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也是一脸迷茫的摇头：“我的确不认识他，难道他认识我爷爷？我和爷爷并不熟悉。”
她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方家的人在一场事故中死亡，那场大火让她失去了爸妈。
那个时候她还小，只以为是意外。
但她长大了一点后，偷偷从龙玉堂那里听到，好像那次的事故很蹊跷，不像是意外。
而且，在她父母死亡之后没多久，方家其他人死亡的消息也都传来了，包括龙玉堂一直念叨着的林霜。
方歌对林霜还有些印象，因为她小的时候，林霜经常来看望他们一家三口。
她的记忆中到现在还残留着林霜当年慈祥的面容。
至于方文康，她还真没什么记忆。
似乎她的父母，奶奶，和方文康的关系并不亲密。
也正因为如此，方歌心里才始终放不下，想要回来调查清楚当年的事。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纪浩尘安慰她，看了一眼纪暖暖之后，张了张嘴，迟疑的问道，“小歌，听暖暖说，小糖是你的孩子。你结婚了？”
忽然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方歌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凝固，整颗心脏因为慌张不安而快速跳动。
“小糖，他……是我暂时照顾的孩子。为了让他有个健康的成长环境，所以才让他叫我妈妈。”
方歌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和紧张，她伸手拿起水杯，假装镇定的喝水。
纪浩尘原本并不确定，所以试探了一下。
不过现在看方歌的反应，和他猜测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暖暖，你玩了这么久，老师布置的手工任务完成没？”纪浩尘话语转向纪暖暖。
“还没有，那我先去做手工了。”纪暖暖撇了下小嘴，不情不愿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她离开后，纪浩尘又让医生离开，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小歌，这孩子是你和他的吧？为什么不告诉他？”纪浩尘看着低头的方歌，语气平静，带着些许不解。
这里的“他”指谁，不言而喻。
方歌听到他说出了真相后，心反而定了下来，没有了遮掩的必要。
她轻轻的点头，声音沙哑的“嗯”了声。
停顿片刻后，轻笑道：“纪少，龙家不是普通家庭，你应该理解我为什么不说。更何况，何巧向来不喜欢我，现在龙家和白家更是订婚，小糖的存在并不是好事。”
方歌笑起来依旧那样素净清秀，美的像一汪恬静的湖水。
只是这笑容里参杂着太多的空洞，绝望和妥协。
纪浩尘动了动嘴，欲言又止，也只是深深叹息了口气。
“纪少，这件事请你帮我保密。我只想带着孩子过简单的日子，不想打破现在的平静。”
方歌的语气里带着乞求。
纪浩尘犹豫，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她，只是担忧的提醒她：“可是小歌，你能瞒龙家多久？到时候要怎么办？”
“没关系，沈家少爷是我的朋友，他在想一切办法，帮我躲过龙家的调查。”
“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吧？以后有什么困难，记得告诉我。”纪浩尘坐在她的对面，“放心，我也会尽量帮你保住小糖的秘密，你说说李烨成的事吧，他怎么会对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