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早上是被饿醒的。
空气中飘着面包和牛奶的香味，把她的魂都勾了过去。
她睁开眼睛，床上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方歌走到门口，就看到方小糖踩着椅子烤面包，熟练的在上面抹上果酱。
听到动静，他头也不回的说了句：“妈咪，牛奶热好了，早餐马上就好。”
方歌心里一阵愧疚。
人家当妈的都是早起给孩子做早餐，结果方小糖不仅自己照顾自己，还得反过来顺便给她做一份。
方小糖心里也是感慨，他小小年纪，就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小糖，有什么需要妈咪帮忙吗？”
“有，负责把早餐全部吃光，你上次帮忙，把一锅牛奶打翻了。上上次把面包烤糊了，还有之前……”
“……”行叭，她还是听儿子的话比较好。
方小糖端着两盘面包走过来，坐在她的对面，一边吃一边告诉她一件事：“妈咪，昨天晚上凉舟叔叔来了一趟，说是关于我上幼儿园的事，他好像找到了一所不错的私立幼儿园。”
“凉舟叔叔来过了？昨天怎么没听你提起。”
“忘了。”方小糖耸了耸肩膀，满不在乎的说到。
方歌差点没被他的话给噎住。
她忽然想到遇见龙寒渊的事，心里忍不住的焦躁起来。
一旦他想查，恐怕很快就能知道她住在这里，方小糖的事也隐瞒不了多久。
“小糖，最近坏人多，遇见陌生人千万别理会，知道吗？至于上幼儿园的事以后再说，我有空要去找一趟凉舟叔叔。”
“妈咪，为什么不让我早点去幼儿园？那样你上班了也放心啊。”
方歌的动作停住，顿了下才淡然的解释：“因为入学的手续有些麻烦，妈咪得提前准备。”
如果她确定让方小糖上幼儿园，然后被龙寒渊找到的话，再想转园就麻烦了。
得先把方小糖的身份隐藏起来，再谈其他的。
“哦，是这样。”方小糖煞有其事的点头，继续吃早饭。
他四岁多了！又不是三岁小孩，才没有那么好骗。
既然方歌不想说，他就不问。
在家政阿姨过来照顾方小糖之后，方歌这才安心的去上班。
去公司的路上，方歌忧心忡忡。
一个人养孩子的压力实在太大，况且方小糖那么聪明，她实在不想委屈了他。该让他受的教育绝对不能少。其他孩子有的东西，她的孩子也要有。
昨天那么大一笔合作泡汤了，她得想其他办法赚钱才行。
方歌刚到办公室，就被王鸿福叫了过去。
王鸿福没有直接开口说事，而是试探性的问她：
“方歌，昨天什么情况？龙爷怎么会忽然出现？你和龙爷是什么关系？”
“王总，龙爷那种身份的人，我怎么可能会认识，至于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方歌将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王鸿福狐疑的打量着她，心里琢磨着说的也对，龙爷是何等身份的人，一个小小翻译师怎么可能攀上那样矜贵的人。
既然没关系，那他也不用客气了。
王鸿福变了脸色，语气没有刚才那般问候，劈头盖脸的怒斥：
“所以你以前办坏了龙爷那里的事，结果被龙爷发现，火气撒我和李总身上来了是吧！方歌！你年轻没威望，也没人脉和背景，我好心带你介绍客户，结果全被你给搞砸了！李总的医药费都算到我头上！这些损失，从你工资里面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