕站在三人身后,紧紧地盯着松以泠的背影。
他至今还对当初在松家的事情耿耿于怀,不能直接对松以泠动手让他的心里感到憋屈。但这是檀礼琛的吩咐,他只能照做。
松以泠感到身后的视线,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刘焕对她的厌恶?上一次在海梁被打就是刘焕的手笔。
所以她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原本计划好的动作、语言通通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松以泠的脸一直保持着微笑,但任谁都能看出来,这笑容里面没有半点真情实感,僵硬不堪。
比起檀礼琛的,她更怕刘焕。毕竟刘焕曾经真的打过她。所以当电梯门一打开,她立刻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地走向了檀礼珩派来接她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