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寒渊森寒恐怖的脸上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他宽大的手轻而易举就能握住她纤细的脖子，粗粝的手指摩挲着，语气危险重重的开口：“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他是谁？”
方歌用力攥紧手指，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目光平静的回望着，笑靥如花：“龙爷这么关心我，真让我受宠若惊。他是谁一点也不重要。”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恋爱？”
“是啊，我这个年龄就算结婚了也正常吧？”
“谁允许的？”
“龙爷，这可就是你不讲理了，你自己不是也订婚了吗？我要是再不恋爱，过两年可就没市场了。”
方歌镇定从容的回答他的话。
明明心里早就被他的愠怒所震慑，可表面却看不出半点。
她为了掩饰紧张，故意轻松的抬手，将碎发别在耳朵后面，歪头笑着看他。
龙寒渊的手指依旧掐在她的脖子上，手指关节用力绷紧，像是在极力隐忍着。
一想到方歌会对其他男人主动投怀送抱，露出迷离懵懂的模样，他的胸膛那里就会出现浓烈的恼怒和暴躁。
更别说是她和其他男人接吻，甚至是亲密的行为。
光是想想，他就浮现出难以控制的杀意。
龙寒渊的目光凌厉，附身靠近方歌的耳旁，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凶狠的字：“别让我知道他是谁，否则，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方歌身体轻颤，惶恐不安，还有深深的无力袭来。
这般森寒凶狠才是真正的龙寒渊。
她早就该知道。
只要是他想的，谁都无法逃脱他的掌控。
龙寒渊目光凛冽的看了她一眼，松开了她的脖子，重新坐好系上安全带，踩下油门。
面前的威迫气息消失，方歌没由来的松了口气。
她咬住嘴唇，睫毛轻颤，似是嘲讽的笑道：“看来我想恋爱结婚，还要等龙爷你先结婚才行。”
龙寒渊冷漠的朝她瞥了眼，嗤笑：“你等不到这天。”
方歌微怔，诧异的转头朝他望去，却只能见到他漠然的侧脸。
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准她恋爱结婚？
还是他不会结婚？
方歌琢磨不透他的想法，也没有一探究竟的想法。
她顿了顿，似是随意的问了句：“龙爷，希恩姐打电话给你，不用回一个吗？她应该是有什么事找你，才会这么着急吧？”
龙寒渊绷着一张黑沉的脸，没有回答她的话，熟练的转动方向盘，气氛压抑低沉。
方歌自讨没趣，歪头靠在车窗上，盯着外面的夜景出神。
刚才那么一吓，她彻底清醒过来，只是因为喝的抬头，额头有点疼。
在方歌以为龙寒渊很生气，不会再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却忽然丢出一个让方歌冒出一身冷汗的话来。
“我让乔瑞调查了小糖的身份。”
方歌瞳孔猛收，错愕的朝他望去，手指用力捏住安全带。
“你调查了他？”
这件事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当面说出来，她还是惶恐忐忑。
龙寒渊斜视着她，嘴角勾起冷漠的笑意：“你在害怕什么？怕我发现他的生父？还是怕其他什么？”
方歌慌乱的别过脸去，强行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声音还是微微颤抖：“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只是觉得龙爷调查一个无关紧要的孩子，实在没必要——所以，乔瑞那里查到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