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是方歌以前住的。
方歌慌忙跑进去，本来是想逃避龙寒渊刚才的话，结果推开门的时候就愣住了。
房间里的所有陈设都没有变过，还是和以前一样，全都是按照她的生活习惯摆放。
屋子里一尘不染，应该是有人每天都来打扫，完全看不出来空了几年。
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方歌有一瞬间的恍惚。
似乎回到了曾经。
回到了那天晚上之前的日子。
她还是那个在龙寒渊宠爱下，性格乖张，无法无天的小丫头片子。
“怎么不进去？”龙寒渊也已经走出来，站在她的身后。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方歌猛的回过神，敛下了内心波澜起伏的情绪，故作镇定的朝里面走去。
“没想到这里真的没变。”方歌伸手，轻轻抚过这里的每一样东西。
各种奖状和被罚写的检讨书摆放在一起，而且还是特别显眼的位置。
这是龙寒渊的意思，该鼓励的要鼓励，该提醒的要提醒，免得她会得意忘形。
方歌随手翻看着当初写的检讨书。
“今天我不该为了让龙爷陪我玩，偷偷把他的合同收起来，我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把同学揍了一顿，这件事是我做错了……”
笔迹歪歪扭扭，明显是在敷衍。
方歌看着这些稚嫩的文字，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下次还敢吗？”
“还敢。”
“笑笑，你再说一遍？”
“呜呜……你凶我。”
“……行了，别哭了。”
“呜哇哇哇……”哭的更凶了。
“……我陪你再去把他揍一顿。”
“走！”
方歌想起这些无理取闹的事，无意识的扬起了嘴角。
对付龙寒渊的杀手锏，不是哭就是撒娇。
这两个方法还挺好使。
方歌笑起来的时候，脸上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浮现出来，眼睛也弯弯的，熠熠生辉。
龙寒渊站在她的身旁，目光专注的看着她的笑脸。
漠然寡淡的表情之下，隐忍深情。
方歌翻看到后面的时候，微皱起眉头，念了出来：“因为王某某同学送了东西给我，所以我知道错了……龙爷，这事怎么是我的错？我觉得我挺无辜的啊。”
方歌记不清这件事了。
人家送东西给她就要罚她写检讨书？
太严格了。
龙寒渊淡淡的瞥了一眼，准确无误说出当初发生的事：“这个人当初喜欢你，和你表白了。”
“啊，原来是这样。所以我没有接受人家的感情，却收了人家的东西？”
方歌还是不记得了。
不过她歪头想了下，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那龙寒渊惩罚她还是有点道理的。
“不，你拒绝了他，也没有收礼物。”
“啊？那为什么还让我检讨？”方歌傻眼。
“因为你没有揍他。”
“……”方歌嘴角抽搐，“可我之前揍人，还被你惩罚了呢。”
“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送你东西。他才几斤几两就敢和你表白，不该揍吗？”龙寒渊镇定自若的反问。
“……”
方歌无fuck说。
行吧。
她更加确定小时候的那些臭毛病，就是龙寒渊给教出来的！
说起来，这些小事，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没想到龙寒渊却记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