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可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之后，拉开门打算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李莉从寝室门前经过，她下意识一慌，反手就想关门。
但是李莉却跟没注意到她一样，有些心不在焉地往前走。
李莉寝室就在杨可寝室的隔壁。
杨可就看着她打开寝室门，然后听见张一喜悦的声音传来：“呀，我们的大校花回来了。”
李莉脸上并没有露出很开心的表情来，反倒是一脸复杂。
杨可目睹了这一幕，等人进屋关上寝室门后，才不屑地说了一句：“切，惺惺作态。”
她不就是不择手段地想要当校花吗，不然她的小跟班也不会到处找人拉票，李莉这人就是这样，自己端着面子拉不下脸就使唤别人，什么事都坐享其成。
罢了，自己又能怪谁呢，要是自己也有一张那样精致漂亮的脸，肯定也能为所欲为。
想到这，她轻轻叹了口气。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是想换，也换不了了。
下午第二节课下课后，刘川和楚幼鱼一起去奶茶店。
陈涵刚好也是满课，一下课就往奶茶店冲。
不过在她刚出教室门的时候，就被杜泽给叫住了。
“小涵，你是要去奶茶店打工吗？”
陈涵点点头说：“对，从六点上到晚上九点。”
杜泽把手机揣回兜里，对她说：“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好啊。”陈涵走在前边，说，“那我们快点过去。”
她有意跟自己拉开距离，杜泽又怎会察觉不到她的小心思呢。
两人不远不近地走着，看着像是一路的，但是陈涵刻意保持距离，就像是和同班没说过几次的同学一起去老师办公室一样。
“你知道刘川他们找我是因为什么吗？”杜泽没话找话道。
“我也不清楚，幼鱼是发消息给我说的，我当时也没问。”不过老板的意图她也懒得揣测，她只需要做好员工的本分就行了。
杜泽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平时话题多半是陈涵挑起的，现在她不说话了，两人之间只剩沉默。
教学楼离图书馆不是很远，杜泽觉得再不说些什么的话，这次特意来等她下课可能就没什么意义了。
他边走说：“评选结果你看了吗？”
“看了。”
“觉得怎么样？”
陈涵觉得他话里有话，点了点头，平淡地说：“意料之中。”
“你想知道真实的结果吗？”
杜泽就像有耐心的猎人，在等待猎物主动上钩。
“还真有黑幕啊？”陈涵侧过头看他，止不住好奇道，“想。”
想不到老板居然会默许这种行为！
陈涵心里有点复杂。
果然资本家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出让步。
“女生那边的第一名，要按真实票数的话，应该是楚幼鱼。”杜泽缓声说道。
陈涵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幼鱼才是真正的第一名，是这个意思吗？”
杜泽点头默认，“是刘川的意思。”
“他的意思？不想让幼鱼出名吗？”
“对，这是在保护楚幼鱼吧，而且他本人也说过，楚幼鱼不喜欢出风头，所以当票数多过李莉的时候，他就让我把一部分票记在李莉那边，最后一周的票数，楚幼鱼明显是多过李莉的。”
不仅楚幼鱼的票数有猫腻，就连刘川的票数也是。
杜泽曾经也被人提名过，但是后来他悄悄把那个帖子设置成仅发帖子可见，人怕出名猪怕壮，这种虚名活动不过是为了奶茶店的销量，他不想掺和热闹。
而且捧得越高摔得就越惨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为人谨慎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因为一些小利就路出马脚。
再说，他目前还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那点私事。
陈涵还是有些意外，“保护幼鱼我能理解，但是这不让其他人捡了个大便宜吗，要是宣传视频火了，说不定能带来什么机遇，对以后的发展有好处。”
“你能想到的刘川都已经考虑过了，他肯定有着长远打算。”杜泽没有注意到自己说的话无形当中伤到了陈涵的自尊。
是啊，她能想到的别人早都考虑过了，而且也显得自己很短见。
陈涵不说话了，转头顾自往前走，想要甩开身后的人。
更像是在跟自己较劲一般。
被落下的杜泽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她怎么突然就变了情绪。
难道是自己说错话了？
他边反省边跟上去。
直到到了奶茶店，杜泽都没有再跟陈涵说一句话。
刘川和楚幼鱼的教学楼离奶茶店要近一些，所以他们提前到了，正在帮陈小醉煮小料，切水果。
“陈姐，今天的生意也很不错啊。”杜泽平时不怎么过来奶茶店这边，但是远远地路过的时候还是会看到有不少人进出奶茶店，以此推断平时的生意肯定还可以。
而且票数的数据支持也是他在盯梢，好不好一目了然。
陈小醉带着口罩，在制作奶茶的间隙回答他：“还好，好一阵子没看见你了，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陈涵去后台换工作服，杜泽自己找了个空位置坐了下来，回她：“瞎忙一些比赛而已。”
“那我就预祝你拿奖吧。”陈涵笑着说。
“那个，学长，我有必要告诉你一个真相。”刘川洗完手出来，在他面前站定。
杜泽抬头看向刘川，问道：“什么真相？”
刘川微微俯身，说：“其实，陈姐比你小。她只比我大几个月而已。”
杜泽：“……”
“你不早说。”
“不过是一个称谓了，怎么叫都可以。”陈涵继续往奶茶里加热水，玩笑道，“虽然有占你便宜的嫌疑。”
“没事，学长不会介意的。对吧陈涵？”
全程没有互动的陈涵这才看了刘川一眼，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忙手里的活儿。
杜泽知道她反应冷淡，转而对陈小醉说：“那我以后叫你名字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
穿好工作服后，陈涵走到楚幼鱼跟前说：“好了幼鱼，这里我来就行了，你出去坐着吧。”
楚幼鱼怕给她们添麻烦，说了声好后就把位置让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