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以卿迷迷糊糊地被檀礼琛推进了休息室换衣服,拿着手中沉甸甸的婚纱,松以卿有些发愣。
檀礼琛竟然连婚纱都准备好了?
她摸着手里柔软的真丝质感,唇角渐渐挂起一丝微笑来。
檀礼琛总是把所有事情都准备得很充分,就连婚纱这种一辈子可能只穿半天的衣服,也因为考虑到她皮肤过敏的问题,而用了质感极佳的真丝。
松以卿换好衣服,休息室里没有镜子,她只能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裙摆,然后开口:“礼琛,我换好了。”
休息室的大门缓缓打开,檀礼琛看着门后安静站着的松以卿,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
他想象过她穿上这件衣服的样子,甚至担心过于繁复的钻石和蕾丝会抢了她的光芒。
可看到她真的穿上的时候,檀礼琛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他怎么会担心这些没有生命的点缀抢了她的风头?她的光芒永远都明亮地刺眼,像太阳,又像火把。
“好看吗?”松以卿勾着唇角问道,内心却有些忐忑。檀礼琛脸上复杂的神色让她不由得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听到她的问题,檀礼琛才走进了休息室,然后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很美。”檀礼琛在她耳边低喃道,“美得让我舍不得让别人看到。”
他肉麻的话让松以卿心尖微颤,她反手抱住檀礼琛的腰,然后蹭了蹭他的胸口,“小气鬼。”
由于这件婚纱太沉了,松以卿穿了没一会儿就脱掉了。
檀礼琛重新把它挂到人台上,然后吩咐手下的人把它送回湖墅。
婚礼的日子定在六月底,还有一个月,松以卿却有些紧张起来了。
“礼琛,真的要办婚礼吗?”一天晚饭后,她和檀礼琛一起窝在湖边的躺椅上,“咱们现在都已经结婚了,婚礼什么的……”
“松以卿。”檀礼琛严肃地开口,“你是在和我说你后悔了吗?”
“没有没有!”松以卿立刻反驳道,“我就是……你想啊,当天要很早起床,要在檀家和松家的祠堂祭拜,还有婚礼仪式,晚上回家还要卸妆,还要收拾……”
“你说的这些,除了需要你到现场站一会儿,还需要做别的吗?”檀礼琛无奈地摇了摇头,“再说了,现在哪天不是我给你卸妆的?”
檀礼琛的指控让松以卿的脸颊红了红。
她最近越来越懒了,连每天晚上卸妆都懒得亲自动手,檀礼琛只能拿着卸妆水和化妆棉到沙发旁伺候着她卸妆。
有一次万铎来首都办事,晚上住在湖墅,看到檀礼琛给她卸妆的样子,当场就拎着行李箱出去住酒店了。
临走时候万铎还留下一句话:“小嫂子,你可真是个妖女。”
所以就算松以卿一千个紧张,一万个不敢,婚礼的日子还是一天天地近了。
还有一周的时间,按照松家的规矩两人这七天里是不能见面的。
檀礼琛冷着脸看丁函和楚骄把松以卿接走,也只能一声不吭地认了命。谁让这两位是娘家人呢?
等到松以卿被他们接走了,檀礼琛抽空回了一趟海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