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面具之下的那双眼睛，单纯又无辜。
龙寒渊沉默的和他直视两秒钟后，了然的点头：“抱歉，我不该提到你的伤心事。”
这孩子看起来挺聪明，但是说话总是很奇怪。
又是仙女，又是升天，简单来说就是不在人世了。
虽说他应该同情这孩子，但不知道为什么，龙寒渊的心里有点不舒服。
嗯，没由来的，就是不太爽。
“我并不伤心，甚至内心毫无波澜。反正从小到大他也没照顾过我一天。”
方小糖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他每次提到他亲爹的时候，眼睛都是直勾勾的看着龙寒渊。
方歌在一旁听他们说话，心里紧张的要死。
她一直都知道方小糖腹黑毒舌，可今天又见识到他的腹黑毒舌技能又升级了！
真要命，得赶紧阻止才行，否则方小糖不小心说出什么话来露馅就糟糕了。
“咳咳……小糖，也不是什么开心的事，不如说说你今天去幼儿园，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
方歌对方小糖眨眼睛。
方小糖噘嘴，不乐意的指着自己的小熊面具：“那里的老师送了我一个很智障的面具，并不好玩。”
方歌：“……”
龙寒渊：“……”
这孩子是话题终结者吗？
为什么一定要说出一些让人无语凝噎的话！
方歌在心里默默垂泪。
都怪她以前太忙了，没有时间把他教育成可爱的男孩子！
不对！
应该怪龙寒渊的基因！
这腹黑毒舌，一句话就能把人噎死的毛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是龙寒渊遗传给方小糖的。
想到这里，方歌哀怨的朝龙寒渊斜视。
把她可爱的儿子还给她！
“既然不喜欢这面具，为什么不拿下来？”龙寒渊挑了下眉毛，嘴角扬起一丝探究的笑意。
这孩子聪明，与众不同，非常合他意。
方歌顾不上在心里吐槽，听到他这话的时候，整颗心都拧紧，全身血液都开始逆流。
不能拿下来。
因为方小糖的那张脸，虽然稚嫩，可眉眼，神韵和气质，都与龙寒渊非常相似。
方歌实在是心虚，在快速想着应对的方法。
相比之下，方小糖非常淡定，不仅没有拿下来，反而整理了一下面具，一本正经的看着龙寒渊，解释道：“我怕拿下来会帅到你，让你自卑。”
方歌：“……”
龙寒渊：“……”
腹黑毒舌再次升级，恭喜方小糖同学获得话题终结者之王，外加自恋王的称号。
龙寒渊沉默。
他收回刚才的话，这小孩子镇有能耐啊，敢当他面自恋臭屁？
也不知道是更谁学的，倒是和曾经的方歌很像。
方小糖骄傲的扬起小脑袋，又酷又拽的朝龙寒渊看去，问他：“大叔，你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有几个问题我想请教你，不知道可不可以？”
“小糖，适可而止！”方歌这一晚上的心情，真的和坐过山车似的。
本以为方小糖出现后，缓解了凝重的气氛，结果一个不留神，这气氛就被方小糖给带歪了！
又不知道这小家伙打什么主意呢！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要被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吓出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