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床顶的雕花,似乎想起来什么,又快速起身,坐到了梳妆台前,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面前的铜镜。
看着额间的七瓣桃花妆容,她想了想,还是从一边拿来自己那已经冰冷的帕子和一个小胭脂盒。
将手帕轻轻擦过胭脂盒内的膏体,抬手又将它放在额间轻轻擦拭。
不多时,穆心悦白皙柔美的额间便露出了本来的样貌。
看着那明显有些深的浅紫色花瓣,穆心悦有些好奇。
她记得自己额间的花瓣原先是没有这么明显的深重区分的。
如今它紫色的那一瓣却比其他六瓣的色调要深些,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她那‘金手指’所致。
如此想来,这剩下的六片不同颜色的花瓣难道也是自己不同的‘金手指’吗?
这紫色的光芒她还没有弄清楚它到底有什么作用,其他的又什么时候会出现?
都说:异象出现,必出妖孽。
那她该不会是妖孽吧?
天啦噜!
这也太……
刺激了吧!
穆心悦想着想着便入了神,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戌时了,想起小致提醒的,明天恐有大事发生。
太晚了,她该歇息了。
一夜平静。
第二天,穆心悦还未起床,她这个偏僻的小屋便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
她只好无奈地揉了揉眼睛起身准备洗漱。
穆心悦梳洗完毕便朝着她的秘密药田走去,路上看到神色匆忙的的各个宫女太*监,她拉住其中一个宫女问道,
“小夏姐姐,你们今儿个为何如此匆忙?”
“是穆姑娘啊,您不知道吗?今天司徒侯爷带着他的小女儿回来了,皇后下令,后宫众人今日不得踏出后宫拱门。”小夏拉着穆心悦左右看了一圈,见四下没什么人后,悄悄地对她说道。
“司徒侯爷?”穆心悦愣了一下,她知道姓司徒的只有司徒玉殇,难道这个司徒和他有关系?
“就是殇王爷的父亲司徒非。”小夏的声音压的更低了。
司徒非,字诚,嘉庆国的第一个侯爷,北边疆的守护大将,身强体壮,骁勇善战,脸上因旧时的一次战争多了一道从眼角到耳后的伤疤,他的功绩人人称颂。
不过,穆心悦却觉得,
对外他的确是一个好臣子,好将军。
可是对内,他却不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他几乎没有顾过自己的家人。
人人都说,修身齐家治国,最后才是平天下,可是司徒非却将顺序倒置了,齐家他根本从未做到。
不久前不是说,北边疆的敌国乌蒙国对他们嘉庆国骚扰不停,不愿意和他们和亲,不久可能会开战吗?
他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档口回京?
难道是北边疆发生了什么变化?
好奇归好奇,可她还是要小命的,保命重要,她还是不要有这么大的好奇心。
毕竟好奇心会害死猫的。
“那你们为何会匆匆忙忙的?”穆心悦有些疑惑。
“姑娘,你性子好,我也不拿你当外人。你想想,这皇室里最娇气的是谁?如今众人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到了前面大殿之上的司徒侯爷的小女儿身上,那位可不得翻天?”小夏对着穆心悦低声耳语道。