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身前的黑衣男子剑锋朝着她脖子又划了过来,她急忙向后退让。
一时不察,被斜后方的另一个黑衣人划伤了腰腹,她拧眉痛呼一声,
“嘶~”
“束手就擒吧,我们会给你一个痛快,或许还可以考虑留你一个全尸。”刚才回答她的男人开口说话了,只是这话却是让她不怎么开心,
“呵,是吗,那我可就更不能束手就擒了,毕竟,我可惜命了。”
说完,她飞起一脚踢开前方黑衣人的剑,快速地移动到右侧黑衣人的身后,一掌拍向对方后肩膀琵琶骨处。
她是想直接打向对方连接心脏的后心,却不想,因为实战经验太少,偏了点。
下一刻,那人就反应过来,抬起剑锋朝着她的方向刺了过来。
因为站位原因,她只能躲掉对方致命一击,可是却躲不掉对方偏移后刺向自己肩膀的一击。
另一边刺来的剑也快到她的腹部了,她急忙抬起右手徒手握住对方的剑,抬脚将刚刚那人踢开,而自己也被手中剑的主人逼地后退。
另一个人又追了上来,朝着她的后心处就是一击。
她眼看着躲不掉了,只能努力的将手中剑的主人给击退。
尝试着能不能躲开。
可是她却猛然间发现,经过这一会儿和三人的打斗,自己体力急剧下降。
又因为她身体多处受伤流血,长时间没有止血,导致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许多,她的动作也都相应地迟缓了许多。
明明天气比较冷,可她额间却沁出了许多汗。
就在她闭上眼睛,准备等待这致命一击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被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甚至听到了对方那强有力的心跳声。
下一瞬,穆心悦听到了有人倒地的声音。
她急忙睁开眼睛转头看去,却看到了刚刚打向她后心的男人已经倒地不动了。
他应该死了吧?
穆心悦心里暗暗地想着。
继而,她感受到揽着她的男人似乎就转了个身子,就又倒下了两个人。
她惊讶地看向倒地的几个人,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好像都没看到对方出手,那三个黑衣人就倒地了!
这人武功怕是已经出神入化了。
她刚准备抬眸对对方道谢,就听那个好听却熟悉的声音带着怒意骂道,
“你是傻子吗?那人偷袭你你不知道?”
穆心悦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就推开了对方,却扯到了伤口,她低低地呼痛了一声后倔强道,
“我知道,只是我躲不过。”
“那你遇到危险不知道求救吗?长嘴巴是干什么的?只是为了让你吃饭的?”司徒玉殇语气非常不好,尤其是看到对方衣服上大大小小的血渍,心里气到不行。
她是蠢的吗?
难道不知道呼救吗?
“我……”穆心悦哑口无言,她真的没有呼救。
可,这里四周根本很少有人来,就算她呼救了也没人会来,
“这里离闹市那么远,我呼救也不可能有人来啊!”穆心悦脸色苍白地反驳道。
“……”司徒玉殇其实想说,只要她喊了,他一定就能听得到,毕竟他离得也不远。
因为担心她,所以他一直跟着她身后,可刚才临时遇到了熟人,他便和对方说了几句。
却不想,就这么一会儿,她就出事了。
可这些,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看着她肩膀处、腰腹处、手上各处都相应的受了不大不小的伤。
司徒玉殇拧了拧眉,伸手拽住她完好的一只手臂,但似乎扯到了她另一边的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
“你还知道疼?看你下次还会不会那么笨了。”只听他冷声道。
“你凶什么凶,我又没有连累你,你管我呢!”穆心悦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撇过脸生气的道。
“你以为我想管你?还不是你要是伤着了,我不好和你哥哥交代?”司徒玉殇眉心紧蹙,声音满是不悦。
“不需要你交代!”说完,穆心悦拖着受伤的身体转身便要离开。
或许是她转身的动作太过用力,又或许她伤得太重,她只觉得眼前猛然一黑,身子摇摇欲坠。
在她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她似乎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
是谁?
她已经无法思考,陷入了昏迷。
“穆心悦,穆心悦?”将那个摇摇欲坠倒下的、瘦小地让人怜惜的身体揽进怀里,司徒玉殇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
看着女孩苍白的面容和紧闭的眸子,司徒玉殇直接将她打横抱起飞身朝着居住的客栈奔去……
“玉殇,穆姑娘怎么样了?”玄修看着玉殇紧皱的眉头,他也是有些担忧。
“看似失血过多,但脉象有些奇怪。”司徒玉殇摇了摇头奇怪道,
“血已经止住了,剑上并无毒,可她体内的毒似乎又变了。”
“变严重了?”玄修眼露凝重。
“非也,反之,她的毒似乎解了些。”司徒玉殇颇为疑惑,按理说这才过了一天,这毒即使不蔓延也不该这么快解了?
难道?她吃了什么东西?
“那不是应该是好事吗?你为何拧眉?”玄修不解地问道。
“你以为冰荆毒很好解?”司徒玉殇挑眉看向对方。
“额……”玄修哑口无言。
玉殇的毒他见识过,这么些年了,他才找到完全压制的法子,对方应该不会才一天就解决了这件事。
可是,他不是也说她很厉害吗?
或许人家真的解了也不一定。
知道玄修想说什么,司徒玉殇解释道,
“如果真解了那就不会只是一点点变化了。”
“原来如此。”玄修点了点头。
“玄雨呢?”司徒玉殇将穆心悦的手放进被窝里,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边走边问道。
“她给穆姑娘熬药去了。”门外刚刚到在等待着的玄莫听到声响,探头进来说道。
“那且让她留在这里照顾穆心悦,你替她回去盯着京城动向。”对着玄莫说完,他便离开了。
“是!”玄莫恭敬道。
心里松了口气,幸好他不用回宜城了。
那个地方太可怕了,他在那儿呆了两个月,被逼的快疯了,那些人天天就跟疯了一样,啧啧啧,他一个大好青年可受不住那群像饿狼一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