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光线很足，龙寒渊逆着光，刺的方歌眼睛有些睁不开，也有些疼。
她咬了咬苍白的嘴唇，深吸一口气后，才淡定又冷漠的开口：“我没有发脾气。我自己会回去，不劳烦龙爷，你的风衣我送过来了。再见。”
方歌从龙寒渊的身边参见而过。
龙寒渊紧绷着脸，脸上浮现出一层薄霜。
他猛的拽住方歌的手腕，强行让她停下来。
“你在迁怒？”
“没有。既然事情已经结束，我只是想离开龙家。”
龙寒渊看着拒不配合的方歌，凛冽的眼底透着危险。
“他们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连我你也不想见了？”
方歌听到这话，好笑的扯了下嘴角。
什么叫连他？
明明他才是罪魁祸首！
是，白希瑶是很可恶，五年前强行把她带走，试图拿掉她的孩子。
前几天得知方小糖活在这世界上，害怕龙寒渊知道，害怕会影响两家的联婚和名声，又打算伤害她的孩子。
可这一切的源头，不都是因为龙寒渊吗？！
方歌真的觉得自己很蠢，没救了。
因为重新遇见龙寒渊，藏在心底的那抹情愫又蠢蠢欲动，差点让她忘记这一切都是龙寒渊的命令。
她差一点，又坠入这用温柔伪装的危险深渊里。
她厌恶白希瑶，可她最该恨，最该远离的人，是龙寒渊。
方歌忽然笑出了声。
笑的咬牙切齿。
龙寒渊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笑笑？”
“龙爷，我最不想见的人是谁，你难道不知道吗？”
方歌仰头对着龙寒渊语笑嫣然。
这是他最喜欢的笑容，可此时却刺痛了他的心。
龙寒渊在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瞳孔猛缩，高大威严的身躯也僵住。
她不想见他，害怕他，恐惧他，躲着他。
这些事，他当然知道。
五年前的时候，她哭喊尖叫的让他滚，让他不要过来，她那几近崩溃的声音，在无数个夜晚里，和匕首一样狠狠割着他的心，千疮百孔。
龙寒渊眼神平静的看着方歌，无论内心的起伏波澜有多大，此时的他看上去都是镇定从容的。
方歌凝视着他的眼睛，有一瞬间，她竟然看到的痛苦和悲寂。
真是好笑。
他想残忍的伤害她的孩子，他凭什么在这痛苦？
方歌自嘲的笑了笑，决绝离开。
龙寒渊没有追上去，像一尊雕塑站在那里。
方歌一口气从别墅区走到了闹市街上，内心汹涌的情绪这才逐渐缓和。
事情变成现在这样，也是她没有意料到的事。
她只是想从白希瑶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没想到……事情比她所想的要更加糟糕。
无所谓了。
这样也很好，龙家的人本来就不待见她，现在撕破了连，她以后也不用再和龙家的人打交道。
说实话，方小糖的存在被白希瑶知道了，她还是有些惶恐的。
好在白希瑶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只要龙家人不知情，这件事还不算太严重。
方歌要好好计划一下，未来的路得怎么走。
她没有回公司，而是打车回了家。
方小糖刚卸掉脸上的毁容妆，正在和元雨柔一起看电视吃零食。
方歌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从沙发上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