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方歌都没有睡好，辗转难眠。
只要闭上眼睛，她就能梦到龙寒渊靠近她的模样。
甚至她梦见了成年礼那晚的事……
方歌隔天盯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萎靡不振，哈气连天。
都怪龙寒渊害她失眠了！
他就是万恶之源！
方歌趴在办公桌上，趁还没到上班的时间想要眯会。
“喂，醒醒，别睡了，该上班了。”
旁边的朱莉琦推着她。
方歌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刘海都粘在了额头上，毫无形象可言。
她的办公桌旁站着一个高大的身躯。
“龙爷……”方歌嘟哝了一句，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在撒娇。
这简单的两个字像是羽毛，划过龙寒渊的心脏。
他的眼眸变得暗沉，目光紧紧凝视着她。
办公室的其他人以为龙寒渊生气了，大气不敢出，低着头忙自己的事。
气氛微妙而诡异。
方歌揉了揉眼睛，意识和视线逐渐清醒后，再对上龙寒渊视线的时候，身体瞬间僵硬绷紧，脸也微微发烫。
她刚才做梦了，梦见温暖的午后，她蜷缩在龙寒渊的怀里尽情撒娇。
所以，她应该没做出或者说出什么尴尬的话吧？
方歌心里很紧张，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好在龙寒渊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从她旁边经过，回到他的办公桌前。
方歌松了口气，伸手整理着头发和妆容。
又尴尬又沮丧。
想要在他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结果失败了。
不过，她什么丑样他没看过？
朱莉琦在旁边幸灾乐祸，方歌无语的斜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她在笑个什么劲。
之后的工作还算正常。
龙寒渊没有再为难方歌，安排的任务和其他员工一样，但对朱莉琦还是格外严厉。
晚上没有强制加班，完成任务就可以离开。
方歌的效率很高，没有留到很晚就下班了。
她走的时候，龙寒渊还在和其他人讨论着项目的事，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这里。
方歌咬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昨天还亲了她，结果今天就和没事人一样。
他还真是个恶劣的家伙。
来兴致了就捉弄她，没心情了就无视她。
搞什么啊这家伙。
方歌不爽的抱怨了一路。
回家后，方小糖都察觉到她的心情不好。
“妈咪，你今天回来的很早，凉舟叔叔刚走。”
“嗯，今天没加班。”方歌心不在焉的回答他。
“龙叔叔又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
方小糖盯着她，又问：“是不是龙叔叔对你很冷淡，你觉得失落？”
“也不是失落，就有点——”方歌话到一半愣住了，急忙否认，“别乱说啊，和他没关系，我心情不好是因为工作，不是因为他。”
方小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方歌见到他这模样，泄气的承认：“好啦，是因为他。我就是不爽他那莫名其妙的态度，一会热一会冷的。不过，你怎么猜到的？”
“这还不简单？因为提到龙叔叔的时候，你的表情就会有变化啊。”
“是吗？你连微表情都学会了？”
方歌的眉毛拧成了一团麻花。
完了。
方小糖这么屁大点的人，怎么什么都会啊。
她这个当妈的很没面子。
遗传龙寒渊的颜值就够了，连高智商的遗传了，也太欺负人了吧。
她以前被龙寒渊一眼看穿，结果现在多了个儿子来碾压她，心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